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劉家兄弟進了院門，許大茂就賤嗖嗖地衝著何雨柱開口道：“你信不信，回頭劉家一準兒得鬨起來。”
“現在也就是二大爺還能掙錢，等到將來他年紀大了，積蓄被掏得差不多了，就劉光齊那兩口子的德行，彆說過年不回來了，就是老兩口得病住院了，他們都不帶搭理的！”
何雨柱無語道：“你差不多得了，讓二大爺知道你在背後嘀咕他們家的家事，這大過年的你也就彆想在院裡過上安生日子了。”
許大茂吊兒郎當地撇了撇嘴：“我不好過，他們家也彆想好過，誰怕誰啊？？？”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這麼有乾勁，不過等過完年我再讓你們科長給你挪一挪位置？？？”
許大茂縮縮脖子：“我也就那麼一說，你怎麼還當真了？？？”
何雨柱打了個哈欠道：“你小子最好安分點，哪怕你是瞎子，咱們廠最近是個什麼氛圍你也應該看到了，老老實實的，要不然的話，回頭像你這種劣跡斑斑，兩邊都不討好的，一準兒得被拿來開刀祭旗。”
兩家人狗咬狗他倒是無所謂，可這大過年的，他也實在是不想看到院子裡鬨的烏煙瘴氣的。
以後這安生日子掰著手指頭就能數的過來，所以何雨柱才會在這個時間點上給許大茂緊緊皮。
一聽這話，許大茂立馬就老實了。
自己屁股確實是不乾淨，最重要的是部門領導也不怎麼待見自己，要是真有人事變動的話，說不準自己以後就真要守著庫房過日子了。
他忐忑地問道：“你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了？？？”
剛剛何雨柱還說他中午去應酬了呢，誰知道這人是不是跟領導他們參加什麼飯局，知道了一些內幕消息？？？
何雨柱拍拍他的肩膀：“這些事情你就沒必要跟著往裡麵摻和了，就一句話，老實點，要不然下回你再栽了，我就是想幫忙都不一定幫得上。”
許大茂馬臉嚇得煞白。
之前過年領物資的時候，他就覺得科長孫誌文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大對勁。
再一聯想到兩人往日的“恩怨情仇”，這要是給這老東西逮著機會了，那自己以後還能有翻身的一日子啊？？？
...............
許大茂滿懷心事地回家過年去了。
看著他沉著臉一言不發地推著車子往外走，中院裡，正在擇菜的秦淮茹看向何雨柱好奇道：“你剛剛跟這人都說什麼了？？？大過年的，怎麼給嚇成了這副德性？？？”
何雨柱咧嘴笑道：“這可真是新鮮了，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啊？？？？你怎麼還關心起他來了？？？”
聞言，秦淮茹沒好氣地啐了他一口道：“你少在這兒給我胡唚，就衝他許大茂以前乾的那些破事兒，我關心誰都不會關心他！！！”
“我就是想知道你都跟他嘀咕什麼事情了，依著他那個性子，這大過年的一準兒得四處找樂子，這個檔口像這麼灰頭土臉的往外麵跑，這麼些年我還真是頭一回見呢。”
剛剛俏寡婦從外麵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許大茂跟何雨柱站在院門口嘀咕事情了，當時她也沒在意，隻是一轉眼許大茂就灰溜溜地跑外麵去了，她這才勾起了好奇的心思。
何雨柱笑著道：“什麼事情你就甭管了，反正這小子不在院裡，這年節過得還能消停些。”
秦淮茹一想倒也是，許大茂吃癟自己跟著操心乾嘛？？？
“這話說的沒毛病，少了個禍害，院裡還能安生些，最近許大茂可沒少扯著二大爺家的倆小子在那兒嘀咕呢，他要是呆在院裡過年，後院兒十有八九得吵起來。”
何雨柱挑挑眉道：“這不就得了，讓他回他爸媽那兒去多好？？？對了，你們家小當跟槐花呢？？？”
俏寡婦笑著道：“出去放鞭炮了，跟著前院的解娣還有隔壁院裡的一群孩子都湊在一塊兒呢。”
何雨柱咂嘴道：“棒梗呢？”
聽到何雨柱提起自己的好大兒，秦淮茹忍不住幽幽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吃完飯就跑沒影了，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不讓人省心了，現在回來連他奶奶都不搭理了，一個人要麼悶在屋裡，要麼往外跑，唉............”
看著俏寡婦這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何雨柱開口道：“你可彆怪我沒提醒你啊，要教育也就這幾年了，等這小兔崽子長大了，你就是收拾了，他也不見得服氣。”
“不趁著他年紀小的時候把他這叛逆的心思給掐了，回頭有你頭疼的。”
秦淮茹眉頭都跟著揪在了一處，她看向何雨柱道：“你就知道說這些有的沒的，好歹也幫著我管管啊？？？”
何雨柱一臉無語：“你這個當媽的不管，讓我來管，這不是在鬨笑嗎？？？”
“彆說我無緣無故管你們家事兒，棒梗心裡不服氣了，回頭讓院裡的鄰居看見了也不合適吧？？？”
“再說了，現在可不比以前，科裡一堆事情等著我安排呢，我哪兒有那麼多閒工夫來管這些？？？”
本來大過年的還喜慶的，一想到自家那個不省心的兒子，秦淮茹就覺得心裡堵得慌，她放下手裡的菜，開口道：“要不一會兒他回來了，我找個由頭給打一頓？？？”
何雨柱樂得不行：“那可彆，大年三十的，誰家這會兒打孩子啊？？？以前你不是看得挺開的嗎？？？等過完年，再打也一樣好使，怎麼著都能讓他安分一段日子。”
秦淮茹抿抿嘴，沒吭聲，心想那可太不一樣了，以前那會兒遇到這事兒，何雨柱就是不幫忙打孩子，也會在旁邊幫著給自己撐腰，現在則要全靠自己來了。
回到自家屋裡，原本正盤在炕上吃花生的賈張氏見兒媳婦回來了，忙問道：“柱子在外麵都跟你嘀咕什麼了？？？你臉色怎麼就變得這麼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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