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修神錄!
常琨按照交接人給他的費肯斯勒城地圖飛躍著,這個時候他發現周圍的環境明顯有些不對勁了。
他現在已經離開薩米爾城大約9千米,離費肯斯勒城很近了,但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前麵的地區全是一大片荒地,稀少的死樹、長滿墨綠色苔蘚的泥土、以及地上偶爾能看到的動物屍骨,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人的,但他也確實看到了頭骨。
常琨停了下來,一腳踩在了這片荒地上,腳一下子塌下去一截。他厭惡的做了個嘔吐的動作,因為他聞到了一股惡臭,這股惡臭聞著像是臭雞蛋混合了下水道的水一樣,異常的難聞。
他又抬頭看了下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本來晴空萬裡的天來到這片地區的時候,卻覆蓋上了一層幽綠色的陰霾。就好像黃昏了一樣,但卻顯得比黃昏要詭異的多。
對於這副景觀,常琨也是比較了解的。據說早些時候,英格蘭蒸汽時代出現的這種景象可謂是非常頻繁,這些綠色的陰霾恐怕是有害物質堆積形成的。隻有兩種說法可以證明,一種是重度輻射地區,另一種就是廢物大量排放導致的汙染。
“真不知道那群綁匪是哪根筋搭錯了,跑到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交涉。他們不怕有害威脅我還怕呢,萬一是核輻射地區,那可真不是鬨著玩的。”常琨再次不爽的罵道。突然他又啞然,想起自己現在不是淬了體的武者嘛,還會怕核輻射的危害?當然如果是正麵核打擊那肯定還是怕的。
如此一想便了然,常琨又看了一眼長滿墨綠色苔蘚的地麵,基本可以排除核輻射地區這個可能了,因為這裡長著苔蘚。
這時候他看到了前麵一塊地還沒有長苔蘚,有著一道又一道彎彎斜斜的痕跡,他知道這是流水衝刷過才會留下的痕跡。
地麵是淤泥可以確定了,常琨有了答案,這裡應該發過洪水不久,估計再往前走就是水域了。
常琨輕輕一躍,施展功力便在淤泥之上繼續飛躍起來,這一次因為功力的附著,所以腳沒有陷進淤泥裡。
飛躍了沒超過兩千米,常琨果然看到了一大片寬闊的水域,水是深綠色的,告訴了他這裡的狀況。
常琨看一眼便知這水域絕對不淺,粗略估計得有14米的深度了。發洪水之前他站的這個位置應該是一片丘陵,結果下麵因為高度太低被水淹了。
在茫茫無際的綠色水域之中,常琨突然看到了一座城的影子。雖然很模糊,但估計距離他不會太遠,水域的另一邊應該就是那座城了。
常琨拿出地圖看了一眼,然後拍了拍額頭罵道:“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丫的那就是費肯斯勒城。這幫家夥真的集體抽風了,跑這麼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就為交涉個人質?”
罵完之後常琨看了下一望無際的水域,微微咽了口唾沫後說道:“也不知道49天練的水上漂功夫是什麼地步,如果不行那可不是鬨著玩的啊。”他又看了一下水域,心裡微微有些發顫。
但一想到這是他的最後一項考核,如果失敗就代表他的功夫不到家,絕對就無法下山了。
想到這裡常琨猛地搖搖頭讓自己淡定下來,然後目光堅定的說道:“我能做到,我一定行!武功考核我就沒有失敗過,這次也一樣不例外。”說著常琨目光一凝,一步直接跨出。
撲通!
常琨一腳踩進水裡麵濺起一片水花。他打了個趔趄,差點沒站穩摔下去。穩住身形後,常琨看了眼陷入水裡大約一丈的腳,歎了口氣說道:“果然我的水上漂功夫練的還是不到家啊,腳都陷下去快一丈了,這跟沉進水裡麵也差不了多少了。”
但他可沒時間繼續猶豫,水上漂是需要功力支撐的,也就是說他現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流失功力。
常琨邁開步子,一聲聲撲通之下直接幾乎半個身子沒在水裡往前飛奔。身體兩旁不斷有大片水被推出,就好像那乘風破浪的帆船一般。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常琨感覺頭有些暈,他開始緊張起來了。這是功力消耗過大的表現,人有精氣神三項,而功力就是氣,氣的流失則會影響到神,神便是他的精神狀態。
這個時候,常琨有些渾渾噩噩之時突然看到了眼前一個建築。那是一座由鋼鐵築成的水堤,他立刻激動起來,剛剛流失的功力這一瞬間仿佛也回來了。
常琨使出最後一絲功力運足勁在水中一個起跳飛躍,直接躍到了水堤位置,這才勉強有了個落腳點。
也不管這水堤下方的高度,常琨直接一頭倒了下去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這一輪水上漂可真是要了他半條命了,這水域的長度少說也有3千米了,在山上的時候,他練水上漂飛躍一條河僅僅也不過600米罷了,這次直接跑了5倍的量,要不是本能在支持著他,恐怕現在他已經沉入水裡溺死了。
休息了片刻之後,常琨恢複了些氣力,便緩緩站起身來。這個時候他一眼就望到了水堤的另一頭,這是一座幾乎被水吞沒的城市,破碎的房屋廢墟一大片,城的周圍地勢則是更加離譜,三麵環山,這簡直就是一個天然形成的水桶啊。
結果不知道哪個鬼才又在那個唯一的口子處建了這麼一座水堤,這不就是找淹嘛。本來就差一堵牆就成了四麵環山了,那就是妥妥的水桶城,然後真的變成一個水桶了。
不過常琨轉念一想又明了,也許這座城的政府都沒有想到,有一天這大水還會沒過這麼高的一座水堤漫到城裡吧,才導致了費肯斯勒城被淹掉的慘狀。
常琨看了眼下方的水淹城,有些微微不自然。這水堤往下看的高度讓他有些發暈,雖然他現在是淬體武者,而且恐高症也不嚴重。但那也得看情況啊,此時這高度少說也有60米了,這要是跳下去,就算底下是水也得摔死吧。
“這麼險的地勢,那些家夥是怎麼下去的啊?該不會是在騙我吧。”常琨有些懷疑對方的話了。不是他不想相信,是因為此刻的局勢真的由不得他不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