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河圖!
等到第二天的時候,周不疑又是在忽地笑的幫助下,一臉不開心的重新穿上了甲胄和頭甲,站起身扭頭看了一眼還是躺在席子上打呼嚕的齊無恨,周不疑現在是真的想給齊無恨來上那麼一拳。
這種麻煩事,怎麼就要輪到自己來乾呢?
這身甲胄,還有這頭甲,昨天穿半天都累的夠嗆,今天一大清早的就要穿上,周不疑是真的怕自己今天晚上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被甲胄壓脫了相。
“世子慢走啊。”
正當周不疑撩開簾子準備走出去的時候,齊無恨笑眯眯的對著周不疑小聲道了這麼一句話。
“不要忘了喲。”
齊無恨補充完了這一句話之後,就又眯上了眼。
周不疑這時候連自己心中的氣憤都不想壓製,反正現在戴上了這頭甲,人家也看不出來他麵部的表情。
等到完事了,自己非要讓苦木哥教訓一頓齊無恨。
這身甲胄,比朝服還要難受!
得得得,還是趕緊去得了,站個幾分鐘就回來,啊啊啊,為什麼要卡著一個時辰的點啊。
周不疑有些垂頭喪氣的走出了營帳。
雖然他是低著頭,但是通過了昨天一整天每隔一個時辰去一趟的次數,他的心中對於路線已經有了一個清晰的感覺。
一個時辰去一次,這樣的話自己回到營帳裡麵的時候還沒時間卸下甲胄,頂多也就隻能把頭甲給卸掉暫時透口氣。
周不疑是真的嚴重懷疑齊無恨這是故意掐著的時間點。
不過現在攤上這個任務,而且就衝自己當時跟白起說的時候一口答應下來的那豪邁語氣,周不疑就深深的感覺自己有些止不住的後悔。
自己怎麼就傻不愣登的直接答應下來了呢?
早知道,早知道就先等齊無恨當時進來了再答應也不遲。
現在可好,自己要連著三天都穿著這甲胄戴著頭甲出去溜達。
啊啊啊啊啊,要是自己當時沒有那樣的話,現在躺在營帳裡麵懶懶散散的本來應該事我啊。
周不疑垂頭喪氣的模樣,也虧得是他戴上了頭甲,從他旁邊走過的那些士卒們沒有看見他現在臉上的死樣。
來到了門崗處,周不疑伸了個懶腰,講道理,他是真的沒有睡好覺,這才什麼時辰自己都被叫起來了,平常自己都是要睡到日上三竿的,而且還要賴床的說,現在可好,這家夥天才剛蒙蒙亮,自己就爬起來了。
周不疑還睡意惺忪站在門崗的時候,那門崗值班的士卒正微微眯著眼仔細的打量著周不疑。
果然是個侏儒。
難不成真是甲字號的那人嗎?
不行,還是需要再觀察一下。
這人悄悄得挪動了自己的身位,使得周不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視線之中。
不過周不疑卻沒有察覺出來旁邊有人在一直盯著他,他現在睡沒睡醒都是一回事,現在周不疑腦子裡麵想的就隻有在這裡站個幾分鐘然後麻溜的回營帳倒頭就睡。
嘖,這人的一舉一動,雖然看似隨意,卻能從其中捕捉到一絲慵懶,根據檔案記載,甲字號的那位前輩行事也是慵懶至極,看來可能性多了不少。
不過繼續觀察一陣子,總歸不是什麼壞事。
周不疑再次打了一個哈欠之後,下意識的想伸手撓撓自己的頭皮,但是手剛一抬起,就觸碰到了自己的頭甲。
得,時間算算也到了,回去補覺得了。
周不疑扭頭便垂著頭原路返回了。
而站在門崗上將這一幕目睹全程的士卒,眼神卻陡然一亮。
如此稚嫩的手掌,難不成,難不成。
十有八九了,十有八九了,這人,十有八九就是將軍派來的那位甲字前輩。
這人的心情頓時有些激動,但是緊接著的,卻又有些麵容難看。
將軍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派甲字前輩來這裡,難道是自己這些日子的進展太過於緩慢,引起了將軍的一些不滿嗎?
等到今晚接班之後,便去與這位甲字前輩接頭吧。
而周不疑撩開帳子之後,將頭甲卸下來了之後,很乾脆的就躺在了自己的席子上,這欠的覺,自己可一定要補回來。
而一旁的苦木,則是抱著自己懷中的魚腸劍,看著周不疑這副模樣,不免的皺了皺眉頭,眼神不是很有善意的看向一旁正在摳腳丫的齊無恨。
“哎,苦木,你這麼看我乾什麼,你這。”
齊無恨正扣著腳丫了,看著苦木這麼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雙手一灘,對著苦木撇了撇嘴。
這又不是自己想這樣的。
世子嬌生慣養的自己心裡會沒個數嗎?
算了算了,還是先把事情給苦木交個底得了,省的他這麼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