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江北後,二人便分離了,沒有言語,徐庶帶著孫尚香母女回成都,周瑜帶著大小喬和孫忘向東而去,聽說那裡有座叫做蓬萊的仙島。
變故隻在一日之間,但是卻持續的發酵和擴大,民間故事中多了一段吳王弑兄騙妹,自然是漢門有意為之,而就是這一段故事,卻加速了吳國的崩塌,士氣正旺的寇封沒有前往廬江,而是直接殺向了廣陵,柴桑、南海、山越、廬江、廣陵,五路大軍殺向了東吳。
孫權沒有想到他機關算進帶來的是這樣的後果,他再算計天下,但是他又何嘗不是一顆棋子,身在朝堂的諸葛瑾借故來到了諸葛恪的軍營之中。
“我們該走了。”諸葛瑾出言道
“去哪?”諸葛恪詢問道
“回家。”諸葛瑾說道
“大戰當前,我不能走。”諸葛恪出言道
諸葛瑾搖了搖頭,說道“這裡的大戰已經和我們沒有關係了,吳國敗了。”
“吳國沒有敗,父親,我能守的住。”諸葛恪出言道道
“你能守住,你守住這一路又有什麼用呢?”諸葛瑾出言道“況且吳國敗的不是軍事,吳國敗的是人心。”
“父親,現在走了我們就是臨陣脫逃啊。”諸葛恪出言道“我們便是不忠之人。”
“諸葛家,隻忠於家族的延續。”諸葛瑾毫不在意的說道“家族選我們三支分入魏、蜀、吳陣營,就是把賭注下在了不同的地方,如今家族已經贏了,我們該回家了,回琅琊去。”
這是諸葛恪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他感覺道自己的人生觀和世界觀一陣崩塌,家族,原來他們都隻是家族的棋子,無論是他的父親諸葛瑾,還是他的叔父諸葛亮、諸葛誕,都不過是家族為了延續家族使命而放入道不同政權中的賭注,無論最後誰贏了,諸葛家都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我記得我和你提過。”諸葛瑾出言道
“對,你和我提過,你告訴我,若是有一天吳國一統的話,要告訴後輩,等吳國大亂的那一天,讓家中最優秀的孩子投靠不同的勢力。”諸葛恪的情緒有些激動“而我沒有想到,父親便是那些孩子。”
“走吧。”諸葛瑾出言道“沒有意義了,多的隻是徒增傷亡,多造冤孽,何必呢,走吧。”
諸葛恪輕撫他的帥案,眼中儘是不舍,在家族麵前,原來自己隻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在諸葛家的麵前,孫權又何嘗不是一顆棋子呢,是啊,該離開了,這場戰打的太久了,不該讓這麼多人死去。
諸葛瑾和諸葛恪悄悄的離開了帥賬,苦尋諸葛恪無果的丁奉隻能將這個消息報回了建業,等待建業的消息。
撤兵,這是孫權的命令,為今之計,便是固守建業,隻要集中力量,在建業大敗漢軍,那麼這盤棋便還能再走下去。
建業附近最終隻集中了二十萬人馬,百姓不傻,軍士也不傻,能逃的沿途都逃了,留下來的要不是真正忠心的,要不就是逃不掉的,大勢已去的孫吳隻能再一次向曹叡派出了使者。
大魏朝中的大臣能夠感受到曹叡的變化,弑殺,凶狠,這是他再朝堂直接劈死的第三個太監了,隻因為在他麵前抖動了一下,魏國朝堂之中是人人自危,誰也不敢再曹叡麵前亂說一句忤逆的話。
出使曹魏的是孫權所仰仗的三朝老臣張昭,這時候也隻有張昭親自來,才能體現出孫權的誠意。
“臣,張昭叩見陛下。”張昭跪地出言道
“起來吧。”曹叡變了的不僅是脾氣,還有他的聲音,有些尖銳刺耳。
“臣請陛下出兵,救吳王於水火之中。”張昭出言道
“吳王嗎?他不是已經投降了劉禪了嗎。”曹叡冷冷的說道“哦,不對,是司馬懿投降了吳王,帶著朕的中原城池和二十萬軍隊。”
“陛下,是老臣糊塗,才上了司馬懿的當,如今司馬懿已經伏誅,請陛下出兵救一救江東吧。”張昭再次跪地出言道
“哈哈哈!”曹叡尖銳的笑著“現在想起我了,我出兵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陛下請說。”張昭出言道
“讓孫權做我身邊的黃門。”曹叡一臉調笑著看著張昭。
張昭滿臉怒氣,站起身來,怒喝道“就此告辭。”
魏國的禁軍攔住了張昭,曹叡笑著說道“你不能走,沒用的蜜蜂就該死了。”
張昭看著坐在王位上的曹叡,滿眼決絕“主辱臣死!”
說完,撞死在了魏國朝堂的大殿之上。
曹叡的眼中,依舊是滿滿的笑意,他製止了收拾的禁軍,慢慢的走到了張昭的麵前,用手指蘸起了張昭額頭上的鮮血,而後放入了嘴中,滿臉陶醉“拉下去吧。”
太恐怖了,曹叡的一係列動作,讓眾人看來是如此的恐怖,但是群臣皆是不敢言語,整個魏國的朝堂也因為曹叡的變化,而變的人心惶惶起來。
經過了一個月的準備,寇封的大軍終於合圍了建業,寇封在東,酒鬼在西,鄧艾在北,孟獲和林赤在南。
建業,吳國傾力打造的一座堅城,如今就在眾人的麵前,孫權坐鎮宮中,陸遜統攬全局,徐盛在東,孫韶在西,朱恒在北,丁奉在南,並不是所有的將領都選擇了守衛建業,漢軍一路走來,吳國將校,投降者眾多,如今眾人直麵的都是他們過去的好戰友,戰爭本來就是如此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