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吳延真得有些慌了,眼看少年就要衝到身前,他趕忙掐指念訣,先前被彈飛的兩柄飛劍一同朝對方身後襲去。
眾人見此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身後乃視野盲區,若是這一下被刺中了,非死即殘。
眼看情況萬分危急,朱閣卻在此時腰部一扭,提斧,轉身,好似是在奔跑時掄了一個圈。
“呯!當!嘭!”
兩聲脆響,加一道悶哼。
朱閣手中的大斧在旋轉擋開飛劍的同時,又順勢拍飛了禦劍之人。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僅在刹那間便完成了。
吳延被一下拍飛數米,一連翻了好幾個跟頭,最終捂著胸口趴在地上,不住抽搐,久久無法站起。
“好在用的是斧身,若是斧刃,怕是直接就給人腰斬了。”有一食客驚聲道。
又有一人道“是我眼睛出了問題嗎?三板斧掄飛了吳家的飛劍術,這可能嗎?”
眾人聞言也是一頭霧水,他們親眼所見少年所使的就是平平無奇的三板斧。
劈,挑,掄。
誰都可以玩上一手,但像他玩得這麼好,玩得這麼溜的還是頭回見。
朱閣隨意地將斧子扛在肩頭,朝著遠處地上的人問道“這樣算是我贏了嗎?”
吳延蜷縮著身子,痛苦不堪,隻覺五臟六腑好像是被這一下給拍散了。他何時受到過這種侮辱,尤其還是在心儀的女子麵前,一時間羞恥與憤怒充斥了心房。
見對方不說話,朱閣皺了皺眉,他已經適當留手了。痛肯定會痛,但也不至於會有什麼內傷。決鬥嘛,跟人家動不動就吐血倒地比起來,這下隻算是皮肉之苦。
“沒事吧。”朱閣正準備上前詢問。
突然,吳延抬頭望來,眼中布滿血絲,不知是疼的還是怒的。
“住嘴!我還不需要你來同情,我也還沒輸!”
說完,抬手一揮,地上兩柄飛劍竟再次朝著少年刺去。
朱閣實在不知該說什麼,看不清敵我實力,弱勢狀態下還要叫囂,這可又是犯了一個江湖大忌。
麵對再次襲來的飛劍,朱閣不慌不忙,斧子隨手一掄,直接擋開。
“還沒完呢!”
吳延不肯就此認輸,雙臂舞動如風,拚命操控飛劍從各個角度發起進攻。
可少年隻是閒庭信步地慢慢朝對方走去,大斧子揮灑自如,轉過脖子,又繞過手臂,每一次旋轉都能輕而易舉地彈開對方的攻擊。
這一幕可將眾人看得是目瞪口呆,百十來斤的斧子,在這少年手裡卻如樹枝般輕盈。這哪裡是什麼生死決鬥,就宛如一個孩童偶然得了一根枝條,回家吃飯時一路隨意拍打,道道抽在眾人的心上啊。
眼看對方就要來到跟前,吳延再也受不了這壓抑氣勢,他不相信自己練了十幾年的飛劍,如今在一個比他更為年輕的少年麵前,居然會變得如此不堪一擊。
“你不過是仗著那把斧子寬厚,能擋我的飛劍,有種你就彆用。”
這話說出來屬實就有些無恥了,眾人也是麵麵相覷。大斧對飛劍本就是劣勢,人家玩得好是本事,現在讓他不用,難不成赤手空拳來接你的飛劍啊?
可朱閣倒是很淡定,放下斧子嗬嗬一笑,回了句“可以啊,我的拳頭也很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