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的我被主角悄悄盯上了!
等少年帶著女孩離去,夥計才疑惑地問道“掌櫃的,從打探到的消息來看,那小子的功夫少說五品以上,對得起一枚銀牌了,您怎麼還是隻給了他一塊木製的身份牌啊?”
在天渡城,底層百姓用木牌;六品以下的武夫則是銅牌。品的用銀牌;隻有二品的高手才會有金牌傍身。至於一品的?人家那還需要牌子嗎?全天下都沒幾個,各個名頭大的嚇死人,報上名號,誰不認識。
老人聞言低頭餘光一撇,眼神頓時銳利如刀劍,夥計汗毛炸起,如墜冰庫,立馬磕頭認錯。
“掌櫃的英明,是我多嘴了。”
老人冷哼一聲,寒聲說道“你背著我暗地裡撈油水的事我不計較,追名逐利,江湖本就如此。可你要是敢壞了天渡城的規矩,後果你知道。”
夥計冷汗直冒,磕頭如搗蒜“掌櫃的教訓的是,李貴清楚,壞誰的規矩咱也不敢壞天渡城的規矩啊。”
老人點了點,收斂眼中劍意,語氣平和了些,撫須問道“讓你查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李貴緩緩起身,陪著笑臉說道“掌櫃的放心,我都查清楚了,是那城北的薛大友暗中放出的消息,目的就是為了引起斧頭幫和屠夫黨的內鬥,他好坐收漁翁之利,這一年可使了不少絆子,手段那叫一個陰狠啊。”
李貴說著,悄悄注意著老人臉上的神色。奇怪的是老人並不見怒意,反而長長歎了一口氣,似乎有些惋惜。
“薛大友在這城裡住了也有七八年了吧,算是老江湖了,不好好管他旗下的酒樓生意,卻把手伸過了界,真是糊塗啊。”
李貴小聲問道“掌櫃意思是該怎麼處理?”
老人沉吟片刻,冷笑道“規矩不能壞,讓他走得體麵些。”
李貴笑容猙獰,表示明白。
“那他一家老小,是不是也……”說著,李貴又做了個悄悄抹脖的動作,誰料老人二話不說就一腳踹了上來。
“想什麼呢?我是說收了他名下的產業,再把人趕出去。你啊,一天天的不學好,光和城裡那群跑江湖的混在一起,要不要我現在就放你出去單飛?信不信憑你這三角貓的功夫,第二天就會橫屍街頭?”
李貴聞言立馬換了副嘴臉,替老人捏肩捶腿,賤笑道“掌櫃的說笑了,我李貴這條命都是您給的,就打定主意要留在這兒當一輩子的夥計了,將來好繼承您老的衣缽,管理好這‘獨一份’的當鋪啊。”
老人哼哼兩聲,心中其實並不真得計較。兩人朝夕相處這麼多年,這小子察言觀色的本事他又哪會不知。故意說錯話,不還是師徒倆拉進關係的手段,可謂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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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另一邊,朱閣和小草出了當鋪,正興高彩烈的拿著身份牌去客棧住店,結果掌櫃的一盆冷水潑下,頓時澆滅了兩人美好的期望。
“不好意思兩位,木牌的房間已經全部客滿了,您要是有銅牌或銀牌的話,我可以為二位安排。”
……
大街上,豔陽高照,一大一小乾瞪著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無奈和失落。好吧,跑遍了大半個城,又廢了半天力氣,還和人打了一架,結果……什麼都沒改變,還是要露宿街頭。
“朱哥,咱們晚上是不是沒有床睡了?”小草看著朱閣可憐兮兮地說道。
朱閣撓撓頭,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好像是這樣的。
“沒事,和朱哥在一塊兒,睡哪都成。”
朱閣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有些心疼,實在不行,至少也要搞個床板,不然地上太濕太硬,對這丫頭的身體肯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