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薰和冷亦修!
泄『露』風波漸漸平息下來,雷曼總部那邊原來反對施憶的股東也紛紛偃旗息鼓,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最初,隻是施憶卻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舉動——向雷曼董事會遞交了一份辭呈。
施憶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雷曼總部那邊很快派了一個代表過來,明裡是視察分公司的工作,其實最根本的目的卻是充當說客的角『色』。
“施總,您要不要再考慮一下?”總部董事會代表沉聲道。
“不用了,我已經決定了。其實,早在一年前,我就想離開。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jack,你和我共事多年,應該了解我的個『性』。既然我已經決定了辭職,便不會改變主意,我希望總公司能夠尊重我的決定。至於下一任ceo的人選,我覺得elle挺合適的。她在雷曼待了這麼多年,對雷曼的情況十分了解,在處理事情上也十分老道,是一個可靠的人選。當然,這隻是我個人的意見,董事會也有可能有更合適的人選。”
jack見施憶態度堅決,也就沒有開口挽留。
隻見他伸出手,衝施憶笑了笑,“既然這是你的決定,我也不再強求。不管怎樣,希望以後能有繼續合作的機會。”
“希望如此。”施憶笑著和他握手。
隻是,她想也許有生之年,都不會與美國那邊有所聯係了。雖然,自從她擁有記憶以來,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待在美國,可無論在美國待多久,她都無法在那裡找到歸屬感。
她想,她的根一直在中國,她也決定這一輩子不會離開中國。
送走了jack,施憶接到沈旭打來的電話。
“你真的想好了?”
“如若不然呢?”
“我隻是覺得有些可惜,畢竟你好不容易才爬上那個位置。”
“對我來說,沒什麼可惜不可惜的。有得必有失,坐在那個位置,不一定就是好事。你看,這些年,我都把青春獻給了雷曼,現在連一個男朋友都沒有。”
電話那頭,沈旭被施憶逗笑了,“你說得倒是有些道理,要不然我做你男朋友得了?”
“還是算了,你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為了我而放棄那一大片森林?”
“你倒是了解我。”沈旭倒也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結,突然話鋒一轉,“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中國這麼多大好河山,我想趁現在還年輕,四處走走看看。”
“你倒是灑脫,有時候我挺羨慕你的。”
“羨慕我做什麼?我這叫不務正業。你堂堂七尺男兒,當以事業為重。”
“是是是,你說得都對。你出去走走也好,說不定還有什麼豔遇呢。”
“豔遇?”施憶笑了笑,“豔遇我倒是不指望了,到了我這個年紀,男人愛情什麼的,都不是那麼的重要了。”
“聽你這口氣,感覺像個糟老太婆似的,你現在才幾歲?”
“都快三十的人了,還不老?”其實,對施憶來說,自己仿佛活了兩輩子,心靈的衰老程度遠比容貌來得快。
和沈旭不著邊際地瞎扯了老半天,施憶這才收線。隻是,掛斷電話之後,施憶的臉『色』並沒有她打電話時的語氣來得輕鬆。
她看了看日曆,眉頭不由擰成疙瘩,都過去一周了,親戚居然還沒來,這不得不讓她的心高高懸起。
終究,她還是按捺不住,去了『藥』方買了一張驗孕試紙。對於那晚,她本來還心存僥幸,可當看到驗孕試紙上那兩條杠的時候,心裡的最後那絲僥幸也被擊得粉碎。
施憶無力地坐在馬桶上,呆呆地望著驗孕試紙上那兩條杠,腦間一片空白,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僵硬的臉上才出現了一絲波動。
她的運氣究竟是有多好,竟然一次便中了招?
施憶揚起下巴,用力地抓了抓頭發,此刻的心情比頭發還要淩『亂』幾分。這個孩子……她究竟應該怎樣處置這個突如其來的孩子?
施憶失魂落魄起身,一動不動躺在床上。室內一片黑暗,她卻沒有開燈。她定定地盯著頭頂的天花板,腦海中思緒萬千。
這些年,她遇到過無數的困境,卻沒有一件事讓她像現在這樣的為難。
她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是她唯一的親人。可是,這個孩子的父親再過不久,便會和彆的女人結婚,如果她執意要將這個孩子生下來,那麼ta以後便會成為人人唾棄的私生子,嘗儘世人的冷眼。
施憶沉痛地閉上眼,手指一點一點收緊,她究竟應該怎麼做?
突然,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個瘋狂的念頭,不過馬上,施憶又將這個念頭生生扼殺在萌芽之中,她施憶再怎麼不濟,也不可能強迫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娶自己為妻,這樣不僅是對孩子,對她都是一種侮辱。
她緩緩抬手,輕輕撫上已經平坦的小腹,低低道,“寶寶,不要怪我狠心!”
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孩子,施憶雖然感情微妙,甚至有那麼一點點心疼和不舍,卻並不想讓它在自己的肚子裡待太久的時間,因為她害怕,拖的時間越久,自己便會越不舍。
為施憶做完檢查之後,醫生沉著臉看向她,“小姐,你真的決定不要這個孩子?”
施憶眸光沉了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是!”
“小姐,你的子宮壁很薄,不易受孕,很可能拿掉這個孩子之後,以後便再難受孕,我建議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免得今後會後悔。”
施憶本來便有些猶豫,聽醫生這麼一說,便更加猶豫了,她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最終還是動搖了。
走出醫院,施憶頓了頓腳步,回眸看向富麗堂皇的醫院大門。這是一家私立貴族醫院,不像普通公立醫院那般擁擠,隻要她願意,便能輕而易舉預約到手術,明天就能解決掉肚子裡的這個麻煩。
可是,關鍵時候,她終究還是放棄了。她無法預估拿掉這個孩子,自己以後還能不能做母親,她更無法預料,如果自己真的拿掉這個孩子,自己會不會後悔。
她得好好想想,自己下一步應該怎麼做。她甚至決定,將孩子的事情告知冷亦修,這個孩子是因為他才有的,是他造成了現在這種局麵,他得給她一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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