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白袍男子,其實也算是當初與白麵書生前後腳加入書生門的,他們二人也是因為當時加入的時候,大師兄的年齡也才二十出頭,稚嫩的很,師門的本領也沒學個多少,所以白麵書生和白袍男子也就是拜在了書生門一位老怪物的門下開始學藝。
他們二人的師兄弟關係,相較於現在白麵書生其他的那些師弟們,遠遠的更加牢固。
所以說,白袍男子與白麵書生的這一次挑釁,與其說是挑釁,其實在他們二人看來,這次的挑釁更像是兩人的再次重逢。
與眾人交代完了這些事情之後,白麵書生壓低了腳步,將腳步的聲音放慢,他漫無目的的向著前方空無一人的空曠地方走去。
直到走的與那處院子離的遠遠的一個僻靜的地方了之後,這才從一旁的角落傳來了一道嬉笑的聲音。
“喲,我道是誰,這不是我的好師兄嗎?我還以為我的這位師兄會與我置氣,想要把我千刀萬剮呢,怎麼現在這副神情來找我了呢?呀,該不會是我猜錯了,那個叫什麼苦木的家夥,死掉了吧?“
這句話的話音一落,白袍男子笑眯眯的不知道從哪裡走了出來,在他走出來的時候,他的手上也是捏著一串劍穗,這劍穗的樣式,現在看起來倒是有些眼熟。
仔細一看,這白袍男子手上揉捏著的劍穗,不正是苦木那柄魚腸劍劍鞘上麵的劍穗嗎?
沒想到,居然落在了白袍男子的手上。
白麵書生冷冷的白了他一眼,白袍男子也就隨之而收起了自己嬉笑輕佻的神情,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莊重的有些嚴肅的模樣。
白袍男子歪著頭,略有深意的看著白麵書生,壓低嗓門,沉悶的問道
“師兄,對於你來說,回到南離國,真的就有這麼重要嗎?“
在白袍男子說這話的時候,奇怪的是,白袍男子說這話的語氣之中居然有了一些醋壇子打翻了的跡象似的,吃味的跡象,鮮明的不能再鮮明了。
白麵書生歎了一口氣,他皺了皺眉頭,看向了白袍男子一眼之後,將自己的視線轉而看向天空,語氣憂傷中帶著幾分自嘲的說道
“你體會不到這種感覺的,對於我來說,書生門的安危與否,或者是如何發揚壯大,都遠遠比不過,母國對我的重要,自從當初被母國逐出國籍之後,這件事一直都是我心中的一道抹不平的傷痕,時至今日,我有了回歸母國的機會,我又怎麼會輕易放棄掉呢,畢竟我到現在為止,可還隻是一個流浪人而已。“
說完了這話,白麵書生自嘲的笑了幾聲,他的眼神中也隱約的跳動過幾絲止不住的悲傷。
白袍男子抿了抿嘴,他聽完了自己師兄說的這話之後,便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
白麵書生說的沒錯,他是體會不到白麵書生對與南離帝國的那股像是發了瘋一樣的執著,他也沒有辦法去體驗這種感覺,因為在他看來,這件事本身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南離帝國將自己這位師兄逐出南離,本身就應該是南離帝國的損失,本身就是南離帝國自己的錯誤舉動。
所以說這種錯誤的舉動造成了南離帝國自己的損失,到了現在,卻又讓自己師兄來自己彌補,以此來換取回歸南離帝國的機會。
這樣的一件事情,在白袍男子看來,簡直就是可笑之極,無稽之談。
說是天方夜譚強人所難的一件事也毫不為過。
但是自己的師兄,平日裡多麼英明神武的師兄,居然在這件不用想都知道該如何決定的事情上麵,選擇了義無反顧的答應了下來?
甚至不惜與親自當誘餌來以書生門的底蘊來誆騙了西坤五大將的黑袍聖君。
自己,真的是斷然無法可能接受這件事的。
自己師兄,太傻,也太軸了,自己勸不動。
所以說白袍男子才會不遠千裡的來到了這座江夏城,來親眼見見自己師兄費儘千辛萬苦都要回歸的母國南離,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國家。
這個南離帝國,除了誕生了自己的偶像劍聖風不平以外,到底還有什麼彆樣的魅力?
但是直到現在而言,白袍男子還沒有看出南離帝國任何的巨大魅力。
相反的白袍男子還借著這次南離與諸國大戰的時候,隱約的看出了一些南離帝國外強中乾的虛弱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