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齊無恨的這個問題一出來,陳杭瞬間就把腰杆給挺直了,並且麵露笑意,畢竟再怎麼說這可是他的拿手絕活,可能說彆的東西他還不會怎麼樣,但是一說到審訊嚴刑拷打這方麵,哼哼哼,他陳杭絕對是其中的行家。
“回齊大人,嘿嘿嘿,小的辦事,那您能不放心嗎?那個家夥啊,哪算得上是什麼硬骨頭嘛,小的這還沒用上多少手段,那個家夥可就屁滾尿流的褲襠子都濕透了,嘖嘖嘖,屎都噴出來了,流著鼻涕在那裡一個勁的小的還沒問是什麼問題呢,可就一個接一個的招了,嘖嘖嘖,不過這也算是折騰了小的一晚上,倒是也有些些許費神罷了。”
聽著陳杭說的雖然這麼輕巧,但是齊無恨和忽地笑他們又不傻,他們哪裡會真的就相信了陳杭所說的,怎麼可能那麼輕鬆容易的就讓那個高瘦男子給開了口。
那個可憐的家夥啊,一定是經過了不知道多少來自陳杭的折磨才對,否則的話,哪裡犯得著屎尿都噴出來了,還要一個勁的和盤托出呢?
折騰了一晚上,看來這個陳杭啊,也是在那個可憐的家夥身上用了不少手段才對,也不知道,那個可憐的家夥,現在成了一個什麼鬼樣子。
其實,現在在齊無恨的腦海裡,他已經想象出來了那個可憐家夥現在的樣貌,估摸著怎麼著四肢得缺上一兩個吧,然後身上遍布傷口,嘖嘖嘖,至於剩下的,指不定腦袋額頭上都還有烙印和傷口在那裡呢。
反正最重要的就是,那個可憐的家夥,現在還有一口氣,還苟延殘喘的活著就對了,除了這點以外,那個可憐的家夥身上其他的部位和心靈上的折磨,那可就不是齊無恨和忽地笑他們輕而易舉就可以具體想象出來的了。
“至於那個家夥到底交代了一些什麼,嘖,當時太多了,而且那個家夥著急忙慌的很,就好像生怕我給他吃了一樣,我這當時也沒聽清,這樣吧,齊大人,不然您現在跟小的一塊過去去柴房看看?忽司長,您也來吧,反正那個家夥現在也沒什麼好審的了,您們二位想問他什麼,他肯定都會交代的。”
陳杭拍著胸脯,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事情能讓他感到興奮的話,那肯定就是有嚴刑拷打然後折磨人這一類的,這種事情,可是能讓他陳杭感到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為之沸騰,這種感覺,實在是讓人太著迷,太渴望了。
然而齊無恨皺了皺眉頭,他扭頭看向忽地笑,似乎是在征詢忽地笑的意見。
齊無恨這時候沒彆的意思,他隻是單純的想聽聽忽地笑願不願意去看看,畢竟他齊無恨身為錦衣衛,詔獄裡麵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犯人他都看過數以千計了的了,無論陳杭把那個可憐的家夥折磨成什麼樣,齊無恨的內心都是有個底的。
但是忽地笑可就不一樣了,忽地笑先前可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他們執金司從來都沒有搞過和管過審訊拷打這種事情,他們執金司都是直接一刀斃命的,壓根就不會給對方留有任何喘息的機會,哪來的什麼俘虜拷打審訊這些複雜的流程,這些流程啊,都是有明確的分工合作的。
有錦衣衛在這裡兜著呢,實在不行,東西兩廠對於這種事情也是頗有心得的,他們執金司,壓根就不用插手管這種事情。
就是這樣,齊無恨這才有些擔心忽地笑會不會在見到了那個可憐的家夥現在的模樣,一時之間有些受不了。
忽地笑感受到了齊無恨看向他征詢的目光,他先是感到有些疑惑,不知道齊無恨為什麼用這種目光看著自己,但是過了一陣子之後,忽地笑這也算是反應過來了,他恍然大悟,然後有些可笑的神情看著齊無恨。
就像是在對齊無恨說,就這種小場麵,你覺得我會怕嗎?
