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身上,全是橫七豎八的青紫,陳舊傷一片一片的。
“三年了,我嫁到他們家,就因為我們家要了二十萬彩禮,隻要喝了酒就打我。”
“後來生不出孩子,更是有事沒事都打我。”
“我以為我理虧,我忍了,可我沒想到他變本加厲,上次打的我住院,我都沒敢跟娘家說。”
女孩越說越是委屈,嚎啕大哭起來。
白忠厚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猛然一拍桌子“這得給我們個說法!”
對麵的族長都傻眼了,這是人乾的事情嗎?
這打的也太狠了,打的渾身都是傷,就算審問敵人也不未必這麼狠。
那男人連忙往後縮,那男人的父母連忙低頭不出聲了。
很顯然,男人的父母是知情的。
“我被打的這個樣子,有一次被打的躺了三天,他們家三天沒給我飯吃,還變著法的罵我裝死。”
“還逼著我去乾活!這就是你們一家人乾的好事。”
方葉的臉色沉了下來,要是隻是因為不孕不育他隻能是一個旁觀者。
可如今出現這麼嚴重的家暴,那就不是那麼簡單了,這是犯法的事情。
如果白河村要追究,讓男人去蹲幾年大牢很簡單。
白忠厚臉色氣的發紫“今天我話撂在這了,閨女,我們村管了。”
“你們趕緊給我滾!”
“離婚是必然的,要談彩禮,我們換給你們,這錢,我白忠厚出了。”
“今天這事,我也立下個規矩,將來白河村的閨女,不管嫁到哪,隻要不是自己作死,要是彆人給了委屈,彆怪我們白河村不講情麵。”
那族長灰頭土臉,一句話也不敢說,掉頭就走。
那男人的父母大驚“族長,族長,這事不能這樣啊,要是離了婚,我兒子以後可咋做人啊?”
那族長大怒,頭也不回“你兒子咋做人?
現在是我咋做人!你兒子做人?
你兒子先把自己學會當個人再說。”
農村裡男女夫妻急眼了動手打架的很多,可動手打架多數也就是發泄各種問題引發的怨氣。
可打成這樣實在是太惡劣了,這已經超出了夫妻打架的範疇,這是犯罪了,把人當什麼了?
那一家人頓時哭天喊地的不走,甚至給女方跪了下來。
可到了這個時候,跪下又什麼用?
白二楞直接帶著幾個人從外麵進來,把這家人拉起來丟了出去。
農村打兩巴掌踢兩腳的事情很常見,可這位往死裡打的事情,極其罕見,白二楞他們都怒了。
“閨女啊,你咋個不跟家裡說啊。
你說你,三年啊,三年啊,你是咋熬過來的啊……”女孩的母親嚎啕大哭。
方葉皺著眉頭,對白二楞招招手“去拿一盒補天膏來。”
白二楞連忙點頭,開車去果樹園拿藥去了。
方葉回頭看著這家人“叔,嬸,妹子,彆哭了,這事結束了,咱們以後找個好的。”
“叔,嬸,先彆哭,先給妹子治療一下要緊,這陳舊傷得趕緊治,彆留下病根。”
那家人連忙點頭,女孩的母親抹著眼淚“閨女,以後媽啥事也不逼你,你就好好的在村裡。”
白二楞很快拿了藥回來,方葉看看屋子裡,都是一群老爺們,女人隻有這女孩和他媽,他媽又不會按摩,這補天膏是需要一旦按摩手法才有最好的效果的。
“二楞,去叫淑英過來幫忙上藥,我們不方便。”
方葉說道。
黃淑英很快過來,白天的事情,她聽說了,此刻看到這女孩的身上都這樣了,心疼的直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