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能看懂前世?”韋澤震撼不已。
“韋警官說笑了。”陸青斐再次重申,“考古是我的專業,我隻不過是研究過一點曆史。”
她笑,“韋警官麵對突發情況,還能如此臨危不亂,可見業務能力極強。”
韋澤心裡直呼,我就是個渣渣。
而你我的好市民,你才是真正的強者!
強就一個字,我可以說無數次。
強強強強!!!
梅開寒心臟重重跳動,聲音和身體皆在顫抖:“王妃!本王不愛側妃,我愛的一直是你!”
沈南湘躲到陸青斐身後,探出一個腦袋,看著梅開寒說:“對不起,我的愛人是祖國。”
“我錯了,我之前不應該那樣對你,南湘你原諒我好嗎?”梅開寒看向沈南湘的眼神十分癡迷。
深情款款,又夾著無儘的悔恨。
八卦是人的天性。
追妻火葬場的戲碼在眼前上演,韋澤很有雅致地跟陸青斐探討:
“我覺得她會原諒。”
陸青斐瞥他一眼。
“我看網上都這麼說,雖然你傷我,虐我,害我親人,但你是真的愛我啊。”韋澤倏地拔高音量,“他超愛——!”
陸青斐:“……”
肥皂劇看多了吧。
“不不不。我跟你沒關係,你也不是什麼王爺。”沈南湘死抓著陸青斐的衣袖,生怕梅開寒撲過來,“楚國已經亡了。”
梅開寒眼睛猩紅:“我青燈古佛隻為你一人,王妃。”
“你是為自己做過的惡事恕罪,不是為我。”沈南湘嫌惡說,“彆把臟水潑我身上。”
梅開寒垂下眼皮,遮蔽一切黯淡,如渾身汙垢卑賤的奴隸。
“你果然還是不肯原諒我……我知道……”
沈南湘:“不是,你彆那麼多戲啊!”
“前世今生的戲碼,真狗血。”韋澤嘖嘖感慨,“做人呐,不能太火葬場。”
陸青斐不作評價。
韋澤困惑看她:“梅開寒為什麼會有前世的記憶?”
“可能祖墳冒黑煙了。”陸青斐漫不經心說。
韋澤:“??”
冒青煙他知道,冒黑煙是個什麼東西?
不過文物總算是找回了,韋澤長出一口氣,打電話叫人來。
梅開寒為什麼會有前世的記憶,這點陸青斐也想知道。
韋澤到彆處打電話時,陸青斐半蹲下身子,看著腸子都悔青了的梅開寒說:
“你不是原始的梅開寒。”
她篤定的語氣讓梅開寒抬起頭,對視半晌,他艱澀擠出一句:“你怎麼知道的?”
陸青斐彎唇輕笑:“看來我猜對了。”
“……”猜的。
“你是睿王吧。”陸青斐以手支頤,目光上下掃視他少頃,慢聲說,“靈魂穿越。”
梅開寒震驚之色溢於言表。
顯然很詫異陸青斐是怎麼知道的!!
“要不要跟我說一下你的故事。”
陸青斐眼神清亮,仿佛在說,你講什麼我都信哦。
梅開寒猶豫片刻,還是意動了,想來除了神經質的她外,也不會有人信他。
七年前,睿王一睜眼,來到現代世界,成了佛門信徒梅開寒。
陸青斐心說,她懂,魂穿嘛。
睿王穿來前,身患重病已然奄奄一息,穿來後他查了曆史,發現自己死於那場疾病。
恰好這時,古墓被考古學家發現,有人到寺廟招守墓人去守墓。
睿王就成了守墓人。
守了七年墓,某一日卻得知彩瓷要被移交到博物館。
於是,他生了把文物據為己有的念想…他想的是,這東西本來就是他的,隻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
睿王跟妖化流星錘合作,神不知鬼不覺把文物偷走。
擔心警察有朝一日會查到自己頭上,睿王弄了個有千年曆史的彩瓷贗品,想以假亂真,讓警察結案。
後麵的事情陸青斐都知道了。
他們瞞過了懂邪氣的天師,卻沒騙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