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打來了這南離,便拜了乾公公為師,學得了一手道法,而剛剛在他第一眼看到那個縣尊得時候,就從那人得舉止看出這縣尊是個道家門徒,原以為他會不管自己的身份直接就吩咐左右衙役拿下自己,可誰成想這家夥卻連個話都不敢吭。
平輿縣府內
換了一身便服的高縣尉恭敬的把齊無恨迎到了座位上,小心翼翼的給他沏了一壺茶,待得齊無恨抿了一口滿意的點了點頭之後這才開口詢問道
“不知齊大人是有何要事要詢問下官的?”
“既換了便服,就彆帶著官場上的習氣說話了,我今日也沒穿飛魚服,好好說話。”
齊無恨翻了個白眼,他可不喜歡打官腔,再說錦衣衛這種衙門也不需要成天打官腔,懂得殺人就好了。
縣尉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笑了笑,最後還是放下了官腔,道
“齊兄是有什麼事情是想從我這兒知道的嗎”
“無他,就是上個月據說你們平輿縣的一處街道無緣無故死了倆個人,最後官府的調查也是調查到一半就停止了,此事爾。“
端起茶杯,吹了吹熱氣,齊無恨暗中細細觀察著這高縣尉的表情變化。
這高縣尉的麵色明顯的一變,頓時慌張了起來,最終恍然大悟的看著齊無恨。
原來,原來他今日去那個茶攤,是想跟那茶攤老板詢問執金司那隊人的信息。
嗯看來是沒有問出來
那件事說實話發生的簡直是不能再倉促了,那執金司的人就他和那個縣尊也肯定是惹不起的家夥,可是自己這兩個本地官居然壓根就不知道人家執金司已經有十幾號人來了他們平輿縣,後來還丟下了兩具屍體,而且那兩具屍體生前都是他們平輿縣的小混混。
最讓人生氣的就是這一切的一切,最終還要他們兩個來收尾,而且還敢怒不敢言,畢竟他也認出來了帶隊的那個人可是鐵箭禪師的徒弟忽地笑。
這種級彆的人物,從前他都是遠遠的望著人家,哪敢招惹。
可是再看看眼前的齊無恨,這明顯也是個自己惹不起的主啊。
怎麼辦,怎麼辦,到底是說還不是不說呢?說了的話萬一到最後執金司的人找上門來自己該怎麼招架,不過如果不說的話,自己今天會不會就不能活著出了這個門?
齊無恨自然看出了這高縣尉心中的猶豫和糾結,從懷中掏出了另外一塊令牌放在了茶幾上。
這塊令牌是用生鐵鍛造而成,整體的形狀已經有些虎符的模樣,但是其中心用著黑色墨汁寫著的大大的一個周字,映照在高縣尉眼中,就變得有趣了起來。
高縣尉顫抖的拿起了這塊令牌,臉部已經有了些許抽搐,難以置信的對著齊無恨問道“這,這難不成是周王爺下的命令?”
齊無恨輕描淡寫的點了點頭,語氣平淡的開口說道
“此事是周王爺和宮裡的一位大公公首肯的,我代表錦衣衛前來辦理此事,所以你不用擔心被報複什麼的,出了事自然有人替你擔著。”
什麼宮裡的大公公,自己當初可是專門巡查皇城的禁軍,乾公公的名號自己還不知道?那可是錦衣衛的指揮使大人,更彆提還有一個周王爺周敦頤在這兒出麵了,他忽地笑再有能耐也不過是請出來鐵箭禪師給他撐腰,而那鐵箭禪師麵對周敦頤加上一個乾公公,他有那本事嗎?
媽的乾了。
高縣尉下定了決心,對著齊無恨慢慢訴說著那件事的來龍去脈和他了解到的所有細節。
等到說完這件事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了,齊無恨也心滿意足的走了。
而到了晚上的平輿縣
那個可憐的縣尊大人這才剛剛從昏迷之中醒來,剛一睜眼,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個角落裡,而自己的麵前,好像站著一個人
這個人因為是正對著縣尊,而那個角落裡此時已經是黑的不能再黑了,隻有那人的身子縫隙之中透過的月光射進來。
慢慢的抬起來了頭,這人的身子看著有些修長瘦弱,怎麼大晚上的穿著一身白衣,咦,那腰間夾著的好像是一本經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