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薰和冷亦修!
冷亦修清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他緩緩睜開眼,落入眼中的是熟悉的吊燈。他『揉』了『揉』有些脹痛的頭,一時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回到公寓的。
正在這時,主臥內突然響起熟悉的女聲,“你醒了?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要中午才會醒來呢。”
冷亦修循著聲音望去,這才發現,原來主臥裡還有一個人,他盯了顧一琳幾秒,皺眉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怎麼,聽你這個口氣,我不應該在這裡了?”顧一琳故作委屈道,“早知道你這麼沒良心,昨晚就應該讓你睡大街。”
昨晚……男人腦海裡不由閃過一個個破碎的片段,卻怎麼也拚湊不起來。
“昨晚是你送我回來的?”
“可不是?”顧一琳笑了笑,突然有些嬌羞的垂下眸光,低低道,“昨晚你可過分了!”
說著,顧一琳伸手將脖子上的紗巾扯下,抱怨道,“你昨晚真是太粗魯了,害得我…我大夏天的都要帶紗巾出門。”
男人的視線在顧一琳脖頸上停留了幾秒,聰明如他,自然知道那青青紫紫的痕跡是什麼,他的腦海裡不由閃過一幅又一幅零零散散的畫麵,隻是由於喝了不少的酒,他始終無法將那些畫麵拚湊完整。
“昨晚是你?”男人皺眉問。
“不是我,你還想是誰?好呀,你不會想著和彆的女人發生點什麼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有些記不起來了。”
“記不起來就想賴賬?你們做男人的還真是沒良心。果然應了那句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到了就不會珍惜。你放心,如果你不想承認,我也不會勉強你,大不了我們取消婚約得了!”
見顧一琳滿臉委屈,卻又倔強地不肯在自己麵前掉下一滴眼淚,冷亦修不由想到以前的林以薰,她也是這樣,原本冷硬的心隨之一軟。
隻見他將顧一琳緊緊攬入懷中,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傻丫頭,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我們既然已經訂婚,便沒有取消婚約的道理。更何況,下個月便是我們的婚禮,你可不要再說這種傻話了。”
“那你剛才對我還那麼冷淡?”
“我隻是喝醉了,有些不舒服。”
“好吧,那我原諒你好了。”顧一琳見男人讓步,見好就收。
其實,她也不想在這件事上過多的糾結。冷亦修這個男人不是笨蛋,她還真害怕這男人若是細究起來,自己免不了會『露』出一些馬腳來。
隻是,即便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她的心裡還是有一個疙瘩。昨晚和冷亦修上床的那個女人究竟是誰,如果讓她找到那個人,她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顧一琳在公寓吃了午飯之後,由於下午有個通告,便離開了。
顧一琳離開之後,不知為什麼,冷亦修還是開口向怡姐確認了一下昨晚的事情,“昨晚是顧小姐送我回來的?”
“是的,先生。”
“當時,我……有什麼異樣?”
怡姐回想了一下,“也沒什麼異樣啊,隻是先生當時醉得一塌糊塗,連小小姐都不認識了。”
男人眸『色』沉了沉,“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
施憶本以為洗完澡睡一覺,一切便會回到原點,誰知剛睡下不久,便發起燒來。她被燒得稀裡糊塗,一會兒感覺自己被大火炙烤著,一會兒又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冰窖中。
一晚上昏昏沉沉,她就這樣一直熬到第二天早上,感覺實在有些受不住,終究還是決定出門,買一點退燒『藥』。
可是,她太高估自己了,人還沒走到門口,便上氣不接下氣,虛弱得不行。施憶不由苦笑,還真是禍不單行,最近究竟是怎麼了,壞事一件一件找上她,以前在美國的時候,生病也沒有這麼嚴重。
她咬了咬牙,終究還是出了門。小區門口便有一個『藥』店,她想,隻要自己再堅持一會兒,便沒事兒了。
一路跌跌撞撞,她終於還是下了樓。卻在走出電梯的時候,猝不及防撞到了一堵肉牆。施憶本來身體就虛,被這麼一撞,隻覺得兩眼冒金星。
她一手抓住電梯門口的大理石,好不容易才讓自己站穩,心裡卻十分鬱悶,現在的人走路都不看路的嗎?
她本想說那人兩句,轉念一想,自己現在難受得要命,還折騰什麼,也就作罷了。隻是,在擦身而過的瞬間,卻被那人叫了住。
“等等!”
熟悉的聲音頓時讓施憶認出那人是誰,她緩緩抬頭,果然看到了一張似笑非笑而又再熟悉不過的俊臉。
歐陽皓淡淡地掃了一眼施憶的裝扮,見她裹著一件長長的風衣,身體被捂得嚴嚴實實的,忍不住調侃了施憶幾句,“我說大夏天的,施小姐就不覺得熱?捂得這麼嚴實,難到想要長痱子不成?”
有的人就是這麼討厭,明明看似關心的話,也會被他說出幸災樂禍的味道來,而歐陽皓無疑就是這種人。
施憶本來就和歐陽皓不對盤,聽他這麼說,頓時心頭不爽到極點,“我想怎麼穿,就怎麼穿,歐陽先生未免管得太寬了些。難不成歐陽先生想要學美國,做海上警察,什麼都要管?”
被施憶反唇相譏,歐陽皓倒也不惱,隻見他抱著雙臂,懶懶靠在電梯門旁,“海上警察什麼的,我才不感興趣。我隻是作為一個鄰居,好心提醒施小姐而已。畢竟這大熱天的,若是長痱子,抑或是中暑了,就不好了。”
“那麼謝謝歐陽先生關心,我身體底子厚,扛凍又耐熱,是不會長痱子,也不會中暑的。”說著,施憶轉身扭頭就走。
她現在身體不舒服極了,才沒有那個閒心和歐陽皓鬥嘴。隻是,她剛踏出沒幾步,便覺得不行了,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身體直直朝地板栽去。
歐陽皓本想戲弄調侃施憶兩句,便見好就收,誰知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見施憶身子猛地晃了晃,繼而暈了過去。
他眼疾手快將施憶扶住,當手指觸及到施憶手掌的瞬間,心跳微微一滯,這女人的手掌怎麼這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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