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寇封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寇封並沒有完全相信馬遵,馬遵對於他來說,可有無可,此計成,則可以減少損失,若是馬遵真的一去不返了,那對於寇封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
單騎去天水城用計的馬遵,正好碰上了倉皇出逃的田豫,二人互訴了情況,馬遵雖然恨及了田豫,但是此刻正是田豫落難之時,他隻要幫田豫一把,自是能得到田豫的信任,自是更好用計;田豫雖然看不起馬遵,覺得他隻是有個好家族,才能有如今的地位,但是此刻薑敘已經反叛,薑家自是靠不住了,若是能得到馬家的支持,他自是可以在天水站穩腳,二人心中各懷鬼胎,嘴上卻是稱兄道弟。
回到天水的二人,靠著田豫太守的名號和馬家在軍中的勢力,田豫和馬遵便迅速把握住了軍權,日夜守備,隻等馬超或是薑敘的到來。
薑敘確實是比馬超先到,天水是他的大本營,即便背棄了曹魏,隻要天水在,他也可以做一方諸侯,但是他來到還是太慢了,此刻的天水城早被田豫收拾的如鐵通一般,薑敘、梁寬、趙衢、尹奉、趙昂等隨同薑敘叛亂的將領之族人親屬,此刻都被綁在了城頭上。
田豫一直和外族作戰,雖然他更多的時候用的是懷柔的手段,但是對外族又豈能一味的懷柔?他的嗜血一樣是本性。
“田豫,你拿我的族人,算什麼英雄好漢!”薑敘在城下大罵道
田豫並沒有說話,而是拿起了手中的戰刀,砍下下了薑敘家的兩顆腦袋,算是答話。
“田豫!你不是人!”薑敘此刻雙目通紅,大聲的嘶吼道
田豫自是又砍下了兩顆腦袋“薑將軍,這種手段,田某可是和你學的,怎麼用到你身上便不是人了呢?”
薑敘確實也是一個弑殺之人,當年他就是這樣殺掉馬超一家老小的,馬超自是以牙還牙,殺掉了他的一家老小。
此刻的薑敘已經被氣的是七竅生煙,他用長槍,強行支撐著身體,不讓自己倒下,想不到自己這一族,卻因為自己而覆滅。
“誰拿了薑敘人頭,我便放過誰的族人。”田豫說這話的時候,就如同一個魔鬼,從天水之人不相信他的那一天開始,他心中惡魔的種子便開始生根發芽,如今的他,真正成為了魔鬼。
馬遵本來站在田豫的身邊,此刻的他卻是不住的後退,馬遵很害怕,田豫若是知道自己不是真心投效會怎麼樣,也會這樣殘忍的殺害自己一族嗎?
家族,是這個時代每個人都越不過的檻,馬遵越不過,薑敘越不過,和薑敘共同叛亂的眾人也越不過。
沒有什麼兄弟情深,沒有什麼共進退,梁寬的戰刀第一個砍向了薑敘,此刻的薑敘已經被氣的渾身發抖,根本沒能檔下梁寬的這一刀,薑敘瞬間便身首異處。
“好!”看見薑敘被殺的田豫說道“請梁將軍進城,放掉梁將軍的家人,其他幾位將軍的家人暫且收監。至於薑家的人,全部殺掉。”
忌憚,深深的忌憚,沒有靠能力征服眾人的田豫,最後選擇了用血腥征服天水,他做到了,此刻的城中,沒有人再敢忤逆他。
馬超和寇封的軍隊殺到天水城的時候,天水城早就結束了這一場鬨劇,城牆上的血漬,記錄著這座城池的變遷。
潛伏在天水附近的諸葛喬和黃崇回到了軍營之中,將這幾日的情況告訴了寇封。
寇封來到了關押薑維的大帳,薑維這幾日來不吃不喝,也不說話,既然敗了,他也不會投降,他選擇要去死,這是一年輕人的骨氣。
“薑將軍,請隨我來。”寇封說道
薑維並未答話,他不會和寇封去任何地方,也不會聽寇封說的任何話,他準備餓死自己。
“我帶你去祭奠下你的母親和族人。”寇封繼續說道
薑維瞬間回過頭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寇封“我母親和族人怎麼了?你殺了他們?”
寇封搖了搖頭“田豫殺了他們。”
“啊!”薑維向天怒吼道,發泄著心中的不快,幾日的絕食,加上心中的哀傷,薑維暈了過去。
薑維再次醒來的,他躺在一個大帳之中,他能感受到,這一定是一個很有權勢的人的大帳,就和他叔叔薑敘的大帳一樣,他的身邊站著一個人,他認識這個人,這個人剛剛告訴了他一個壞消息,一個他根本不願意接受的壞消息,這個人就是寇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