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您吩咐,考驗什麼的,我們接下了。”
苦木拱手行禮,他現在想的就隻是趕緊從任家拿完拓本,然後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不知怎得,自己自打進了這個宅子之後,就感覺到一股讓自己熟悉的氣息,不止是熟悉,還有些危險。
任爺爺嘴角微微上揚,雙手一拍。
屋門被打開了,從外麵走進了一人。
眾人轉身仔細一瞧,這不是錦衣衛的那個鷹犬齊無恨嗎?
原來自打那日齊無恨來到平輿縣查詢上個月的那件舊事之後,就不知為何的留在了任家老宅裡麵,任爺爺對此事也隻是笑嗬嗬,並沒有說什麼。
“你這家夥怎麼在這兒?”
忽地笑麵色一冷,齊無恨在金陵城闖出來的名聲可不是多好,再加上錦衣衛這個衙門本身當時成立的原因就是來分他們執金司的權柄,他自然對齊無恨沒什麼好臉色。
而齊無恨卻裝作沒有聽到忽地笑的這話,自顧自的走到了黑十三跟前,用拳頭砸了砸黑十三的胸膛,大笑著說道
“十三,又見麵了,好久不見啊。”
“嘿嘿嘿,是啊是啊”
黑十三憨厚的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袋,傻笑著,他跟齊無恨可是認識好久的朋友了,他這性子也導致了他對錦衣衛這個衙門和齊無恨這個人並沒有什麼討厭的感覺。
齊無恨笑著點了點頭,緊接著彎腰看了看周不疑,鄭重的行了一禮,恭敬的說道
“小的錦衣衛千戶齊無恨,拜見周王世子殿下,在下官袍在身,不便行全禮,望殿下見諒。”
周不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隻是拽著黑十三的手越發的用力了,他在見到齊無恨的第一眼之後,就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而在自己的雙眼跟齊無恨對上之後,他從齊無恨那和善的眼神之中,仿佛看到了一望無際的屍橫遍野,上一個這樣讓他感覺的人,還是那白家老帥。
緊接著,齊無恨走到了苦木身旁,挑了挑眉毛,遂又裝作無事的打招呼道
“有禮了。“
苦木回了一禮,輕微的點了點頭,他與這家夥並沒有什麼交集,也可以說今天這一麵也是他與齊無恨的第一次見麵,以往的他雖然聽說過齊無恨的名頭和事跡,卻沒有放在心上,這也與他生性涼薄的性子有關,而齊無恨的眼神之中雖然血海滔天,但又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最後齊無恨越過一旁的忽地笑,徑直走到了任爺爺身後,簡單的行了一禮,沉聲道
“任老爺子。“
“嗯,你我就不必了”
齊無恨自討無趣的點了個頭,遂後轉了個身,瞥見了那一臉氣憤的看著自己的忽地笑,緊接著走到了他的跟前,戲虐的對忽地笑說道
“喲,這不是執金司之鷹忽地笑忽大人嗎?在下錦衣衛千戶齊無恨,見過了。”
忽地笑心中暗罵著齊無恨,你他娘的就連那個小屁崽子都打過招呼了,最後才來找老子打招呼,怎得,老子好欺負還是怎麼?那什麼執金司之鷹這個中二的名頭就是從你這張嘴巴裡麵傳出來的吧?
雖然心中是這麼想的,可是忽地笑臉上卻是皮笑肉不笑得回諷道
“嗯,我道是誰來了啊,原來是公公衙門裡麵得千戶大人齊大人啊,小的忽地笑,拜見上官了。”
躲在黑十三身後的周不疑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完了,這忽地笑怎麼跟誰都過不去呢,走到哪都能遇見冤家,苦木哥也就算了,十三來了他也跟那邊說,現在可好,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個錦衣衛的家夥,倆人又該鬥起嘴了吧?
聽到錦衣衛被忽地笑明諷成公公衙門,齊無恨輕笑了一聲,公公衙門就公公衙門唄,反正他說的又沒錯,錦衣衛總指揮使確實是宮裡的那位乾公公,而且錦衣衛裡麵十個錦衣衛七個都是公公,被嘲諷為公公衙門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齊無恨老早就習慣了,遂輕飄飄的回了一句
“那我就受了執金司之鷹這一禮了罷,總歸確實是官階上我比你大一點,唉,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按理說忽小兄弟的修為也不差,到了那個及格線上了,而且也立過幾次攻對吧,可是為什麼卻還是沒有升官呢?該不會是忽小兄弟你們衙門裡麵有人從中作梗吧?不必怕,你隻需要把那人的名字跟我說一下,我保證回京之後肯定查他一個兜底掉。”
我們執金司的人是你錦衣衛的狗可以查的?
忽地笑麵色鐵青,自己沒想到這齊無恨被罵成公公衙門卻沒有反應,反過來還倒打一自己耙,真是,真是太讓人生氣了,我今天非得跟他戰上一場。
什麼叫到了及格線?我雖然打不過苦木,但是南離年輕一代裡麵又有幾個跟苦木那個變態一樣?
受不了受不了,自己的修為被苦木嘲諷也就認了,我確實打不過他,可你齊無恨算個什麼東西?你的刀法有多強啊就敢跟我這麼說話,待會打上一架,我忽地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執金司之鷹。
啊呸,什麼執金司之鷹,這名頭太他媽中二了,怎麼自己也被這家夥給帶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