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能嗎?
彆的忽地笑不敢說,信陽郡主與世子周不疑的關係,雖然傳聞之中一直都不是多麼的和睦,那可以說是從小打到大的,但是實際上明眼人都可以看的出來,信陽郡主與世子周不疑的關係,已經算得上是深厚的友誼了,若是信陽郡主對世子周不疑下蠱,這種可能性就跟他忽地笑對自己的那個小師弟下手差不多。
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的可能性。
但是雖然忽地笑和齊無恨是這麼想著的,不過白麵書生可就不這麼想了,白麵書生他又不知道不清楚信陽郡主與世子周不疑之間的關係,而且他對信陽郡主的印象隻有一個南越王女的身份而已。
在白麵書生看來,南越王的後代,對曾經摧毀了南越王爭奪帝位的主力周王爺世子下手暗算,這簡直就是一件有著合理的不能再合理的可能。
看著白麵書生的麵色,齊無恨也是猜出來了個七七八八,於是,他便再度開口,對著白麵書生好生簡單的解釋了一番信陽郡主與世子周不疑之間的關係。
聽完齊無恨說完了這話之後,白麵書生的眼神也是隨之一黯,畢竟齊無恨的這話一出,也就算是撲滅了周不疑身上蠱毒是被信陽郡主暗算的可能了。
但是,雖然眼神黯淡了下去,白麵書生依然是開口說道
“雖然說排除了信陽郡主暗算世子的可能,但是你們可要知道,世子他在金陵的時候一人獨處的地方,唯獨隻有浣衣閣吧?嗬嗬,彆告訴我你們幾個小家夥看不出來世子他身邊一直跟著的那個仆役實力並不簡單。”
白麵書生的這句話,算是點明了他的立場。
既然問出來了周不疑在金陵的那幾天不在門房老張的保護下就是在浣衣閣的這件事,白麵書生的心中已經是對周不疑被下蠱的地方就是在浣衣閣的可能提上了一個三四成。
這話說的雖然莽撞,但是白麵書生現在說的這個可能,也是目前最有可能的地方了。
是,信陽郡主不會是下蠱者,但是浣衣閣裡麵當時就隻有信陽郡主一個人嗎?
開玩笑嗎這不是,當時的浣衣閣裡麵,怎麼可能就隻有信陽郡主一個人,既然不是信陽郡主,那麼其餘的那些人,隻要是當時呆在浣衣閣的人,每一個人都有著可能對世子周不疑下手的可能。
這並不是虛言,而是白麵書生的直覺,是白麵書生的一種強大的直覺和第六感。
“咳咳,我現在,沒什麼事了,諸位,還是不要先擔心我了。”
周不疑的聲音有些虛弱微弱,但這並不影響他的聲音在發出之後,眾人皆是停下了手裡的功夫,靜下心來聽著周不疑說的話。
“世子殿下,您這,唉。”
齊無恨雙手一攤,他有些無奈,心中的苦澀浮上心頭,他哪裡看不出來,周不疑這是要岔開話題,估摸著,這位殿下的內心,會不會是已經知道了答案呢?
