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比死了好。
但明應譚還是介懷她不問自己的意見。
明應譚又將明宜和陸識瀾痛罵一頓,勉強消氣後,他盯著陸識瀾說:
“不行,你明日起每天給我抽兩個小時去健身房、拳擊俱樂部……各種鍛煉,我明應譚的妹夫絕不能是個柔弱男人!”
陸識瀾頷首領命。
第二天,明應譚跟陸識瀾相約在擂台上,發現這男人瞧起來俊秀清瘦,肌肉卻半點也不虛。
明應譚質問,你是不是故意被明宜推倒的?
陸識瀾說:“不是。”
明應譚半信半疑:“當真?”
陸識瀾神色自若說:“當時她朝我飛奔而來,整個人都在發光,我看得入神,一時沒注意就被推倒了。”
突然被喂一嘴狗糧的明應譚:“……”
你是怎麼能如此平靜說著膩歪情話的?
而且她哪裡是朝你飛奔而來?
她分明是衝罪犯去的!
見明宜和陸識瀾小日子過得不錯,明應譚慢慢也就接受畫家妹夫。
明宜和陸識瀾的孩子出生,他們三個人都想了一個名字。
明葵、陸青斐、兮兮。
明葵是陸識瀾起的,陸青斐是明宜起的,兮兮是明應譚起的。
她在愛和希望中降生。
陸青斐不願意待在自己身邊,明應譚覺得是他的錯。
他無法留下妹妹的愛人,也無法留下她的女兒。
他才是軟弱無能的男人。
陸青斐性格和明宜並不像,但長相有幾分相似,眉眼清絕略顯英氣。
明應譚仿佛看見明宜在跟他說“我不怪你”。
威懾力頃刻崩塌,心房那塊柔軟又脆弱的地方似乎得到喘息。
陸青斐以前認為舅舅過得很好,家庭和睦,官職一路升,偶能在政治新聞看見他。
她在修真界學會卦術,第一卦是給明應譚算的。
跨時空卜卦不易,但她還是卜了。
結果卻算出明應譚的時間停在陸識瀾死的那天。
這也是陸青斐一定要離開修真界的原因之一。
陸青斐和明應譚聊二十來分鐘,問一些事,最後把謝雲寂給她的一盒巧克力給明應譚便離開。
陸青斐從閱心文化館出來,先去花店買一捧向日葵花,後去墓地。
冬季乾燥,灰色的天空下著霏霏小雨,霧氣朦淡,車窗映著行人撐傘的畫麵。
到墓地時,小雨已停。
天空冒出一縷光線,闊葉綠植騰起淡青水霧,光芒與青雨,有種講不清的纏綿。
陸青斐走到墓前,發現墓前擱著一束向日葵,盛開正燦爛的花麵泛著細小雨珠,看起來送的人剛走不久。
她四顧周圍,沒發現任何人。
陸青斐不糾結,把手中花放在旁,她蹲下身子,伸手輕撫墓碑,拉下眼簾,遮住眸底情緒。少頃,掀起眼朝左上方的台階看去。
“韋澤”不知何時坐在那裡。
他手裡拿著熟透的李子,咬得無聲無息,見陸青斐瞧過來,他咧嘴一笑,朝她扔去一顆又大又脆的李子。
陸青斐沒接,李子掉在地上,咕嚕嚕滾動。
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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