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東西不是彆的,而是眼淚。
母親居然哭了。這個時候還繼續追問母親的話,那我是不是太覺得我不孝順呢?所以白子辰立馬就閉嘴,不說話了。
大少爺慢慢站了起來,然後坐在母親的旁邊伸出了手將母親的懷裡。最後輕輕拍打著母親的脊背。
輕輕說著話。說著一些安慰母親的話。總之,這兩個人非常的和諧。大少爺也是一個情商還算可以的人。
再說,在關鍵時刻也絕對不會問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在一個母親不高興的時候傷心的時候,他當然不會問一下有的沒的。
大少爺是識相的,也是孝順的更是體貼的更是溫柔的。對任何人都一樣。包括對自己喜歡的女人,還有對母親對姐姐也是如此。他算是一個暖男一樣。母親當然喜歡。
然而,在病房裡麵,躺在床上的白總裁奄奄一息。但是依然非常興奮。
為什麼呢?因為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兒,那個近在咫尺卻不能夠相見的女兒就站在麵前。
他最大的希望就是隻有一個習慣,那麼就是自己,這個剛剛相認的女兒可以叫自己一聲爸爸。
如果能夠聽到這個女兒叫自己一聲爸爸的話,那麼他這一輩子蕪湖縣無悔。他覺得現在死去也是快樂的。
因為他始終等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原來朝朝暮暮兜兜轉轉,他想念的一種東西,他尋找的那種東西,居然不是彆的不是金錢,不是財務。
他要的東西也不是權利,他最終想要的東西,原來隻是那麼輕輕的一句爸爸。
完了之後,這男人稍微抬起了一點點頭,但是感覺到非常吃力,又一陣咳嗽嗆的過來。可他臉上有些紅,這大小姐站在這裡,慢慢走的過去。
但不是因為意識到床上的那個人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而是看到這個人咳嗽,以及看著這個人病殃殃的樣子,心裡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所以走了過去站在床的旁邊,但還是感覺到有些陌生,雖然說兩個人之間有合作關係也談過工作,而且一直以來都好像是自己家裡的一個親戚一樣,但是要說叫這個人爸爸還真的挺為難的。
要說直接將這個人爸爸還真的叫不出來。大小姐站在病床的前麵,也就不說話保持沉默。因為此時此刻沒有辦法說話,畢竟對方一直在咳嗽,而且社會容不得彆人說話。咳嗽的聲音很大很響亮。
白總裁也是的,戎馬一生,一生榮耀,但是到零死了,生意還是如此之大。可是卻沒有了生命力和穿透力。
這些咳嗽的聲音雖然很大,但是非常的單純,像是一張單程票一樣,似乎去了就回不來,回來就回不去。大小姐心裡有些傷感。
此時此刻發現自己成為了一個詩人,一個憂傷的詩人和悲傷的詩人。
藍澤羲一直聽著自己的親生父親在那裡咳嗽,終於停止了。白總裁終於考完了,然後滿臉通紅的,似乎想要喝水。
拿出手他想要端杯子,但是,一不小心手又垂了下來。大小姐嚇了一大跳,立馬一個箭步踏了上去,端起了這一杯水遞給了白總裁。
白總裁接過了這一杯水,滿心歡喜眼眶濕潤一下子居然流下了眼淚。鼻子酸酸的。大小姐,立馬就抽了一張紙巾遞過去。
遞給他擺總裁的手裡。白總裁接過這張紙巾像是寶貝一樣,握在他手裡,最後擦乾鼻涕和眼淚。完了之後,也喝了一口水就將杯子放在床頭櫃。
可能是因為力氣不夠,這一支杯子剛要接觸床頭櫃的時候,忽然之間,就跌落下來,差一點點就嚇著了大小姐。
大小姐立馬衝了過去,伸手接住了杯子,一不小心之間和她的手碰在一起。
白總裁趁機在女兒的手上拍了兩下說道“孩子,你能原諒爸爸嗎?”
這是什麼話?我為什麼要原諒你?再說我們之間……不!我們有之間嗎?
要知道生理上的父女關係,並不代表在法律上也是父女關係,不!是在心理上也可以成為親人關係。
大小姐有些為難,因為大小姐真的還沒有進入狀態。真的,對這個白總裁還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隻是覺得這隻是一個自己的客戶而已。就沒有彆的什麼情感。
如果親眼看見這個人在自己眼前死去,隻是知道這個人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並不會痛苦,也不會像自己的父親病在床上一樣,那麼的傷心那麼多哭起來。
然而,這個據說是自己親生父親的人躺在這裡快要死了的時候,大小姐,居然還無法進入真正的做一個女兒的狀態。大小姐一直在醞釀這個情緒。
現在我是女兒對吧?
所以你快要死了,父親快要死了的時候,女兒應該做什麼呢?
女兒應該哭,女兒應該叫女兒應該留住父親,不要讓父親去了對吧?大小姐想了想如果要把這些表達出來,還真的挺難的。
所以,這大小姐立馬就蹲了下來,蹲在父親的麵前,看著父親說道“是這樣的,白總裁,我覺得你沒有必要原諒我。”
因為你又沒有做錯什麼事情,難道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看看情況再想想要不要原諒你。
但是我想來想去我們之間好像除了合作的關係,這一次合作都沒有合作團隊一層關係之外,好像沒有其他的關係對吧?
你和我母親之間那些過去的事情,那是年輕時候犯下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