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任家這一代裡麵,還藏著一張底牌?
而與此同時,那忽校尉的反應才是更加真實。
他到現在了才反應過來,原來台上這個叫做黃楝的家夥,實力才是這二人裡麵最深不可測的,與黃楝相比,他的這位師兄齊不棄就不由得落了下風。
自家軍主申包胥的實力有多麼強大,自己是有親身體會的,尤其是申包胥那還是他們東巽潛龍榜上麵的第一潛龍,並且這第一潛龍的地位穩如磐石,哪怕是第二以及第三潛龍一起上與申包胥對打的話,申包胥都會遊刃有餘的擊敗這兩位潛龍。
可是這麼一個強大無比還前途無限的軍主,現在卻在與一位民間修士的交手之中,好似是被那黃楝占據了上風?
而至於那些原先在台下圍觀叫喊著的士卒們,在見到了自家軍主被搞得連兵器都被毀了之後的樣子,也頓時偃旗息鼓,不再作聲了。
至於擂台之上
劍花與內力屏障的碰撞,同樣的,除了那餘威散去,還閃過了一道強烈的白芒,震爍著周遭十丈距離的所有人眼中。
這玩意齊無恨和忽校尉可沒有什麼法子,隻能遮住了自己的雙眸,這道白芒實在是刺眼的很。
而感覺到了白芒的褪去,齊無恨緩緩的放下了遮住了自己雙眸的手掌,重新看向了擂台上麵,想要看看擂台上麵這兩個家夥現如今的情形。
隻見苦木仍舊站在原地不動,神色如往常一樣冰冷無情,手上握著的那柄鐵劍,劍身上麵出現了好幾道裂痕,但是那劍尖之上,卻向著地板滴落著血滴。
齊無恨擦了擦自己的雙眼,仔仔細細的看著苦木,確認了苦木身上並沒有什麼傷勢之後,齊無恨下意識的扭頭看向了忽校尉。
忽校尉也在同一時間注意到了這個,但是與齊無恨下意識的看向自己不同,忽校尉急切的眼神連忙轉向擂台的其他地方,尋找著申包胥的身影。
最終,忽校尉在擂台的角落處看見了申包胥的身影。
申包胥整個人半蹲著正在那角落,整個人不停的喘著粗氣,手中的那木棍也早在剛剛的交鋒之中化為了碎屑,隨風飄走了。
身子稍微一動,申包胥便下意識的呲牙咧嘴,這時候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肩膀上麵,在剛剛麵對著苦木攻勢的那時,被苦木用鐵劍劃開了一道口子。
好在傷口不深,而且也沒有傷到要害,並沒有什麼大事。
不過,這麼一來的話,這次交手,自己倒是徹徹底底的落了一個下風。
黃楝嗎?
有意思,有意思。
申包胥一隻手掌捂著那手上的肩膀,體內內力順著體內的經脈開始修複縫合起了自己的那道傷口,雖然自己如今的這般修為還做不到內力治療傷口的地步,但是壓製住傷口的擴大,減緩痛楚,倒是可以做得到的。
踉蹌著站穩了身子之後,申包胥看向苦木的雙眸之中帶上了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二人對視良久,最後申包胥撇了撇嘴,道
“這次交手,我輸了。”
擂台下麵的眾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先是楞了一楞,過了一陣子之後,這才轟然作響。
自家軍主居然輸了?
這個叫做黃楝的新同僚,看起來很有本事的啊,就連自家軍主都打不過他,這實在是,實在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還有就是這場戰鬥,看的也實在是太過癮了。
申包胥盯著苦木了許久,最後又說了一句話。
“下次交手的時候,我會拿我的武器與你交手。”
“如你所願。”
苦木不冷不熱的回答道。
申包胥輕笑了一聲,最後人群消散,申包胥跟個沒事人一樣的跳下擂台,跟著忽校尉也離開了。
原先還熱鬨非凡的擂台,此時,也隻剩下了苦木以及台下的齊無恨二人了。
苦木跳下了擂台,也跟著齊無恨,二人回了忽校尉給他二人安排的私人營帳之中。
待得進入了那營帳之後,苦木才倒吸了一口冷氣,最終在齊無恨瞪大了雙眼的情況下,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了一根長達七八寸長的細針。
拔出了這支細針之後,苦木整個人就跟被抽出了元氣一般,頓時虛弱了下來。
將細針遞給了齊無恨,苦木一隻手掌撐著自己的腦袋,他屬實是感覺到了現在有些頭昏暈眩的感覺。
齊無恨拿著這支細針,細細端詳著,沒一陣子,語氣便變得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
“這玩意,我記得不錯的話,應該就是天羅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