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河圖!
金陵城皇城街邊,一個鬼鬼祟祟模樣的男子左顧右盼環視了一圈之後確定無人注意他,而後動作矯捷的翻身進了南越王府。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南越王府不遠處的一個茶攤上,正有兩個錦衣衛的密探將他的一舉一動都儘收眼底,二人互相對視一眼,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揚,暗自點了點頭,一人繼續留守茶攤,另外一人,起身慢步走到了剛剛那男子翻牆的地方,微微眯了眯眼睛,向後看了一眼,緊接著毫不費力的也翻身過了牆。
而這男子進了王府後小心翼翼的放輕了自己的腳步,一路上儘量的都繞開了王府裡四處的侍女和下人們,佝僂著身子,如同一隻老鼠一樣悄然無息的最終來到了王府的後宅裡。
看著後宅四周高聳的牆垣,這男子皺了皺眉頭,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牆垣實在是太高了,他如果要翻過去的話難免會弄出點動靜,看來隻能走正門了。
順著修建的青竹隱匿了自己的身形來到了後宅的門口,見正門門口正站著一個全副武裝手中握著刀把的壯漢,男子眼神微微跳動,將自己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腰間,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反手握在自己的手中。
下一秒,男子如鬼魅一般的速度衝至那壯漢的跟前,乾淨利落的用匕首劃過壯漢的脖頸,可憐這壯漢,還沒反應過來,連聲音都沒有發出,轉瞬之間就變成了一具倒在地上的屍體。
男子將匕首的把用自己的嘴叼著,雙手拽住這壯漢的身子拖到了自己剛剛隱匿下來的竹林裡,將這壯漢的屍體藏在了竹林裡麵的一處假山裡麵後,男子一隻手拿著匕首,匕首上向下滴落著的血滴,男子把匕首按在壯漢屍體的衣服上擦拭乾淨了之後重新插回腰間,起身繼續佝僂著腰躡手躡腳的進了後宅。
這男子前腳剛走進後宅,後腳那錦衣衛的密探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錦衣衛的這密探摸進了竹林裡麵,來到了那處假山,看到了假山裡麵躺著的壯漢屍體,眉頭一鎖,自感有些疑惑,但是心中的疑惑卻被他壓在了心底,一轉身,這密探也悄咪咪的進了後宅。
進了後宅之後,錦衣衛的這密探突然感覺到一陣暈眩之意席卷而來,但是好在他反應及時,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張藥巾捂住了口鼻,呼吸著藥巾上浸染著的草藥味,這密探的暈眩之感才略微有些退散了下去。
發現我了嗎?
雙眼微眯,沒費多大力氣,錦衣衛的密探就從後宅宅門的旁邊找到了使他暈眩的源頭,一個小瓶子,肉眼可見的,現在還從這小瓶子的瓶口向外散發著一道極難發現的青霧。
南越王府的後宅按理說是不可能會放這個玩意的,那麼放這個玩意在這裡的,應該就是那個鬼鬼祟祟的男子了。
有意思。
錦衣衛的密探臉色慢慢的冷了下來,要不是自己反應快的話,估計也要中招,到時候鬼知道會鬨出來什麼後果。
將小瓶子小心翼翼的放入了自己的懷裡,這密探貼著牆壁繼續進入了後宅。
然而這密探還沒走幾步,隻聽見不遠處的一個屋子裡傳出了一聲驚呼。
“你要乾什麼?!”
“啊”
下一秒,屋門被人打開了,那男子半張臉頰上麵沾染上了一些血汙,狼狽的跑了出來,剛一出門還沒喘氣,就看見了錦衣衛的那密探正死死的盯著他。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錦衣衛的這密探匪夷所思了,這男子看到了他之後,詭異的露出了一副笑容,而後雙腿一縱,輕而易舉的踏上了高聳牆垣的牆板上,站在牆板上,回頭再度看向錦衣衛的這密探,對著他吹了個口哨,而後笑嘻嘻的兩三下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並不是錦衣衛的這密探不想追上去,他的輕功也不算差,追上那男子也是可以的,但是他之所以沒有追上去的原因就是因為剛剛傳出聲音的屋子,在他的記憶裡正是南越王往常歇息的地方。
並且那個聲音他也在第一時間就認了出來,那就是南越王本人的聲音。
這時的他哪裡還顧得上放慢腳步,快步跑入了屋子裡,一進屋子,隻見南越王整個人躺在地上,身子倚靠在床邊,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另外一隻手臂,那半截手臂上,華貴的綢緞早就被砍出了好幾道口子,鮮血止不住的向下流淌著,南越王的額頭上,冷汗連連,那隻胳膊上的一道傷口,已經可以隱約的看見一寸骨骼露出。
錦衣衛的這密探連忙跑上前去,從自己懷裡掏出一個白色小瓶,用嘴巴咬開瓶蓋,向傷口上撒上了一些白色粉末,而後扯開自己的一截衣袖,簡易的綁在了南越王那受傷胳膊上麵,算是暫時止住了血。
“王爺,王爺?”密探看著南越王將要被疼痛疼的昏倒過去,開口急聲想要叫醒南越王。
南越王看到了自己眼前的這人,艱難的開口說道
“你,你是誰?”
“屬下錦衣衛金陵本部旗官,王爺,剛剛那人是誰?他為何會對您下手?”
但是還沒等錦衣衛的這密探話說完,南越王就一頭栽在了地上,顯然,他被疼痛給弄得暈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