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誰寄花箋來!
棹歌聽姝影如此說,更覺她動人無比,因為幾百年間他也見識過幾段彆的仙人的愛情,要麼纏纏綿綿,要麼含蓄深沉。
從未見過有一個女子能夠這樣大膽的表達自己的心意,棹歌徹底被這個眼前大膽的女子擊破了內心的防線。
看她說完以後臉上還帶著溫暖的笑意,並沒有一絲的羞澀,棹歌的心開始也跟著蕩漾起來。
他想起了那一次朦朧恍惚中至一香閨繡閣中的夢境。
其中帳幔重疊,透出一點微光,其間鋪陳之盛,乃素所未見之物。
那仙子將自己推入房中所授予的雲雨之事。那位仙姬鮮豔嫵媚,嫋娜風流,一抹白影,像極了今日的姝影……
不覺心馳神往那日與姝影柔情繾綣的情形,軟語溫存……
那日所聞一縷幽香,異香撲鼻,此香乃塵世所無,久久不能忘懷。此刻想起體內便有一股溫暖靈力往外湧一般抓人心肺。
今日這玉宮裡也是那般光搖朱戶,雪照瓊窗般的綿密景象。
這裡姝影又看了岫雲一眼,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一番心意。隻見她低著頭,又拿起了酒杯喝酒,更加不好意思起來。
大家又再玩樂一回,猜了兩輪謎,有罰才藝表演的,一時之間,已交三更,大家困倦。
雅曲吩咐仙娥撤去食物,“明天還需要早起,今天太晚了,咱們可以改天再聚。”
說畢大家散去。也有酒醉不能走路的,當下就在仙袂司的大廳裡睡著了。
至次日清晨,姝影起來,便覺身體發重,頭疼目脹,四肢火熱。先時還紮掙的住,次後捱不住,隻要睡,因而和衣躺在床上。
集蕊起來一看,大廳裡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個人。
隻見漱玉正躺在棹歌的懷裡,靈雨正騎在雅曲的腿上憨憨大睡。
蘇幕一人獨坐在座椅上打坐睡著了素衣正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語。
其他眾仙娥也三三兩兩或坐或臥,更可笑還有一個被擠到了地上,集蕊便將那個地上的人叫醒以免她著涼。
獨不見了岫雲和綻櫻。想必是綻櫻攙扶她回去睡了。
大家醒來都覺得不好意思,各自回去不提。
隻有棹歌惦念著姝影,洗漱完畢便至絳雪軒外尋她。誰知姝影因昨晚受了風寒,方才請了仙醫來,開方去後,令人取藥來煎好,剛服下去,仙醫命他蓋上被窩渥汗。
彼時姝影正在床上歇息,滿屋內靜悄悄的。棹歌揭起繡線軟簾,也不進入裡間,隻在門外看視,隻見姝影睡在那裡,不忍喚醒。
姝影正頭疼的厲害,並未睡得踏實,隻聽見棹歌掀起繡線軟簾時發出的細細的碎珠摩擦的聲音,便知是有人。半晌並未聽見那人進入旁邊,心內便猜著了七八分。
良久,姝影再沒有聽見任何細微的響動,便睜開眼睛,看見簾外果然站著一個人就是棹歌。
姝影心中有一絲暖意,這裡棹歌隻見姝影妙啟朱唇道“不過偶感風寒,吃一兩劑藥疏散疏散就好了。”
棹歌聽如此說,因說道“原本隻想著替我妹妹過個生日,不曾想過倒讓妹妹得了風寒。我還將你吵醒了,實在不好意思。”
“沒有,是我自己頭痛難以入睡,這並不關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