齊無恨默認,他並不想阻攔周不疑的這個意向,反正,世子殿下他心裡是有數的。
“那世子殿下您,也回去歇息吧。”
忽地笑上前一隻手搭在周不疑的肩膀上,稍微一用力,便是將周不疑抱了起來,抱在懷中,也不管周不疑的反抗,直接就是轉身將周不疑抱回了屋子裡麵。
過了沒多久,忽地笑一個人出了屋子,出門的時候扭身將屋門關好,而後眼神有些渾濁的走回了眾人麵前。
“世子他,今天就歇息吧,這些事情就咱們幾個討論一下就好了。”
白麵書生讚同的點了點頭,看著周不疑現在的這個狀態,他也是實在沒有心情在周不疑在場的狀態下好好的交代出梁冀的那些狗屁事情。
看著眾人慢慢的恢複了狀態,白麵書生坐在了石墩上,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來了一把沾著已經發黑的血液匕首放在棋盤上。
“這把匕首是我在梁冀府上角落發現的,上麵原本有一股陰損的內力波動,那種類型的內力波動,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陰損的已經成了禍害了,說是有違天道也不為過。”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白麵書生的嗓音變得有些沙啞起來。
那股內力並不強橫,使用者的修為應該才是開脈的修士,但是這種修煉的手段,實在是太過於黑暗了,黑暗到他白麵書生以往也是一直在古籍上才看到過的。
“這把匕首,我推算應該是有人故意留在那裡的,至於那人的意圖,我到現在仍然是一團霧水不得其意,而梁冀,嗬嗬,那家夥這些天裡麵一直都出入與江夏城的一間青樓,整日裡都在那處青樓裡麵醉生夢死,處理公務什麼的,我是沒有看見過,不過,這也並不排除這個舉動是那個家夥自保所出的下策。”
白麵書生的出身可是書生門,書生門的信條使得他對於青樓這種地方,他的看法一直都是那種要多仇視有多仇視的。
即便這是梁冀擔心一些事情所使出的下策,他白麵書生仍然在心裡對梁冀打上了一個差評,這種人,白麵書生是一刻都不想繼續呆在他身邊暗中監視他了。
簡直,太有違書生的身份了。
齊無恨一隻手拿起這把匕首,匕首剛一入手,齊無恨隻感覺自己的手掌有些透心冰涼刺骨的感覺直接衝入腦海。
下意識的,齊無恨直接是將這塊匕首鬆手丟回了棋盤上。
“這東西,有些邪性。”
齊無恨說出了這話之後,瞬間皺起了眉頭,看向白麵書生問道
“這東西,邪性的有些奇怪,真的是在郡守府上找到的嗎?”
白麵書生點了點頭,平淡的開口說道
“這玩意,我剛剛發現的時候,是有一團陰損的內力環繞在它旁包裹著它的,入手之後沒多久,那團陰損內力便是奇怪的消失了,這東西,確實也算得上是邪性。”
忽地笑眉毛一瞥,他有些疑惑,雙眸盯著那把匕首,聽著白麵書生和齊無恨都是這樣說的,他的心中不由得有了一些忌憚,緊接著,他的手剛想探過去握住那把匕首的時候,他的眉心突然的感覺到了一陣刺痛,搞得他控製不住自己的身軀,向後接連的退後了兩三步,而後站停了腳步後,那陣刺痛也是隨之而消失。
而一邊的陳杭,在看著這白麵書生之後,上下打量了幾番之後,他其實便是已經認出來了白麵書生。
開玩笑嘛這不是,錦衣衛無論是編外成員還是什麼,大多人都看到過一些在大陸上有著赫赫聲名或者與南離帝國有關聯的頂尖修士的畫像的。
白麵書生,自然也是在裡麵的。
“今天我在這裡要交代的事情很簡單,我這陣子需要一直盯在梁冀身邊抽不開身,所以有關於這把匕首需要去調查的事情,還是需要你們去做的。”
白麵書生雙手交叉,他今天來到這裡的問題也就很簡單,就是因為他要將這件事情趕忙的移交到齊無恨他們手上,自己也好省下一些心思,專心盯著梁冀,省的梁冀偷偷摸摸的乾出來一些彆的事情自己還不知道。
“可以。”
齊無恨有些謹慎的答應下了這件事,這把匕首的邪性,確實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郡守府上莫名其妙的出現了這種邪性的不得了的東西,梁冀身為郡守,相比是知道內幕的,但是齊無恨自然的也明白。
既然白麵書生監視梁冀抽不開身調查這件事,將這件事情交在他們手上的話,就代表著白麵書生從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打算將這把匕首的突破口放在調查梁冀的身上。
又或者說,白麵書生已經從梁冀的身上調查了一段日子這把匕首的事情,但是並沒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就是了,所以來說,才會將這件事情交在他們手上,由他們來從其他的地方搜尋一下這把有關於這把匕首的突破口。
“既然這樣的話,你們這些日子就可以著手去辦這件事了,隻不過切記,這間院子我平日裡可不會一直都呆在這裡,苦木和世子他們兩人這兩日,還是需要你們在院子裡麵留上一兩個人好好看著的,通過昨天的訊息來分析,我覺得這間院子有可能已經暴露在那些人的視線之中了,所以你們更要多加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