他很快找到了對方行動的蹤跡,從西北方進入,一路砍了一圈。
看桃樹的刀口,多數都是被一刀斬斷,應該是成年男子,女人一般沒那麼大的力氣,因為被砍斷的樹枝,有一些很粗,幾乎趕得上酒杯粗細。
沿著他們的痕跡,找到他們離開的痕跡,離開林子,進入了北邊隔著一條果園間間隔小路的另一家的果園。
這家人的果園沒有任何損傷,他們的腳步痕跡一直往北,一直到越過二道溝,然後翻過二道溝,進入了北麵的水泥路,到了這裡,就找不到痕跡了,但是方葉發現了停車的痕跡,他們是開車來的。
他們並沒有深入果樹林,庫房附近的攝像頭沒拍到那邊的情況。
方葉走回去,警房的人正在每一棵樹都仔細的尋找,嘗試找到對方留下的指紋什麼的。
“不用找指紋了,那些人很小心,都帶著手套。”
方葉從不遠處,找回了幾幅丟棄的手套。
警房對此極為重視,因為這不僅是近十年來罕見的一次砍樹案件,更因為報複痕跡明顯,性質極其惡劣。
如果不能儘快破案,將這些人繩之以法,無法和果農交代,更可能助長這類人的氣焰。
縣府,郡守府,州城三級政府都被驚動,州城都立刻調派了幾個經驗豐富的警力過來,成立了專案組。
可這種事情,沒有任何留下什麼痕跡之下,對方又很小心,線索斷了。
唯一能確定的是對方有至少八個人,都是成年男子,這足夠構成團夥作案,性質更加的惡劣。
警房利用現代技術,根據對方留下的腳印估算出了對方的大體身高和體重。
“體重約莫六十五公斤到八十公斤之間,身高約莫一米七零到一米八五之間。”
可也就這些了,沒有更多。
警房派遣諸多警力,開始大量走訪調查。
方葉沒指望他們能破案,這種案件太難尋找目標了,主要是和方葉有私仇的人幾乎沒有,白河村是有些人對方葉不待見,但是絕不敢做出這種天怒人怨的事情。
以前不是沒有人砍樹,但是都是頂多在樹上砍幾刀,警告對方就算了。
真正大規模砍樹泄憤,誰都不敢,這是果樹之鄉的命根子,沒人敢冒這種被所有果農憤怒的風險去做這種事情。
杜海霞很快恢複過來,隻是臉上沒了笑容,晚上非得要來果樹園住著,方葉和一群人好說歹說才勸回去。
如果對方真的要泄憤,哪怕幾戶人家全部搬到果樹園都沒用,三百多畝果樹林,你幾十個人看不過來的。
方葉來到了三棵老樹旁邊,卻沒有打坐修煉,而是感覺到了老果樹的悲傷,也感覺到了自己必須真的立起來了。
“方葉。”
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方葉皺起了眉頭,這個聲音他不熟,不是朱小琴她們幾個。
杜玉紅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我知道誰砍了你的樹。”
方葉沒料到杜玉紅突然出現,很是吃驚,她應該被杜宇峰牽連,還在看守所,怎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