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寇封傳!
劉禪又和寇封談了很多軍政大事,也談了些自己的生活,亦發了一些牢騷,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寇封自是仔細傾聽,他知道如今的劉禪,怕是隻有自己一個知心人了。
二人相談甚歡,不覺之間天已經微暗,劉禪亦是有了一些疲態,寇封拜彆了劉禪之後,起身回家。
寇封剛出宮門,黃崇便急匆匆的跑了上來“將軍,家中出事了。”
“嗯?”寇封不覺大驚,此地是成都,天子腳下,能出什麼事“出了什麼事?”
二人一麵快速向家中走去,一麵敘述了事情的經過,原來昨日靈蘭入城時,恰逢魏延之弟成都守軍副將魏續當值,他看著靈蘭生的端莊貌美,又聽聞並非是寇封將軍妻妾,一早便去寇封院中提親了,下午時候,久等寇封不至,便要強行帶靈蘭。好在馬謖、黃崇、霍戈去尋寇封,便阻攔了下來,如今魏續已經以靈蘭來路不清,馬謖、黃崇、霍戈阻礙執法為由,圍了寇封的小院,如今黃崇已經等了一個時辰,不知道家中是福是禍。
“黃崇,我先回去,你去趙將軍處,告知趙將軍此事。”寇封說道
“末將領命。”
寇封回到小院的時候,小院已經是一片狼藉,院內空無一人,想來三人已經被魏續帶走了,寇封快步走入院內,提起長劍,向成都守備營殺去。
此刻一名文士正坐在魏續大堂之中。
“廖大人,我正有要事要辦,你這是要如何?非要現在見我。”魏續一邊往進走,一邊說道
“我來救你的小命。”那文士說道“我若不是於你大哥有舊,答應你大哥照拂於你,才不會管你的這等破事。”
“廖立大人多慮了,我是成都守備軍副將,成都一地,除了趙將軍,就我軍權最大,誰敢把我怎麼樣。”魏續張狂的說道
“你今日打了寇封的臉,寇封會放過你?”廖立問道
“我去他府邸提親,等了他整整一天,他都不露麵,他不給我麵子,我魏續憑什麼給他麵子?而且我最後不過是抓了他府中的一個丫鬟,兩個下人而已,完事給他陪個不是就好了,他還敢殺了我不成?”在魏續看來,成都一地確實沒有人敢殺他,他大哥魏延是朝堂現在所仰仗的大將,先是平定了南蠻,如今又去鎮守西疆,他隻要不謀反叛亂,沒人敢把他怎麼樣。
“一個丫鬟,兩個下人,你個糊塗腦袋,每天心裡就是那點事情,你說的兩個下人,一個是馬良的弟弟馬謖,一個是霍峻的遺孤霍戈,至於你說的丫鬟,你可知道今日朝堂之上,陛下已經將那姑娘賜婚給了寇將軍,你這不是和寇封做對,你這是和陛下做對。”廖立恨鐵不成鋼的怒斥道。
“報,將軍,外麵有一人穿著朝服,提著劍,衝進來了。”一名士卒進來報告道
“想來是那寇封殺過來了,你還不快去賠罪!”廖立臉上充滿了慌張之色,急忙令魏續去處理此事。
魏續亦是慌張,但馬上就鎮定下來“私闖守備軍大營,好大的膽子,給我就地格殺!”
“魏續,你要做什麼?”廖立怒斥道
“之前這個寇封搶了我大哥的漢中守將之職,我早就看他不爽,今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他!他是先帝的棄子,是陛下的威脅,今日我為陛下除害,陛下定不會怪罪我的!”那魏續越說,越覺得自己分析的有道理。其實他內心還有一個原因,寇封在蜀漢根本沒有什麼勢力,他一死根本沒有人願意為他出頭,到時候他的女人自然就是自己的了。
“你想死,我可不願陪你!”廖立既然說不動魏續,便起身離開了。
此刻的寇封卻被營內兵馬圍在了中間,寇封經過和趙雲、馬超的兩場單挑大戰,他在蜀漢軍中算是一個名人,此刻圍住他的士兵大都是認識他的,知道是軍中的重要人物,不敢上前。而寇封的想法亦是隻殺首惡,不願意亂造殺戮。
“魏將軍有令,按照蜀漢軍令,亂闖軍營著,殺無赦!請各位速速就地格殺此人。”那傳令的士兵說道
那些將士此刻是左右為難,一邊是軍令,一邊是蜀漢的大將,如果追究起來,魏續是魏延的弟弟,自然可以無事,他們這些人怕是要頂罪,況且對方可是寇封,即便這麼多人一起上,真的能殺了他嗎?
寇封亦是為難,此刻靈蘭三人生死不知,他卻還見不到魏續,又不能出手殺了這些無辜的士卒。
兩邊此刻都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誰敢傷我家將軍!”隻見韓瑛一騎當先,身後是五百屠虎營軍士,再往後是拚命追的成都守軍,想來韓瑛是得到消息後帶人直接衝進來的。
韓瑛正要指揮廝殺,寇封卻冷靜下來“慢!”
“我乃寇封,今日不願為難你等,讓魏續出來見我!”寇封說道
那傳令的小兵進去請示後,片刻又跑了出來“我家將軍說了,他不管什麼寇封,寇開,擅闖守備軍營,就是死罪,將這些人全部格殺,還不動手者,軍法處置!”
“誰這麼大的官威!”一個聲音,不是很高,但是整個校場都能聽見。
那傳令的校尉回答道“將軍還說,凡事阻擋執法者,皆和闖營著同罪。”但是他這句話的聲音是越說越低,因為他認識來人,來人正是成都守將,趙雲!
“讓魏續出來見我!”趙雲立在了寇封身邊,並未進去。
魏續在營內已經聽到了趙雲的聲音,他此刻是冷汗直流,雙腿顫抖,他知道今日趙雲當值,在城中各處巡視,想不到竟然來的這麼快,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魏續此刻有點後悔,片刻之後他便冷靜了下來,今日的事情必須麵對,他還有一件殺器,他要讓趙雲無話可說!
“趙將軍,末將來遲,請將軍贖罪。”魏續出門,趕忙走到了趙雲麵前說道。
“是魏將軍要治我的同流合汙之罪,我怎麼敢治罪魏將軍的罪。”趙雲說道
“趙將軍,此言差矣。”魏續認真的回答道“末將鬥膽問將軍一句,擅闖軍營,手持軍械,該不該殺?外軍入城,任意行凶,該不該殺?”
聽完這兩句話後,趙雲竟然一陣語塞,趙雲懂軍中的規矩,趙雲也定軍中的規矩,但是趙雲從未鑽研過軍中的規矩。規矩這種東西,對於有的人來說是枷鎖,但是對於魏續這種人來說,卻是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