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大力說道“老板,不好意思,他說話比較直,想到什麼說什麼,但他是我同學,還是學生會長,絕對不會給你添麻煩。”
老板說道“他還是學生會長?”
老板很不明白,現在的學生會長,說話都這麼衝的嗎?他記得當年的學生會長……哦,他根本就沒有見過自己學校的學生會長,人家是誰啊!高高在上。
諸葛大力說道“他要幫我給寵物洗澡,老板你就放心吧。”
老板道“好吧,就交給你們了,不過先說一句,我是信任你,不是他。”
諸葛大力一早上就把這裡要用的技能都學會了,他不得不服氣,果然是高材生,學東西就是快。
老板離開,諸葛大力說道“口罩摘了吧,趕緊幫我洗澡。”
謝爾頓知道他沒辦法把諸葛大力帶回家,隻能幫忙了。防護措施很全麵,手套很厚,貓抓不到手套裡麵的手。
當然,他們給貓洗澡多一個步驟,那就是一旁架好單反拍攝。
小花是一隻折耳貓,天生就有一種憂鬱的氣質,洗澡的時候,當然要反抗,諸葛大力穩穩捏住它命運的後頸皮,小花動彈不得。
“快,趁現在給它洗!”諸葛大力說道。
謝爾頓一邊衝水,一邊打上沐浴露,給它洗澡。
小花嗷嗚嗷嗚的叫,很淒慘,謝爾頓麵色有些難看,他想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諸葛大力道“怎麼了,不舒服嗎?”
謝爾頓還是決定把他之前的經曆說出來,不然在心裡憋得慌。
“五歲半的時候,家附近多了一家貓,貓媽媽跟小貓都很瘦,很可憐,我就把剩菜裡麵的肉挑出來,用白開水涮乾淨,再拿去給它們吃,它們都很喜歡吃。我想把它們帶回家養著,但是太多了,爸媽不同意,結果冬天第一場雪之後,它們不見了,那一場雪很大,雪停了我去找它們,它們沒有在水泥管道裡麵,是我把它們害死的。”謝爾頓帶著哭腔說道。
諸葛大力說道“也許它們就是普普通通的搬家了,都活著。”
謝爾頓道“那場雪真的很大!春天它們也沒有回來,有免費的肉吃,為什麼不回來?要是它們來我家,我肯定會給它們開門,但是它們都沒有來,難道我跟它們不是好朋友嗎?我真的很難受,好朋友突然沒了,一定是我害死它們,所以我就看了很多介紹貓致病的介紹,控製自己的喜惡。”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解釋,大家養寵物,都是為了取悅自己,把它們當成玩物,你把它們當朋友?”諸葛大力道。
“它們難道不是朋友嗎?我不明白大家為什麼要養寵物,那種無話不說的朋友,某一天突然走了或者死了的感覺,難道不會讓人痛苦嗎?”謝爾頓說道。
諸葛大力無語,給寵物說話?果然是自閉兒童!
諸葛大力說道“可是其中也有快樂的時候啊,難道這些快樂還抵不過最後分離的一點痛苦嗎?”
謝爾頓道“當然不能,痛苦在我的記憶裡麵,永遠最清晰,想到就會很難受,還無法刪除,而快樂的事情,再看一遍,也隻是微笑,沒有多麼快樂。”
“既然這樣,我們養一隻貓吧,從很小就開始養。”諸葛大力道。
“我說這麼多,你都沒聽到嗎?養寵物很痛苦。”謝爾頓道。
“所以才要養啊,人一輩子要經曆的痛苦太多了,先從這些小痛苦上接受,以後遇到更大的痛苦,你就不會崩潰。”諸葛大力說道。
謝爾頓沉默,對他來說什麼是更大的痛苦?他不願意多想。
諸葛大力看著謝爾頓,忽然想起一個說法,那就是分手最大的痛苦其實是分手本身。
謝爾頓不養寵物,就是因為最後分離的時候太痛苦,那要是以後自己跟他分手呢?他會不會很痛苦?
她忽然覺得對麵前這個有些奇葩的男生,她可以包容更多,因為他真的很好,很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