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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流圈層的天之驕子,出生便淩駕於規則之上,有實力的還能製造規則。
江珩顯然屬於佼佼者。
清越嗓音一句聽似漫不經心的話,透著壓迫人心的蠱惑。
陸青斐目光落在果盤上,平靜說“如果你的回答取決於我的回答,那這個答案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她撚一粒青提,放進嘴裡。
清新果香充盈鼻腔,咬開薄薄果皮,肉灃汁甜。
“如此說來,我不答便是我的不是了。”
江珩淺淺翹起唇角,他骨相正氣質偏冷,仿佛說什麼話都不顯輕浮。
陸青斐不委婉“你可以這麼理解。”
跟他客氣明顯討不到一點好處。
所以她索性就不客氣了。
江珩輕笑了下,慢悠悠說“是。”
“我未婚妻叫明葵。”
陸青斐心中一動。
江珩“你對我未婚妻這麼感興趣?”
陸青斐泰然自若“我有個朋友也叫明葵。”
江珩倒是沒什麼反應,聲音依舊冷淡“哪個朋友?”
“孤兒院長大的,不過她很早以前就去世了。”陸青斐從容不迫說,“應該不是你要找的未婚妻。”
江珩掀起眼簾,微一挑眉,直直看著陸青斐,那個眼神攻擊性十足,卻辨不明情緒。
她眸光明淨,房頂暖色調光芒照著,吃到冰涼的點心,欣悅地彎了彎眉眼。
笑起來明媚赤誠,生動鮮活。
莫名讓他腦海回想起那張泛黃的信件——
“明葵,魁首的葵。”
江珩第一次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
具體是什麼,無從得知。
服務員魚貫而入上菜,兩人談話暫時擱置。
菜肴色香味俱全,服務員給他們酒杯斟上香甜果酒。
陸青斐對自己的酒量有自知之明,點的酒度數很低。
整場飯局進行得還算順利,反正陸青斐吃得挺開心,至於江珩,對於自幼混在聲色場所的貴公子來說,他吃得如何她連想都懶得想。
陸青斐突然問“雲城應該不止一個明葵,你們有什麼信物嗎?”
江珩搭在桌上的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聞言輕掠眼皮看她。
“電視劇不是經常那麼演嗎,祖傳玉佩、定情戒指或者胎記。”陸青斐解釋道。
江珩唇角微揚起,語氣悠閒“沒有。”
“那你怎麼確定誰是你未婚妻?”陸青斐目光古怪地看他,“總不能叫明葵的都是你未婚妻吧?”
江珩笑問“看你這反應,你也叫明葵?”
陸青斐“”
“我去世的朋友叫明葵。”她說,“如果你要找的人是她,我可以送你跟她團聚。”
江珩指尖一凝,好整以暇地打量陸青斐的神情。
真摯、坦然,不像在開玩笑。
仿佛隻要他點頭,她就真的會送他去死。
“娃娃親嗎?”陸青斐自然而然地問出口。
江珩有問必答“不是。”
“家族聯姻?”
“不是。”
“私定終身?”
“不是。”
“羅密歐與朱麗葉?”
“不是。”
陸青斐想不到其他選項了“那是什麼?”
江珩似陷入沉思,直視她明亮水潤眼眸七八秒才說“未婚妻。”
陸青斐覺得他的回答跟廢話一樣。
“你確定明葵是真名?”她瞥了眼他的酒杯,他沒怎麼喝,不至於醉得腦子不清醒吧。
江珩輕笑,淡聲道“確定。”
那笑,配合陸青斐的問題,特彆值得細究。
陸青斐算是明白了。
他除了知道明葵是他未婚妻外,什麼也不知道。
江珩閒閒支著腦袋,冷不丁問“你師兄呢?”
陸青斐愣了下,旋即麵不改色說“死了,我殺的。”
江珩“”
他臉上那股遊刃有餘的冷淡散漫勁,有一瞬間凝固住了。
沉默良久,陸青斐叫經理準備結賬,卻被告知賬單已經自動從賬戶扣除了。
從預訂客戶的會員賬戶直接扣。
新模式自動扣除。陸青斐心中小小感歎一聲,同江珩說“我把錢轉給你吧。”
“不用。”江珩側目看她“下次請回來就行。”
他不容置喙的語氣讓陸青斐曠若發蒙。
她多了個錢債!
不過她倒無所謂,畢竟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陸青斐點頭說可以,車子行駛回去跟來的一樣闃靜。
街道燈火輝煌,轎車在路上疾馳。最終平穩停在錦嘉天地,陸青斐簡單道聲謝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車子停在樓下,小區路燈散發昏幽的光,冷清地灑在擋風玻璃上。
半晌,側臉隱在晦暗光影裡的男人開口吩咐“查一下陸青斐和明應譚的關係。”
他們不是要找明葵嗎?怎麼扯到了陸青斐和明應譚。
林銳不明所以,但還是應下。
味蕾還殘留著果酒的甘甜,往事趁著酒精帶來的絲絲眩暈感溜進陸青斐夢中。
苦海之境試煉,有一處幻境,專攻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