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閣不置可否,反而莫名開口道“敘舊歸敘舊,我肩膀上的這個印記你能先撤了嗎?本人現在資金緊張,可沒幾套衣服可換。”
這回司徒定一是真有些吃驚了,第一張的瞬身符籙本就隻是一個幌子,他也料定憑眼前少年的實力,就算不能立馬察覺,事後也一定會發現。
因為在常人的認知中,靈符是要施展本領,必然與紙分不開。而繪製靈符又不是件容易的事,需要時間和專注度。
誰又能想到像他這樣的例外能在須臾之間就完成符咒的繪製和烙印,且想留哪就留哪。
見小心思被識破,司徒定一也不尷尬,燦燦一笑,自然而然地替少年撣了撣肩膀上的落塵埃。
“嗬嗬,北邊不像南邊,風塵有些大,替你彈彈。”
朱閣嗬嗬一笑,這就是他不想跟這人打交道的原因,太累。
感覺到肩膀上殘留的異樣感消失,朱閣這才放心離去。
司徒定一見狀也快步跟了上去,難得遇上如此有趣的人,他又怎會輕易放過。
“還記得咱倆的第一次見麵。”
朱閣點點頭“記得,幾個包子,換一個問題。”
男子微微一笑,折扇打開,又添幾分風流,自信說道
“現在這個交易依舊作數。”
朱閣卻搖搖頭“我現在窮得叮當響,自己都填不飽肚子,可沒錢請你吃飯。”
男子好奇地反問道“仙人飲風餐露,還需為衣食擔憂?”
朱閣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看他“你這樣厲害的能人不也依舊要來找我騙吃騙喝嗎?”
司徒定一聞言反駁道“唉讀書人的事怎麼能說騙呢,這叫君子待我以誠,我報之以心,是情分,也是道義。”
好廉價的道義。
朱閣無言以對,和文化人拚口才,他還缺些底蘊,隻能岔開話題道“南嶽山好水好,怎麼想到跑這來了。這裡隻認刀劍,你的那些大道理可未必有人願聽。”
男子搖頭說道“聽不聽無所謂,反正我也沒有當教書先生的心思。”
說著又伸手在自己的眼前筆畫了一下“這些年,我這雙眼睛看到最多就兩種人,一種是笨蛋,另一種……則是更笨的笨蛋。難得遇上正常些的,總忍不住想多聊一會兒。”
朱閣扯了扯嘴角“我覺得腦袋笨些也沒什麼不好,以前我就不算太聰明的樣子。”
男子回憶起初兩人的相遇,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後麵這一句我覺得你說的很對。”
……
(這家夥!
朱閣揉了揉有些頭疼的腦袋,無奈說道“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你離我越遠越好。”
司徒定一想了想,隨後一本正經地說道“等我死吧,我給自己算過一卦,估計還得等個三十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