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河圖!
這天清晨,周不疑和苦木二人穿著一身還算是合身的甲胄一路跟在白起身後,搞得軍營周遭的那些士卒們都用著一抹詫異的眼神看著這兩個麵孔陌生且年輕的不像話的親衛大人。
苦木還好說,年紀還說得過去。
不過周不疑這,就有點太難搞了吧。
一個個子才過苦木腰一個頭的小娃娃,也虧得是司馬錯神通廣大,給周不疑搞來了一身異常合身的甲胄,不過即便是這樣周不疑穿上了著身甲胄之後仍然像是一個小孩子。
這家夥搞得,也不知道司馬錯是怎麼想的,又給周不疑搞來一套頭甲,讓周不疑把整張臉都遮住了,隻露出了兩隻眸子向外看著。
對外的借口就是,周不疑是侏儒。
司馬錯這個鬼點子,也就隻能蒙混一下這些軍營裡麵的士卒們了,而且也虧得是周不疑現在是白起的親衛,不然的話這些士卒們要是稍微多注意一些周不疑,這什麼侏儒的謊言估摸著都能被輕易的戳穿。
“好了,今天的軍議就到這裡了,司馬錯,送一下諸位將校。”
白起伸了個懶腰,他的腦袋還是有些暈眩,這毛病纏上他許多年了,原本在江陵的時候就沒怎麼犯過這毛病了,但是誰曾想到自己重回軍伍之後沒幾天就又開始了,每天清晨都會隔三岔五的有些頭暈。
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北一軍的繼續北上的日子被定到了三日之後,這是他昨晚思索了一晚上才下定的決心。
那些天煞組織安插在北一軍的奸細,絕對不能拖到北一軍到達前線的時候還活躍在軍中,那樣的話對於北一軍的戰局影響將會是一個隨時都可以引爆的不可控因素,白起行軍打仗的風格雖然不似周敦頤那般,但他也是從周敦頤和白家老帥身上各自學了對方的幾分性子。
這種關鍵時刻,白起是絕對不會允許那些天煞組織的雜碎繼續在他眼皮子底下跳來跳去。
所以北一軍停留在江夏城休整的這三日時間,與其說是休整,倒不如說是白起留給周不疑一行人的任務期限。
三日之內,從北一軍的三萬人裡麵將那些天煞組織的奸細揪出來。
等到人走的都差不多了之後,司馬錯又掀開簾子重新走入了軍帳,白起隨意的看了一眼司馬錯,然後開口道
“世子,三日期限,有把握嗎?”
“白將軍可是有些不放心小子了?”
周不疑抬起了自己的頭,剛剛眾人在進行例行軍議的時候,他作為白起的親衛,一直都是全程低著頭,雖然有頭甲的遮擋,不過自己這還是小心點的比較好,等聽到了白起的問話了之後,周不疑這才臉上掛上了一抹笑容抬起了頭。
“世子年紀尚小,周王爺似世子一般的年紀尚且也做不來此事。”
白起話語之中這時候帶上了些許的擔憂。
他確實擔心,周不疑的年紀,實在是太小了。
雖然他在此前一直都嘴上說多麼多麼的放心將此事交給周不疑他們,不過現在到了要開始的時候,白起的心思,還是忍不住的有些不放心。
若是周不疑的年紀在大一些,白起說不定就不會似現在這樣。
畢竟,是一個十歲的小孩子。
“小子還請白將軍放下心,靜候消息傳來即可,小子年紀雖幼,不過父王當年身旁空無一人幫襯,然小子此時身後卻有諸位英傑幫助,白將軍不放心小子,還不放心小子身後的四位英傑嗎?”
周不疑算是徹底放開了內心的拘謹,看著帳中沒了什麼閒雜人,謙謙而談,無論是說話的口氣還是什麼,這時候的周不疑都不像是一個隻有十歲的小孩子。
聽到了周不疑的這話,白起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最終,白起長歎了一口氣,笑了一聲,像是想明白了些什麼一樣,說道
“是了,苦木,忽地笑,齊無恨,黑十三,這四位英傑都是我南離這一時代的人中龍鳳,有他們在旁,本將軍,早就該放心了的。”
雖然白起說這話的語氣,有些將周不疑的作用歸乎為零的意思,但是好在周不疑也是個明白人。
他知道,自己能在這種事情上起到的作用,還真就可以說是基本上什麼用處都沒有的。
“既然白將軍想捅了,可否讓齊無恨齊大哥進帳,齊大哥是錦衣衛出身,這種事情,想必齊大哥的經驗是勝與我等在場不知多少。”
周不疑乾脆的對著白起恭敬的這般說道。
雖說他是王府世子,在南離地位尊貴,不過現在既然到了軍中,那些身份血脈什麼的,還是全部扔掉吧。
周不疑不是傻子,他知道,軍中隻能有一個聲音。
身份遠比自己尊貴不知道多少的二皇子李承乾都在白起身旁執禮,自己區區一個王府世子,有什麼底氣拽呢?
最起碼,北一軍之中,白起是最有資格號令全軍的人,自己現在,隻是白起的親衛,聽從上官,是最基本的。
“可,司馬錯。”
白了點頭,喚了一聲司馬錯之後,左將軍司馬錯連忙轉身撩開簾子走出了軍帳。
沒過一會兒,司馬錯就領著齊無恨回到了軍帳。
在齊無恨看見正坐中間的白起之後,拱手一輯,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