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這種手法無論是在錦衣衛還是執金司當中都是入門級彆的基礎,但是出現在外麵的話,總歸的來說,還是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
相信齊無恨他,應該這時候也看出來了這一點。
忽地笑深吸了一口氣,他忍住了出手的欲望,他與齊無恨在這一刻,都不約而同的忍下了心中的衝動,而是耐心的繼續呆在原地,沒有出手,他們都在等待著,等待著那個高瘦男子接下來的出手,等待著那個高瘦男子,到底是要乾些什麼事情出來。
齊無恨興奮的舔了舔嘴唇,他的渾身在顫抖,他的手掌,已經是按在了他腰間的刀柄上麵,雙腿也已經微微的扭轉,隨時都準備直接衝出去,與那高瘦男子交手。
雖然說是,那個高瘦男子匕首的這幾招並無法看出來什麼他的修為到底是什麼地步,但是,這種嗜血的感覺,已經是讓齊無恨的心中那抹沉寂已久的殺戮之心,漸漸的喚醒開來,可能忽地笑現在也感受到了,從齊無恨的身體周遭,慢慢的散發而出一道道駭人的殺意。
這抹殺意,不是多麼的明顯,但是卻足夠讓忽地笑提起十二分的謹慎。
這個家夥,是魔鬼嗎?
這他娘的看著人家殺個人你就興奮起來了嗎?
真他娘的,這家夥怎麼跟個牲口一樣,都不能整點陽間的玩意。
而就在距離這倆個人不遠處的地方,白麵書生正和他的師弟白袍男子一同站在屋簷上,悄然無聲的觀察著這一切。
白麵書生平靜的說道
“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師兄,我倒是覺得你現在需要關心的事情不是我為什麼出現在這裡,而是,梁冀的安危。”
白袍男子輕蔑的笑了笑,也不回答白麵書生的問題,他的雙眸在這時候,也在關注著郡守府大門的一舉一動。
白麵書生在聽到了這話之後,眼神也是跳動了一二,他閉上了雙眼,仿佛對於此刻梁冀身後那步步緊逼握著匕首的高瘦男子並不在意一樣。
此時此刻,郡守府大門口,那些郡守府下人的屍體倒在四地,而那高瘦男子,則是露出了一抹猙獰的笑容,手中握著的匕首還在向下滴著鮮血,他一步步的向著還在嘔吐的梁冀靜悄悄的走過去。
而梁冀呢?
他就像是沒有察覺聽到後方的聲響一樣。
“我們還不出手嗎?”
白袍男子輕描淡寫說出了這話,他的眼神瞥向白麵書生,也不知道說這話的時候,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那家夥,不會對梁冀下手的。”
白麵書生的雙眼仍然緊閉,沒有睜開的跡象,他現在就像是置身事外一樣,對於梁冀身後隨時都可能發生的危險,並沒有任何上心的意思。
一步一步的,高瘦男子與梁冀的距離越來越近,在快要靠近梁冀的時候,他已經是舉起了那隻握著匕首的手掌,他咧嘴,那抹猙獰的笑容在這時候看著有些駭人,但是又有一些,說不出來的滑稽感。
“師兄,那家夥,可快要下手了。”
白袍男子這時候的神情也再無了之前的輕描淡寫,他的神色慢慢的嚴肅了起來,就連一隻手掌,也在這時候聚集著些許的內力,就像是,就像是他好像要在下一秒就出手一樣。
很奇怪的一件事,白麵書生這麼一個需要監視並且,保護梁冀的人,對於現在梁冀即將要麵臨的危險並沒有任何的舉動,也沒有任何緊張的神色露出。
但是反觀白袍男子這麼一個完完全全的與這件事情看起來絲毫關聯都沒有的家夥,在這時候的表情竟然是慢慢的有些緊張了起來?
好似,白袍男子現在對於梁冀的生死,也很上心?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書生門出身的白袍男子,沒有任何的立場需要他要擔心梁冀的安危,可是現在他卻開始了緊張。
緊接著,下一秒,在那把匕首距離梁冀的背部隻距離三寸的時候,高手男子的動作停了下來,這把匕首,就這麼生生的停留在半空,距離梁冀的心臟地方,隻有三寸的距離。
過了一陣子,沒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下一秒,高瘦男子向後退了兩步,並且在向後退步的同時,他也將手中的匕首擦拭了一下上麵的鮮血放回了自己的懷中。
也是他的這個動作,讓白袍男子鬆了一口氣,也是手腕一抖動,將手中聚集的內力一散而儘,再也沒了任何內力的波動。
同時,白麵書生睜開了雙眸,嘴角浮現出了一抹微妙的笑容,這抹笑容也是在出現了沒多久之後,白麵書生的嘴角就變回了原樣。
與此同時,齊無恨和忽地笑也是隨之而鬆了一口氣,他們兩個實際上在剛剛的那一刻,心情也是有些緊張。
畢竟他們兩個小家夥今天隻不過是想著來到郡守府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關於那把邪惡匕首的蛛絲馬跡,沒成想卻遇見了這種事情,那種梁冀命懸一線隨時都有可能身死當場的可能會在下一秒就發生,他們兩個小家夥的心臟著實是差點有些受不住。
彆看齊無恨很興奮,但是他打心底裡還是很慌那個高瘦男子真的會出手對梁冀下手的。
梁冀這個人在現在的這個節骨眼上,是很重要的。
就算是過了這一遭,度過了這個節骨眼,隻要這場戰爭沒有結束,戰火沒有停息,梁冀隻要一日坐在江夏郡郡守的位置上,他都會是在這場布局裡麵是一個舉足輕重地位的家夥。
“你,好像知道那個家夥不會真的對梁冀下手?”
白袍男子轉過身子,麵容有些冷峻的看向白麵書生,他的心裡在高瘦男子收起了匕首之後,看見了自己師兄白麵書生真的就沒有任何神情波動的變化之後,他的心裡,已經是有些不由得心悸了。
然而白麵書生卻是冷笑了一聲,他有些譏諷的意味長歎開口說道
“你啊,還是太衝動了,沒有看出來虛假的現實之後隱藏的,才是真實。”
這一句話,讓人很捉摸不透,同樣的,白袍男子自然也沒有理解明白白麵書生這話的意思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嗬嗬嗬,你,你行。”
白袍男子冷哼了一聲,說完了這話之後,他也喪失了繼續呆在這裡的興致,轉身縱身一躍,施展輕功,很快的便離開了這裡。
沒多久之後,房簷上也就隻剩下了白麵書生一個人,望著天空的明月,有些落寞的身影,自嘲似的說道
“你這家夥,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穩下心緒,每次都是這樣,表麵上裝出來一副不在意的神情,但是等到了事情真要發生的時候,卻總是做出來一些沒有任何意義的舉動,你啊你,也經過了這麼些年世間的遊蕩了,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看破那些臭蟲的真實想法呢?書生門的腐朽思想,按理說應該不會影響侵蝕你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