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警官,還有什麼事嗎?”
小趙好不容易在覃佑麵前刹住車。
“是這樣的,剛剛我們聯係到了你的監護人,他說他要親自來警局接你回去。”
“監護人?”
覃佑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是啊,他怎麼忘記了,自己已經穿越了,那也就是說,他現在還未滿十八歲。
覃佑在穿越前的世界裡,十八歲前的確有個監護人,但他從沒見過那人的麵。
覃佑剛出生的時候,母親便去世了,是覃飛厚一把屎一把尿地將覃佑拉扯到六歲。就在六歲那年,覃飛厚說要出去做大生意,便將覃佑寄放在一位親戚那裡。然而,那位親戚很看不起貧窮的覃飛厚父子,表麵上答應代為照看覃佑,實際上去是把覃佑當免費的童工使喚。
也許正是那幾年被虐待,本來身體就弱的覃佑更是體弱多病。
兩年後,覃飛厚回來得知覃佑那兩年的情況,便將覃佑帶到了城市裡生活。當時有覃佑還不知覃飛厚在做什麼,還以為覃飛厚真的是做什麼大生意賺了大錢,直到有一天,警察上門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覃飛厚最終沒能逃過法律的製裁。
那年,覃佑才十三歲。
之後的一年裡,覃佑就如過街老鼠般,人見人怨,靠在街上撿垃圾度日。直到某天,有人交給了他一個信封。那個信封裡裝的是短短的一封信,署名是一個叫封亦的人。
信中說,在覃佑十八歲之前,那個叫封亦的人便是覃佑的監護人,並且,信中還鼓勵覃佑要堅強地活著。
信封中還有一筆錢,拿著那筆錢,覃佑去到了另外一個城市。
之後多年,不管覃佑去到哪裡,都會收到那個叫封亦的人送來的一封信和一筆錢,仿佛,那個叫封亦的人一直都在跟蹤著他。
直到覃佑十八歲生日那天。
那天覃佑收到那名叫封亦的人寄來的最後一封信
之後的幾年,覃佑一直在尋找那個叫封亦的人。然而,叫封亦的人很多,卻始終不是覃佑要找的那個人。那個人,仿佛從此在世間消失了一般,又或者,那人用的隻是一個化名。
總之,覃佑始終沒能知道,那個資助他的監護人究竟是誰。
此刻,覃佑聽到他的監護人要親自來接他,心裡是滿滿的激動。
“你是說,我的監護人要親自來接我?”
小趙好不容易才喘了口氣,說道“是的!一開始我有打他電話,隻是一直沒有人接。剛剛他回了電話,我把你被人打傷的事和他說了。”
“你認識我的監護人?”
聽到這,覃佑內心是疑慮重重。
不是覃佑不相信小趙,而是憑前世他同樣做為一名警察,幾年努力都沒能查出自己監護人是誰,可現在那監護人卻突然之間蹦了出來。
覃佑總覺得這事情太過於簡單了。
小趙搖頭說道“不認識。”
“那你怎麼會有我監護人的電話?”
這下,輪到小趙疑惑了。
“你檔案上寫得很明白啊!當年,你父親死後,由一個叫龍運生的人做你的監護人。”
“龍運生?”覃佑確定自己從來沒聽說過這個人的名字,“我的監護人不是一個叫封亦的人嗎?”
覃佑這話宛如一道閃電,而這道閃電又剛巧劈中了小趙。
好半晌,小趙才用顫抖的聲音說道“你,你剛剛說你的監護人是誰?”
“一個叫封亦的人。”覃佑很奇怪小趙的反應,“莫非,你也認識封亦?”
“沒什麼,應該是同名同姓的人吧。你先到大廳裡,坐著等你的監護人吧。”
小趙平下內心激動,沿著來路走了回去。
覃佑想了想,跟在小趙身後,返回警局大廳。
不知什麼時候,外麵的路燈亮了起來,大廳裡的日光燈也全亮了起來。
一道人影出現在警局大門口。
李一凡與小趙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迎著那人走了過去。
“你就是覃佑的監護人?”
那道人影漸漸走近。
覃佑緊緊地盯著那人。
那人約摸四十幾歲年紀,穿著一件舊皮衣,清瘦的臉頰,留著短須。
那人歎了口氣,說道“是的,我叫龍運生,是阿佑的監護人。”
李一凡點了點頭,側身說道“進我辦公室裡麵說。”
龍運生側頭看了眼覃佑,然後跟著李一凡進入辦公室。
覃佑一個人呆呆地坐在警局大廳沉思,他確定自己在今天之前從沒見過這個監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