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曲的神情,艱難的伸手不甘的指著那塊大理石,嘴巴張開想說著什麼,還沒來得及說,他的身子已經開始了灼燒。
而不遠處天空上的忽地笑看著那個軍官輕蔑的一笑。
真是個白癡
自己幾斤幾兩還沒點數,還敢這麼輕易的就冒頭出來,這不就是找死嗎?
還沒等得忽地笑得意,他腳下的內力已然消耗殆儘,雙腳猛地一空,直接滑稽的掉在了地上。
苦木麵色有些難看,這豬隊友怎麼回事,內力這麼飄忽,這才幾息時間就支撐不住了,那日的他不還是很強的嗎
忽地笑爬起身來尷尬的對著苦木笑了笑,將扶桑弓背在背上,丟下了已經空了的箭袋,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一柄短刀,站在了苦木身旁。
苦木輕歎了一口氣,望著遠處已經混亂不堪的人群,喃喃自語道
“接下來,就直接殺過去就好了吧。”
而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越來越近,苦木的麵色突然變得難看了起來。
糟了,自己怎麼忘了這個編製裡麵還有騎兵在裡麵。
不同於步兵和弓兵,南離對於騎兵的要求是很高的,因為南離地理的位置,導致南離國本身沒有什麼上好的產馬地,所以也就造成了南離國騎兵的稀少和選拔要求極高的後果。
騎兵的話,就不可能會是新兵了。
忽地笑這時候也是明白了這一點,自己和苦木帶著一個拖油瓶對付眼前的這些新兵卒子已經夠艱難了,如果再加上一隊精銳騎兵的話,那指定是隻能落荒而逃啊。
可是,跟騎兵比速度,自己這幾個家夥真的可以跑得掉嗎?
拜托,我和苦木怎麼看也不是姬無影那個老頭子,輕功哪有那麼好。
沒過多久,從三人的後方出現了幾十名騎兵,身著通體黑色重甲,黑色麵罩,即便是他們胯下的駿馬,也是披著一層黑色馬鎧,隻露出了雙眼緊緊盯著三人。
忽地笑在看到這些人之後,整個人就跟見了鬼一樣,驚呼道
“這,這不是羽林騎嗎?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隨即,忽地笑好似又想到了些什麼拍了拍周不疑,小聲的對他詢問道
“小子,你看我認錯了嗎?這到底是不是羽林騎?”
周不疑此時的麵色已然變得有些蒼白,對著期盼的看著自己的忽地笑點了點頭。
沒錯,這就是羽林騎,隻接受離帝統帥的那隻禦林軍裡麵的王牌騎兵,羽林黑騎。
自己從小到大最憧憬的部隊,此時卻手持騎槍,穿戴黑甲,正要對自己發起衝鋒。
忽地笑心中咯噔一下,乖乖,羽林騎,雖然人數隻有幾十人,但就算是自己和苦木兩人對付這些家夥也隻能選擇在第一時間就展開逃遁,不然的話,留給自己的就隻有一個結局。
死亡
忽地笑捅了捅了苦木的胳膊,小聲的問道
“現在該怎麼辦啊?你倒是說個辦法呀,這羽林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的”
我要是知道的話我會這也?
苦木撇了一眼忽地笑,握著苦寒劍的此時竟然出了汗,自己當時剛被風不平撿到收為徒弟的時候,風不平就是找了一位羽林騎的校尉教自己一些格鬥技巧的,即便是後來自己在風不平門下學有所成,找了那個曾經教授自己的校尉單挑,可結果卻是自己被那個家夥給狠狠的胖揍了一頓。
羽林騎,南離之羽翼也
這是風不平曾經跟自己說過的話,風不平說羽林騎是禦林軍之中最為特殊的一個編製,雖然名義上隻歸離帝統帥,但是羽林騎的校尉們如果覺得離帝的命令違背了自己的意誌的話,大多時候都是會選擇不接受離帝命令的。
而圍殺自己幾人,真的是這些羽林騎願意做的事情嗎?
苦木深吸了一口氣,一隻手掌搭在了身子有些顫抖的周不疑肩膀上,另一隻手掌上握著的苦寒劍輕輕放下,對著那幾十位羽林騎吼道
“你們可知這孩子是誰?他可是周不疑,周王府的世子殿下!”
周不疑的身子猛地一定,抬著頭看向苦木,對啊,自己父親周敦頤可是兼任過上一任羽林騎騎都尉的啊,按理說這些家夥應該認識自己的才對。
自己老爹,當年應該不會做什麼讓羽林騎的人懷恨在心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