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河圖!
下一秒,周不疑大喊一聲,從噩夢之中驚醒,此時此刻的周不疑渾身上下大汗淋漓的將衣服都給打濕了,就連他的頭發現在也耷拉著,整個人就像是洗了一場冷水澡一般。
周不疑直接坐起了身子,雙瞳瞪大,瘋狂的喘息著粗氣。
整個房間裡麵,傳來的隻有周不疑此時猛烈的喘息聲。
過了一陣子後,周不疑慢慢的緩過神來,他的雙瞳神色有些驚慌的看了一眼四周屋內的陳設,和在聽到自己大喊聲衝入門來的錦衣衛女子。
自己剛剛,是做噩夢了嗎?
“世子殿下您這是怎麼了?”
錦衣衛的這毛欣雨順手拿起一張毛巾快步走到了周不疑的臥榻跟前,伸出手幫周不疑擦了擦裸露在外的身子。
她剛剛正在外麵進行晨練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了屋內傳來一聲大喊,搞得她還以為是東巽的那群家夥殺進來了,連忙跑了過來。
“我,我夢到了,一個很黑,很黑的洞穴,還有,還有不是人類的腳步聲,和一對無時無刻都在散發著邪惡氣息的血色眸子。”
周不疑咽了咽口水,說著這些話的時候,他的聲音都在顫抖。
毛欣雨聽到這話麵色一凝,皺了皺眉頭。
做噩夢嗎?
玉手捏著毛巾擦拭了一下周不疑的額頭,毛欣雨語氣溫柔的安慰著周不疑說道
“沒事了,沒事了,那隻是一個夢罷了,世子殿下您起身脫下些睡衣吧了,都濕透了,奴婢待會再去給您拿一套新的過來。”
周不疑如提線木偶一樣僵硬的點了點頭,任由毛欣雨把他的上衣脫下,而後在毛欣雨的安撫下,周不疑重新躺了下來,毛欣雨的手輕輕拍著周不疑,溫聲說道
“世子殿下那您就繼續歇息吧,如果有什麼事的話,叫我一聲即可,我都在。”
毛欣雨說完這話後,將被子好好的給周不疑蓋了上去,輕手輕腳的走出了屋門。
而此時東巽皇城內的某一處宮殿裡麵,一個坐在殿中披頭散發的老頭子桀桀桀的發出了陰森的笑容。
“銀狼杖,重出江湖了嗎?嘿嘿嘿嘿嘿,大人複蘇的日子,也終於是要到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南離的這個小鬼頭,倒是起了不小的用處,既然這樣的話,本王便留他一條小命,待得大人複蘇,一切的一切,都將淪為虛無。”
宮殿裡麵,傳蕩著這老頭子陰森無比的笑聲。
而成都城內的一處破舊的宅子門口,看著門口遍布的雜草,忽地笑的麵色蒼白之中稍微提起來了一抹紅潤。
“不疑他,就在這裡麵。”
木德老道士則不知為何,從昨夜辰時開始就一直麵色愁容,眉頭緊鎖,忽地笑問他他也不說原因,而到了這宅子門口的時候,木德老道士的眉頭鎖的更緊了。
“你自己能行嗎?”
看著整個人都站不穩的忽地笑,木德老道士想要把他給放到門口歇著,自己孤身進去把周不疑那個小家夥給救出來,但是忽地笑卻勉強提起了一口氣,穩住了自己的身子,故作無事回答道
“我還行,老道士你先進去救不疑吧,位置確定沒錯,
就是這裡了。”
木德老道士點了點頭,現在看起來忽地笑意思以決,反正他的死活跟自己沒什麼關係,他愛逞強就讓他繼續逞強下去。
丟下了忽地笑,木德老道士孤身入了宅門,儘量放慢了腳步,並調動一部分內力附到腳底使得腳步聲近乎為無。
雖說木德老道士的修為通天,在整個東巽國,乃至整座大陸都很少有人能對他造成威脅,但是陰溝裡翻船這事,倒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所以木德老道士還是小心翼翼的看著這宅子內部的情況。
那南江王是明知道自己護著這三個家夥,專程把自己支開然後下手的,此舉就代表著南江王理論上是不怕他的,雖然不知道這南江王到底有什麼底牌讓他敢如此行徑,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一路混到異姓王,那個整天呆在陰影下麵邪笑的家夥,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
繞開了一些散落在地的雜物,木德老道士來到了周不疑歇息的院子裡麵,在院門口的時候,木德老道士清晰的感知到了一道修為不錯的氣息傳來。
隻有一個人嗎?
木德老道士心生疑惑。
就光是自己感知到的這個氣息,修為算是不錯,但也不是自己一招之敵,南江王,居然會如此掉以輕心隻讓這樣一個修為的家夥來看守著小不疑嗎?
事有蹊蹺。
木德老道士拿起了自己腰間的拂塵,壓低自己的氣息,順勢將內力源源不斷的輸送進拂塵,使得拂塵上麵附著一層雄厚的內力在上麵。
明麵上隻有一個人的話,那麼就要一擊斃敵,那樣也好應付突發情況。
木德老道士身子貼在院門口,調整著自己的狀態,雖然對手修為遠遠低於自己,但是謹慎起見還是要等一個好機會下手才行。
咦?
竟然是個女子?
木德老道士撇到了毛欣雨的身影,雖然沒有看個正臉,但是光看身形和側臉,這穩妥妥的就是一個姑娘人家。
南江王這是把他的侍妾派來看著小不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