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黑衣女子真的是錦衣衛的話,那肯定就不會是來殺自己的了。
大陸諸國裡麵,錦衣衛衙門唯有南離帝國才設有,而且錦衣衛用來證明自己身份的令牌每一塊都是獨一無二的,想要仿製的難度也是難如登天。
至於辨彆方法,周不疑身位王府世子,這點東西早就被強行教會了。
於是,周不疑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這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毫不猶豫的再度掏出匕首,在自己的一根手指頭上劃出來了一道細微的傷口,從這傷口中擠出來了一滴鮮血,滴在了這塊令牌上麵。
頓時,這塊令牌那原本微弱的光亮瞬間明亮了幾分,而後在那塊令牌的背麵,浮現出了另外一行字眼。
錦衣衛金陵總部百戶。
這一行字眼後麵還有幾個小字,好像是寫著這黑衣女子的姓名,可惜天色實在是太暗,周不疑不管怎麼認真看也看不清楚那幾個小字寫著是什麼。
不過現在看來那幾個小字無論寫著是個什麼也沒關係了,自己麵前的這個黑衣女子,確確實實是如假包換的錦衣衛,而且還是來自金陵總部的百戶大人。
等等,金陵總部?
“姐姐,你,怎麼會在成都城?”
周不疑話語剛一說完,隻見這黑衣女子一記手刀,直接砍在了周不疑後麵的脖子上,力度拿捏準確的讓周不疑安生的暈倒了過去。
可憐周不疑,這種熟悉的感覺還沒有陌生多久,就又讓他感受了一次。
險些就讓這個小家夥給問道了重點,還好還好,王爺交給我的任務也算是沒有失敗。
不過王爺他這麼做,值麼?
周王爺他老人家都沒有對自家世子這麼上心,王爺他當年明明與周王爺結下了不小的梁子,可是這時卻連夜給我傳信讓我趕往東巽救下這個小家夥。
黑衣女子一把抱起昏倒了的周不疑,雙腿縱身一躍,施展輕功沒過一會兒便消失在了這片地方。
而沒過多久,從街口出現了兩道人影,這兩道人影的速度越來越快,直到突然走到了剛剛周不疑昏倒的那處地方時候,意識有些微弱的忽地笑拽了拽木德老道士的道袍,聲音沙啞的說道
“就是這裡,小不疑他在一刻鐘之前就呆在這個地方,我感知的到。”
木德老道士不疑有他,慢慢的放下了忽地笑,而後蹲在了周不疑一直躲藏的那處地方,細細的探查了一番後,最終從地上發現了周不疑身上的一塊掉落的玉佩,這才最終確認了周不疑不久之前就呆在這個地方。
“師傅他,曾經傳授過我一道秘術,或許可以派上用場。”
忽地笑冷不丁的突然說出了這話,而後看向木德老道士,二人四目相對,最終忽地笑雙腿盤膝麵向那處地方坐了下來,木德老道士雙掌調動著自己體內的內力緩緩的向忽地笑體內輸送。
忽地笑的身軀,舒適的感受著這股來自木德老道士傳入的溫順內力,輕車熟路的抬起一隻手掌,手腕微微一旋,緊接著另外一隻手掌直直的伸向地麵,觸摸著地麵的泥土,忽地笑雙眸緊閉,悶哼一聲,體內那股內力瞬間激蕩而出,以忽地笑為中心,內力波動向四周不動聲色的激蕩而去。
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忽地笑雙眸緩緩的張開,麵向木德老道士,麵色此時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道
“不疑他,被一個黑衣女子擊暈帶走了。”
這門秘術忽地笑雖說用的已經是十分熟練了,因為在南離的時候,忽地笑執行各種任務時候使用這門秘術是很經常的,所以論熟練度,鐵箭禪師都估計沒他熟練。
這門秘術據說修煉道最頂尖的時候,是可以清楚的作為當事人感受到當時的任何環境變化,就像是身臨其境一般。
忽地笑的熟練程度,距離這個檔次,差的也不算太遠了,然而今日闊彆多日再次使用這門秘術的時候,卻做不出來當初的那些效果了。
因為這門秘術對於內力的消耗是非常大的,就算是有木德老道士這麼一個內力深不可測的老怪物給忽地笑不停的輸送內力,那終歸是比不過忽地笑自己原先的那點內力使用這門秘術的效果好。
催動秘術,最終還是要自己的內力來催動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木德老道士自然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才會儘力的讓自己的內力變得溫順,而後再傳入忽地笑的體內。
不過,現在知道了小不疑的下落,就有些讓人擔心了。
不過,那黑衣人對著小不疑展示的那塊令牌,到底是什麼?
忽地笑雖說沒有完美的發揮自己應有的實力,不過卻用秘術看到了那黑衣人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玉牌,然後周不疑仔細的看了兩眼,緊接著,一陣閃光過後,忽地笑隻看見那黑衣人一記手刀砍在了周不疑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