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彆的,就是要控製把控好這位周王爺的聲勢就是了,因為好不容易經過了這麼十幾年的時間,這位周王爺在南離帝國的威勢這才慢慢的被自己好不容易削減成了這樣子,要是這時候這位周王爺再打出來一個漂亮的勝仗的話,那家夥威勢一下子就有竄起來了,這東西,如何讓這位陛下心安呢?
很難的,所以說啊,這位公公這才在當時詳細的了解到了周王爺對於嶽陽的布局了之後,這才儘力的想要靠著自己的一些權力來拖上一拖商州守備軍的行進速度,以至於,讓嶽陽阻擊戰的戰果儘量的降低到了最小。
不過哪怕是最小,嶽陽阻擊戰的南離戰果也是陣斬三萬的戰績,這已經是近十年以來南離帝國對外戰爭裡麵戰績最好的一次了。
又是不知道,這次的戰績傳回了金陵之後,周王爺的聲名又會不會在南離再次席卷起來一場波浪呢?
但是哪怕是如此,這位公公打心眼裡對於周王爺,還是有些自卑的,若是不自卑的話,這位監軍公公也不至於這麼急切的想要從周王爺的嘴中得到一句道歉了,可能在他這種人看來,像是周王爺這種大人物能夠給自己道歉的話,對於他來說,應該便是天下的榮幸了吧?
他的要求在他看來已經是放的夠低了,不因為彆的,他心裡也是對這位周王爺發怵的,自己最開始說的那些話也就是想要在周敦頤麵前刷一波存在感而已,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周敦頤這次的反應竟然一改先前對自己和和氣氣的架勢,直接就是差直接對自己開始罵開了,這個架勢,肯定是能讓這位監軍公公觀察出來,這山穀裡麵發生的事情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就是了,不然的話,這位周王爺也不會這麼嚴肅冷峻的架勢對自己說出了這些話。
我的姿態已經低成這樣子了,你這周王爺,就不能給我一個台階下來嗎?
然而就在這位監軍公公就這麼一直盯著周敦頤等待著周敦頤的回答的時候,周敦頤卻隻是冷哼了一聲,而後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嗬嗬,這位公公,你是沒睡醒嗎?你可要認清自己的身份,如果孤記得沒錯的話,按照我南離律令,殘餘之人以上犯下冒犯皇族的話,可是要被處以絞刑的,至於陛下的手書,這件事情等公公你絞刑之後,孤會親自與皇兄解釋這件事的。”
周敦頤冷冷的說出了這番話之後,雙眸中的神色也是慢慢的變冷,而後頓了頓繼續說道
“孤勸這位公公還是認清現實比較好,畢竟,孤現在除了王爵以外,可還是這支軍隊的最高指揮官,正所謂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此件發生的事情,孤以後自會與皇兄好生解釋一番,就輪不到這位公公瞎操心了。”
扔下了這句話之後,周敦頤緊接著冷笑了一聲,而後直接向著前方走去,也沒有理會那位監軍公公的反應,直接從那位監軍公公的身旁擦肩而過。
“周敦頤!你給本監軍站住!”
好家夥,這位監軍公公的這話一出,全場原本亂糟糟的聲音也是直接徹底的安靜了下來,而周敦頤也是隨之而停下了腳步,他停下了腳步,慢慢的轉過來了身子,眼神中有些戲虐的神色看著那位監軍公公,仿佛在等待這位監軍公公的下文。
那架勢就好像是周敦頤在對著那位監軍公公說,你繼續說啊,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說出來什麼話。
而項燕現在看著那位監軍公公的眼眸中已經有了三分殺意,就連他的一隻手掌也是默默的放在了自己的腰間,隨時都準備拔出自己的佩劍刺向那位監軍公公。
因為在場的很多人都注意到了這位監軍公公剛剛說的那幾個字裡麵,有些不是很安全的詞彙在裡麵了。
就哪怕是那些原先想要巴結這位監軍大人的商州守備軍將軍校尉們,也是在這位監軍大人說出了那幾個字之後,默默的拉開了自己與這位監軍公公的距離。
不因為彆的,這位監軍大人剛剛可是說出來了幾個他這個身份不該說出來的字眼。
直護一國王爵的名諱,而且充滿著命令口吻的話語,這兩者可都不是這個監軍公公的身份和官階可以說出來的話啊。
在南離帝國能夠正兒八經直呼周王爺名諱的人有是有,但是絕對不可能會是區區一個太監,哪怕是讓乾公公來了,他也不見得會如此直護周王爺的名諱,因為這是大忌,有人可以直呼周王爺的名諱,但是這個人,絕對不會是他們這些太監就是了。
至於命令的口吻,能對周敦頤下命令的,整個南離帝國又能夠找出來幾個人呢?
這兩者相加,這位監軍公公哪怕是手握著南離陛下的手書,他也已經難逃死罪了。
仿佛是意識到了自己一時之間的激動說出來了一些不該說的字眼,這位監軍公公的麵色也是瞬間變得蒼白了起來,他咬著自己的嘴唇,接連倒吸了幾口冷氣,而後咽了咽口水,他的手指在這個時候都在顫抖,垂下頭來,他也不敢在現在去直視周敦頤的眼神。
“監軍大人怎麼著?不說話了?嗬嗬,剛剛直呼孤的名諱讓孤停下腳步,孤可都聽著呢,若是監軍大人接下來要是沒什麼要說的話,這件事,就這麼辦了,沒有孤的命令,若是誰要敢擅自闖入山穀深處的話,直接原地斬立決,無需過問孤。”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周敦頤見這位監軍公公沉默了下來之後也是等待了一陣子而後草草的扔下了這些話之後,便是直接轉身繼續向外走去了。
而項燕和太史慈,也是連忙的跟著周敦頤的腳步過去了,倒是項燕,在與那位監軍公公擦肩而過的同時,惡狠狠的瞪了這位監軍公公了一眼,而後也不說什麼,迅速的就跟上了周敦頤的腳步。
在周敦頤走了之後,很快的,原先聚集在這裡的南離士卒也都散的差不多了,而至於那些原先一直圍在監軍公公身後的商州守備軍將校們,也是與此同時默默的離去了。
原地,留下了現在麵如死灰的監軍公公,垂著頭,也不知道心中在想著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