緊接著,齊無恨對著忽地笑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而後啊,齊無恨就對陳杭擺擺手,輕描淡寫的說道
“得,你前麵帶路,我們兩個跟在後麵,今個就讓這家夥開開眼,看看錦衣衛的審訊手段,會把一個人折磨成什麼樣子。”
這話說出口,齊無恨的心中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因為在他看來,這就是他們錦衣衛的拿手絕活,是東西兩廠無論玩多久都拍馬追不上他們的手段,想當年他們錦衣衛在金陵縱橫調查南離百官的時候,東西兩廠隻不過是給他們錦衣衛打下手撿漏的狗腿子罷了,哪像現在,跟個暴發戶一樣,還沒脫離錦衣衛多久,就著急的想要與錦衣衛趕緊撇開關係,就像是他們錦衣衛會圖點他們什麼似的。
嗬嗬,真是可笑之極,他們錦衣衛到現在為止,都不可能也絕對不會稀罕東西兩廠這兩個太監衙門的。
因為在錦衣衛看來,狗腿子無論過了多久始終都是狗腿子,即便是東西兩廠現在與他們錦衣衛沒有任何關聯,可以說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錦衣衛上下全員心中的那抹對於東西兩廠的鄙視,起碼在齊無恨他們現在這個時候,還是依舊不變的。
“嘁嘁嘁。”
忽地笑一臉不屑,對於齊無恨的話,他一點都沒有聽進去,他雖然是對錦衣衛的詔獄恐怖之處有所聽聞,但是他又沒有親眼見過,那也就隻能心中琢磨著心裡麵幻想一下錦衣衛詔獄的是什麼模樣,但是嘛,想象終歸是想象。
沒有切實進入過錦衣衛詔獄去看過的人,是無法真正見證過,錦衣衛詔獄的可怕之處的。
第一次去過那裡的人,都會由衷的感慨,錦衣衛詔獄,真的就像是一座神魔都無法伸手觸碰到的地方。
哪怕是那些亂葬崗,其恐怖的程度在錦衣衛的詔獄麵前,那也隻能說是小巫見大巫,壓根沒有任何可比性的。
“稍等一下,白麵前輩也來了。”
齊無恨一扭頭,正正好好看見剛剛走進院子的白麵書生,而白麵書生在聽完齊無恨簡單的解釋交代了一下之後,也是欣然的點了點頭。
他也是沒有想到,這個叫做陳杭的錦衣衛審訊人的手段竟然這麼厲害,這才一晚上的功夫,竟然就已經把那個家夥的嘴巴給撬開了,這些小家夥們,這些層出不窮的小手段,倒也真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讓他感到屬實是有些意外之喜的感覺。
“我沒意見,現在就去吧。”
白麵書生淡淡的交代完了這些話之後,齊無恨也是點了點頭,既然白麵書生也來了,那他們這也算是來齊了,該去好好的看看,那個經過了陳杭一晚上折磨之後的高瘦男子,現在到底成了一個什麼模樣。
一行人在陳杭的帶領下,沒走幾步路就來到了柴房的門口。
而站在柴房外,雖然沒有進去,但是忽地笑已經是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和一種無法言語的惡臭,在聞到了這些味道之後,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嘿嘿嘿,真的不考慮考慮嗎?現在後悔在門口等著,可還來得及。”
齊無恨看到了忽地笑麵色的變化,嬉笑著說出了這話。
但是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而且白麵書生和陳杭也在這裡,尤其是這話還是齊無恨說出口的,忽地笑怎麼可能會真的就後悔呆在門外等著他們出來呢?
就算是,忽地笑現在的心中確實有些後悔,但是忽地笑還是會選擇硬著頭皮進去看看的,大不了,自己進去之後屏住呼吸,然後全程一言不發不就好了。
最多也就是一番視覺上的衝擊而已,自己這麼些年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老子他娘的可是忽地笑啊,會他娘的怕這種東西嗎?
“考慮個屁,你給這磨磨唧唧的乾什麼,陳杭,開門,我倒要看看,有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