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官服打扮的青檀叫住了剛剛下朝的周敦頤,兩人走到了皇城內一處無人的角落裡,還沒等周敦頤開口詢問,青檀則先開口說道
“周王爺,您確定了那害的我師兄差點丟了性命的那夥人是哪方勢力的了嗎?”
周敦頤原本還在想青檀叫他來有什麼事了,一聽這話,眉頭一皺,不緊不慢的答道“就我當初查到的,這兩個月之內金陵城內派往商州的人馬,一隊是錦衣衛的天字號領隊,他們當時領的命令是去往商州為陛下尋找三條腿的金蟾,不過按照近幾日彙報的報表來看,他們在這兩天才會到達商州交界,所以應該不是他們,而另一隊人馬則是執金司的忽地笑帶隊,奉命去往商州邊境勘探敵國軍事布局,前幾日的時候他們已經回京”
青檀聽聞這話,思索了一番,最終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那這麼來說的話,最有可能的就是忽地笑他們乾的了?”
周敦頤點了點頭,他也這麼覺得,畢竟錦衣衛的報表向來都是直接遞到禦前,做不了假,而他作為上一代的皇子,這些事情他自然是明明白白
現在看來
最有可能襲擊吾兒(師兄)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這忽地笑了
周敦頤和青檀不約而同的都這麼想著
可緊接著,周敦頤看著青檀,有些疑惑的問道“為什麼青檀小姐你不懷疑是金陵城外勢力所動的手?偏偏懷疑是金陵城內的人下的命令呢?”
青檀聽到這,愣了一愣,最後說了一句自己也不確定的話“畢竟,畢竟知曉世子他們下落的,也就金陵城的那幾位不是嗎”
兩人聽著這已經沒了幾分信服力的話,都有些不自在,周敦頤最後隻得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我還是派人去往各地探查一下近兩月去往商州的那些勢力算了,一切還未有定論,還是穩妥一些較好”
青檀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補充道“能讓我師兄身受重傷的人必定是高手無疑,這樣來看王爺到時排查的時候也可以篩選掉一些人”
“嗯”
周敦頤嗯了一聲之後,青檀向著周敦頤抱了一拳,道“那小女先去教導陛下劍術了,王爺且先行”
皇城內,二人離開之後,一個略顯陰狠的臉頰從一旁露了出來,望著已經走遠的身影,譏笑了幾聲,一陣風刮過,再一看,原地已然空曠無物。
而此時的禪寺之中
鐵箭老僧聽完了忽地笑的話語之後,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忽地笑的眼神之中已經有著些無奈
“你隻注意到了你那日跟苦木的一戰,卻忘了一件事,那兩具屍體,是怎麼來的?是被誰殺的?”
忽地笑想都沒想,應聲答道“那自然是苦木殺的啊,那兩人身上殘存的劍氣我前幾日可是親身感受過,絕對是苦木的無疑。”
鐵箭老僧聽聞此言頓時大笑,一隻手指指著忽地笑道“你這小子,被人利用了且尚不知曉,要不是看你現在身體狀況不好,老夫早就再讓你受那一擊了”
沒等忽地笑回應,鐵箭老僧將釣魚竿從池塘邊拉起,從那上麵取下了一隻已經死掉了的魚,指著這魚對著忽地笑說道“你小子啊,就跟著池塘裡的魚兒一樣,還是不夠聰慧,隻看到了眼前的表象,卻沒有看到在那些表象後,是不是有著些陰謀作祟,到最後被人利用且還樂在其中不自知,你剛剛可曾對老夫說那苦木看到那兩具屍體的時候一臉疑惑?哈哈哈,那老小子就是這樣,雖然現在外人皆是懼他,怕他,可是你可曾聽聞我那老小子做過的事卻不敢麵對嗎?”
忽地笑點了點頭,他自然聽懂了自己師傅的話語之中說的那個老小子就是南離劍聖,那位與自己師傅有著一劍之仇的老頭子。
鐵箭老僧看見忽地笑點頭之後,繼續說道“這就對了,彆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那老小子一生之中最恨敢做不敢當的人,你小子覺得他收的徒弟,或者說他會為了一個最寵愛的徒弟而變了自己一直堅持的信念嗎?”
這句話,鐵箭老僧也是像在反問自己一樣,最終雖然還在笑著,可是卻也有些落寞的說道“不會的,如果他那樣做了的話,他就不是他了,也不是那個一劍之威震天下的南離劍聖了。”
看著忽地笑有些幡然醒悟,鐵箭老僧擺了擺手,道“你下去吧,好好想想這件事,究竟是被誰給利用了,不用擔心事情暴露,周敦頤和老小子那邊,我會代你致歉的”
“是,師傅”
忽地笑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