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嬸,彆提了,昨天啊……”白二楞張口就叫。
杜海霞踢了他一腳“叫啥嬸呢?
葉子是你師傅你叫哥,跟我你叫嬸,你這怎麼算的輩分。”
白二楞一頭黑線“這不改不過來嘛……再說叫嬸多好,叫師奶彆扭。”
杜海霞撇撇嘴“你就是想占輩分便宜。
懶得理你,說吧,咋回事?”
白二楞當即笑道“昨天晚上,我聽我爸說,花姐家裡教孩子,揍了一夜,哎呦那哭的,撕心裂肺的,今天早晨嗓子都哭的啞的快不出聲了。”
“聽我爸說,至少抽斷了三根藤條,真特麼過癮。”
聽到這個事情,方葉納悶了,花姐年級不大,三十五六歲,她家裡孩子好像是十六七歲,似乎是剛上高中,能犯下什麼事情值得這麼收拾?
杜海霞丟給白二楞一個白眼“咋下手那狠呢?”
白二楞搖搖頭“我沒細問,反正我爸聽一晚上沒吱聲,肯定是不好插嘴的。”
正說著話,白天來帶著花姐,用繩子捆著一個十六七歲就已經一米七五的小夥子走了過來。
方葉看著這隻穿著一條大褲衩,渾身上下被抽的畫了花一樣的小家夥,驚訝無比。
這下手真夠狠的……“我要告你們,你們這是家暴,你們這是虐待孩子,你們這是……”那孩子嗓子嘶啞,還在倔強的反抗。
“你給老子閉嘴!再不閉嘴,老子抽不掉你三層皮!”
白天來臉色陰沉無比。
方葉感覺這是有事,站了起來,白二楞也給嚇了一跳。
白玉銀也算村裡比較出挑的孩子,學習成績不錯,估計能考個不錯的大學,可這突然怎麼了?
“跪下!”
白天來一腳踹在白玉銀腿彎裡,白玉銀慘叫一聲跪了下去。
花姐周小花此刻心疼的臉都一抽抽,可咬著牙不肯給他求情。
杜海霞坐在葡萄藤的椅子上,看著白天來夫妻“這是咋地了?”
這肯定是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了,不然他們不會帶著孩子來這裡。
十有八九是想找白忠厚這個族長出麵,不過白忠厚昨天就去縣府藥廠了,今天還沒回來。
“他奶奶,我也是沒辦法了,這個小王八犢子,跟人學著談戀愛,還花了好幾萬給人家小女買衣服手機。”
“這才多大個娃?
高二還沒上呢,這就給我來這個?”
“光是這也就算了,他還敢跟著人學抽煙,學喝酒,在他們班上當老大,跟著縣府的小混子叫大哥。”
“在家裡偷錢,還去跟著小混子收保護費。”
白天來發愁無比。
很快,方葉聽明白了,叛逆唄……高中正是孩子還沒長大,但是他們自己覺的長大了,感覺自己最牛逼的時候。
家裡又不缺錢,估計被人忽悠兩句就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白玉銀偷眼看看白二楞,因為白二楞臉黑了。
村裡年輕的,可能不怕父母,不怕爺爺奶奶,但是絕對怕白二楞,更怕白忠厚。
如今最怕的是方葉,因為白二楞都得管方葉叫師父。
白二楞脾氣也不咋地,聽到這話,直接站了起來,順手從旁邊摸了根柔韌無比的老藤條。
這本來是暑假督促白天恒練功的時候用的,還一直放著呢。
一藤條下去,白玉銀頓時感覺世界都黑暗了……他爹打的是皮肉疼,白二楞抽的這骨頭感覺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