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貨,中看不中用的蠟槍頭,這就是執金司一直以來對於錦衣衛的諷刺話語。
而今日裡,執金司的副司長高驃亮穿著一身嶄新的黑色勁裝,整張臉上無止境的散發著怒氣,雙眸直勾勾的盯著前方那空無一物的精巧古盒,雙拳猛地暗暗一握,最終一拳徑直砸在了桌子上。
這布滿灰塵的桌子在受到了這麼一拳之後,頓時灰塵四起,布滿了整張屋子,然後桌子上受到拳頭受擊中心的那一塊開始,桌子出現了些許裂痕。
下一秒,這張桌子就被這一拳硬生生的給劈成了兩段,無力的倒落在了地上。
“忽!地!笑!”
高驃亮怒不可遏的低吼了一聲忽地笑的名字,他今日裡可是心情非常好的來到執金司衙門辦公,正巧閒了下來也沒什麼事情就想著來這間一直被塵封著的屋子裡麵看一眼被包藏在這屋子裡的扶桑弓,然而在自己滿懷期待的打開了盒子之後,卻發現裡麵變得空無一物,是什麼都沒有。
而後高驃亮從盒子裡的夾層發現了一張小紙條,再卷開紙條之後,看清了紙條上麵的那一行小字之後,高驃亮這位執金司的二號人物,平日裡養氣功夫好的不得了的高官,卻被這一行小字給弄得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忽地笑這個雜碎!
竟然一聲不吭的就擅自取走了我執金司珍藏的扶桑弓!
要知道這扶桑弓當初那她媽的可是曾經占據過百兵譜上的第一神兵,即便是後麵因為沒有了合適的主人而漸漸消失在了世人的視野之中,但卻仍然不能改變這件神兵利器在之前時代擁有過的地位。
執金司還是執金吾執掌著的時候,扶桑弓那可是執金吾的象征,就算現在扶桑弓的上一位主人是鐵箭禪師沒錯,而且直到現在這扶桑弓名義上的主人依然是鐵箭禪師,這忽地笑你就算是鐵箭禪師的愛徒,那你也不能屁也不放一個就偷走了扶桑弓!
對,就是偷走,我高驃亮身為執金司副司長,都還沒有擁有過扶桑弓,你忽地笑何德何能就拿走了扶桑弓?
你配嗎?
萬一這個忽地笑還壓根就用不了扶桑弓,執行這次任務的時候還將扶桑弓丟棄在了東巽腹地的話,你就給我等著。
如果真要是這樣的話,我管你師傅是誰,鐵箭禪師也攔不住我殺你的決心。
誰,也護不住你。
“小高啊,你這又是怎麼了?怎麼突然發起來了這麼大的脾氣?”
突然,從屋門走進來了一位衣著樸素的老頭子,這老頭子佝僂著自己的腰,手掌杵著一根拐杖,無聲無息的就出現在了高驃亮的身後,看見了那空無一物的盒子之後,咧開了嘴巴,露出了自己隻剩下幾顆牙齒的嘴巴,大笑了兩聲說道
“哈哈,讓老頭子我猜一猜,這扶桑弓,應該是忽地笑那個小子拿走的吧”
雖然這老頭子突然出現,但是高驃亮卻對此並沒有什麼反應,聽到這話之後,隻是轉了個身點了點頭,而後語氣不悅的說道
“司長,您說說,他忽地笑何德何能就連知會一聲都不知會一聲,擅自就拿走了象征著我執金司神器的扶桑弓?他憑什麼?就憑他師傅是鐵箭禪師?”
老頭子笑著伸手捋了捋自己的白胡須,麵色和善的慢慢回答著高驃亮的問題說道
“小高啊,你覺得你這一輩子到現在為止見過的箭道天賦裡麵最有天賦的是誰啊?”
高驃亮思索了一陣子之後皺了皺眉頭,攤開雙手依舊有些不甘的說道
“忽地笑這小子箭道天賦確實是數一數二難以找得到可以與之匹敵的人,但他現在還隻不過是一個低階品級修士罷了,扶桑弓這種關係重大的神兵,可以等到忽地笑日後再給予他也不遲啊,現在就讓他使用的話,扶桑弓萬一被彆人搶去了怎麼辦?這這這可是我執金司的神物啊司長!”
老頭子杵著拐杖一步步的走到了那掉落在地上的盒子旁,彎下腰一隻手掌輕輕的從地上拾起來那張忽地笑留下來的紙條,兩隻混濁的雙眸仔細的看了一遍上麵的一行字眼之後,苦笑著搖了搖頭,繼續對著高驃亮說道
“小高啊,你要知道,鐵箭現如今的地位可不是現在的執金司可以撼動的,再說扶桑弓遲早都是要交給忽地笑這孩子用的,這孩子的箭道,說不定以後走的路會比他師傅鐵箭走的還要遠”
老頭子留下了這麼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了之後,就緩緩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