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就衝著你寧願吸雞血也不願去吸人血這一點,我就相信你說的話。”夜月轉身,往牆的方向走去,“起源山彆墅區,我在那裡等你。你在這世間還有什麼放不下的事,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去了卻這些遺憾。我相信,一個小時對你來說,足夠了。”
在與牆麵接觸的那一刻,夜月左手一揚,伸出食指在胸口虛畫了個圖案,然後穿牆而過,消失在龍運生視線中。
夜月走後,龍運生轉身將書桌上的獸皮重新放入書櫃暗格,然後從褲兜裡掏出一個老款的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齊老師嗎?是我,我是覃佑的監護人,龍運生。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電話打擾你。”
“是的,我的確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就是,我明天有事要出趟遠門,我想讓覃佑轉為去學校住宿,可以嗎?”
“對對對,我忘記和齊老師說了,覃佑已經回來了,他沒事。這事,還要麻煩齊老師記得和嚴校長說一聲,讓他放心。另外,也代我向嚴校長說聲謝謝,謝謝他對覃佑的關心。”
“那謝謝齊老師了!以後,還要麻煩齊老師多多關照覃佑。”
龍運生默默地掛了電話。
也許,龍運生對這世間還有許多不舍,但他終究沒有能力去挽留什麼。是的,龍運生是一個魔,一個活了七百多歲的魔。
龍運生在盤古大陸躲躲閃閃活了七百多年,在看到血月軟劍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終究逃不掉被消滅的命運。
龍運生來到三樓,打開房門,來到覃佑床前。
覃佑已經睡著了。
龍運生望著熟睡的覃佑,依依不舍。
“少門主,你兩世為人,我龍運生很幸運都能遇見你。七百多年前,你是三絕門門主覃飛厚的兒子,七百年後,你不幸還是三絕幫幫主覃飛厚的兒子。似乎,老天爺注定你與覃飛厚之間,始終有著不可分割的父子關係。你是個好人,好人應該有好報。前世的你慘死在我麵前,這一世,我希望你能幸福地做個平凡人,以此來彌補你前世的不幸。”
龍運生摸了摸覃佑的額頭,然後靜靜地轉身離去。
在龍運生關門的那一刻,覃佑猛然睜開雙眼。
“龍叔今晚這是怎麼了?他剛剛跟我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好像,是在和我訣彆!龍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覃佑越想,內心越是不安。
“不行,我要去問清楚龍叔!”
覃佑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
“龍叔,你睡覺了嗎?”
覃佑來到二樓,敲了敲門。
房間內無人應答。
“龍叔!”覃佑推門,發現門是被反鎖的。
覃佑內心那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龍叔,你回話啊!你再不說話我就撞門了!”
屋內還是沒人說話。
於是,覃佑退後兩步,然後撞向門板。
實木門板在覃佑麵前,就如一張紙一般的脆弱。
“哢嚓”一聲,覃佑穿門而入,而身後門板上卻被破開一個人形缺口。
房間裡卻並沒有龍運生的身影。
覃佑愣了一會,又從那人形缺口中退了出去,來到一樓。
一樓店鋪大門從裡麵反鎖,顯然龍運生並沒有從大門出去。後門也是一樣,門栓還是在裡麵栓著。
然而,覃佑尋便整座屋子,也沒看見龍運生的身影。
“龍叔!”
最後,覃佑打開門,衝上街道,大街小巷地尋找龍運生的身影。
“哪來的瘋子,大半夜不睡覺,在鬼叫些什麼!”
有人被吵醒,打開窗戶對著覃佑罵罵咧咧。
覃佑對此並不在乎。
覃佑無暇去想龍運生究竟是如何出去的。此刻,覃佑的第六感覺告訴他,他必須要儘快找到龍運生。
起源山腳下,覃佑在大街小巷不停地轉著,像個瘋子一樣,不斷地呼喚著龍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