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誰寄花箋來!
人以群分,物以類聚。有人的地方就有龍蛇混雜、下流人物在內,大家原都是分門彆派的,今兒我和你好了,明兒他和他散了,再有誰叛變的,重新站隊的,好不熱鬨。
不料偏又有幾個滑賊看出形景來,都背地擠眉弄眼,或咳嗽揚聲,這也非止一日。
可巧師父崔秋山這幾日又有重要的事情,隻留下一首七絕,令學生作了詩再來上學,將學中之事又命夙心管理。
夙心怕這四人結成一隊,趁此和錦瑟,蓉蓉弄眉擠眼,二人假出小恭,走至後院。
煙蘿先問花脈“過幾日我們約她們兩個一起去無極崖?”
一語未了,隻聽見背後咳嗽了一聲。二人嚇的忙回顧時,原來是蓉蓉的朋友錦瑟。
花脈本有些性急,便羞怒相激,問她道“你咳嗽什麼?難道不許我們說話不成?”
夙心笑道“就許你們說話,難道不許我咳嗽不成?我隻問你們,有話不分明說,許你們這樣鬼鬼祟祟的乾什麼故事?”
“我可也拿住你們了!還賴什麼?咱們一聲兒彆言語,不然大家就燥起來!”蘿、脈二人立馬急得飛紅了臉,便問道“你拿住什麼了?”
夙心笑道“我現拿住了是真的。”說著又拍著手笑嚷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煙蘿花脈二人又氣又急,忙進來說要去夙心那裡告錦瑟,說錦瑟無故欺負他兩個。
原來這夙心最是個心存歹意的人,每在學堂以公報私,勒索弟子們為她辦事。
橫行霸道,他不但不去管約,反把個學堂鬨的雞飛狗跳。
就連當日的好友,自有了蘿、脈人,便棄了蓉蓉,近日連錦瑟亦已見棄。
她們不怨夙心得新厭故,隻怨蓉、瑟二人在夙心跟前得不到提攜了因此蓉蓉等一乾人,也正醋妒他兩個。
今見煙蘿和花脈二人說要前去告錦瑟,心中便不自在起來,雖不敢嗬叱花脈,卻尋了個二人分離的機會,拿著煙蘿作法。
岫雲見勢忙跑出來護住煙蘿,轉過身來對她說“快跑!”
沒想到夙心派了幾個人跟在姝影後麵將她圍住,夙心從中跳出來說“好啊,看你今天怎麼辦,你的那個跟班呢?再也沒有出現了吧!是不是很多天沒見到他了?”
“你是一個克星啊,走到哪都會死人!”
“他在哪兒?”
“他再也不會出現了,現在大家都說他是妖,恐怕他躲起來了吧,哈哈,因為他是妖。”並用右做了一個手勢,將食指豎在唇前“噓——”。
“他在哪兒?他怎麼了?”姝影急切的問。
夙心一副很得意的樣子“隻要你願意當眾跪下認錯,我就告訴你他在哪。”
“他有超出常人的能力,你們能把他怎麼樣?”
“我自然是不能把他怎麼樣,但不代表彆人不可以。”夙心似乎知道些什麼似的。
“好,我可以向你跪下認錯,你告訴我他在哪。”作為演員職業的姝影並不感到為難,在另一個真實存在的時空裡演一場戲也好。
說罷便雙膝跪下……另外幾個人見勢都上來將她的手臂反向按住。
姝影有些後悔不該相信她的話,但在這個陌生的環境,或許她真的知道些什麼呢。
“如果你敢告訴師父,你永遠都彆想見到他!”
接著她的她後腦勺被摁著,臉被碾進塵土裡……另幾個人快活地笑著。
慢慢的她放棄了抵抗,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與泥土交彙在一起。
遠處走過一個同窗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又默默地走了,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小美人兒”。她的手又扼住她滿臉汙垢的臉頰,滿眼嫉恨地說“把她捆起來!”
隨即另幾個手下的人將她捆起來,捆的死死的。
“把她帶走!”,姝影隻聽得“嗡”的一聲巨響,便不省人事了。
傍晚,隻覺頭昏腦漲。
醒來掙紮了幾下,看到鏡中的自己被綁的嚴嚴實實,這麵鏡子巨大可以照見全身,一陣風吹來,鏡子裡也起了皺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