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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百密終有一疏(2 / 2)

不過其實周敦頤現在最擔心的一件事就是,那些隱藏在軍中被屍鬼附身的將校,到底都在各自謀劃著什麼。

如果說隻有陳校尉一人的話,說句老實話,周敦頤現在也是不怎麼堅定自己的這個判斷了,因為那個老鬼應該不會隻派出了一個由屍鬼附身的奸細才對。

按照現在對那個老鬼的判斷來看,那個老鬼的邏輯思維應該是極度縝密的才對,符合那個老鬼性子的做法應該是,那幾張陌生的麵孔裡麵,應該有最少一半數量的麵孔,都是被屍鬼所附身的。

周敦頤隨即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咽了口口水看向有些對剛剛發生的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的監軍大人。

“監軍大人,你,現在安心的呆在這裡,孤先出去一陣子,你,千萬不要亂動,明白了嗎?”

周敦頤對著這位監軍大人交代完了這番話之後,便是從自己的桌下拿出了一把無論是劍鞘還是劍柄都有些生鏽的鐵劍,拿起了這把鐵劍,周敦頤便向著外麵走了出去。

出了營帳後,周敦頤激蕩起自己的內力,用著自己強大的感知能力,感知著軍營裡麵的內力波動。

很快的,周敦頤就感知到了兩股熟悉的內力波動。

就是這裡!

周敦頤向著那兩股內力波動的方向快速的跑去,在這一路上,他碰見了許多巡邏和休息的士卒,這些士卒看著自家的軍主跟發瘋了一樣奔跑在軍營裡麵,正是疑惑的時候,而當然,在這些疑惑的目光裡麵,閃爍過了一對有些陰冷毒辣的眸子。

等到周敦頤順著自己的感知來到了目的地的時候,這裡已經是軍營外麵的山坡下了,在這裡,周敦頤看見了傷痕累累的項燕和嘴巴上流淌著鮮血的太史慈,以及那各個帶傷的十名周王衛。

不過順著周敦頤的視線繼續看下去,與項燕他們爭鬥的那位身著甲胄的男子,現在的傷勢也不輕,因為最起碼那人現在就連站立都站不起來了。

周敦頤有些謹慎的觀察了一下四周,在發現了沒有其他的內力波動傳來的時候,周敦頤拔出了自己那把生鏽的鐵劍,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等到周敦頤來到了那半跪在地上的男人跟前的時候。

看著麵前男人慘白的麵孔上麵毫無血色,周敦頤不用想就知道。

這個男人,應該就是那位監軍大人所說的,陳校尉了。

看著現在的形勢,自己的猜測沒有任何的錯誤,這個陳校尉,就是被那老鬼所養的屍鬼附身的一人。

周敦頤咬著牙,搖了搖頭,隨後一把鐵劍落下,當機立斷的直接將這陳校尉原地斬首。

那麵色慘白到毫無血色的頭顱,也是滾落在荒草地中,而接下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在周敦頤一劍砍斷了陳校尉的頭顱與身體的時候,這位陳校尉的身體,並沒有任何的血液噴灑而出,周敦頤像是早就知道的一樣握著鐵劍探到了身體的脖頸處。

“嗬。”

果然,順著脖頸往裡麵看,這陳校尉的身體內部啊,早就已經是空無一物了,無論是器官也好鮮血也罷,就算是經脈什麼的在這時候早就已經是蕩然一空了。

那個老鬼的手段,果然狠辣。

“還好沒有來晚。”

周敦頤口中念念有詞,沒過兩秒之後,他手中握著的這把生鏽鐵劍就不知道為何燃起了一道熾熱的火光,周敦頤毫不猶豫的將這把鐵劍插入了陳校尉已經被掏空的身體裡麵。

下一秒,陳校尉的這具已經被掏空的身體發出了滋滋滋的聲音,沒過多久之後,驚人的一幕又發生了。

陳校尉的身體,竟然在這道熾熱的火光灼烤之下,才不過幾十息的時間就化為了一灘黑水,而與此同時的,那滾落在荒草地的頭顱也是一樣,在經過了這道熾熱火光的灼烤之後,沒多久便是化為了一灘散發著惡臭的黑水。

“軍,軍主,這是?”

不止是項燕和太史慈,哪怕是在一旁的十位周王衛也是在看見了這一幕之後,有些震驚的下巴都要掉了。

他們幾個人並不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或者說是什麼模糊的內幕,他們之所以來到這裡對這陳校尉下手,皆是因為周敦頤的命令吩咐而已。

在他們看見周敦頤剛剛毫不猶豫的斬斷了這陳校尉的身體之後他們已經是有些不知所措了,但是緊接著在他們看見了這一攤散發著惡臭的黑水之後,他們的腦子裡麵,簡直就是嗡嗡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隻見周敦頤在看見黑水之後鬆了一口氣,而後轉身看到了這些人有些吃驚的神色,周敦頤麵色有些憂愁的簡單的對他們大致解釋了一下。

聽到了周敦頤的解釋之後,項燕和太史慈他們這才回過神來,隨即他們看向那地上的一灘散發惡臭的黑水,神色之中有的,隻是一些發自內心的莫名恐懼。

這可不是什麼開玩笑的事情,他們執行命令歸執行命令,但是他們如何能夠想得到,這位陳校尉,竟然是被那傳說中的屍鬼附身了。

屍鬼啊,那是什麼東西?

這玩意對於項燕他們來說那都是存在於傳說中的玩意,今個,也算是在周敦頤的手中親眼看見了,什麼叫做屍鬼。

“那王爺,您,您為何要直接將他就地斬殺呢?您,您不應該有些問題想要問問嗎?”

項燕因為比太史慈他們相比知道的比較多一些,所以他撓了撓頭,有些疑惑的問道。

雖然說這個陳校尉現在是屍鬼附身的不假,但是就按照當時周王爺對自己的吩咐來看,周王爺最初的打算不是將陳校尉抓回去審訊一番嗎?

這這這,怎麼現在周王爺直接一劍把這陳校尉,不對,把這個屍鬼給就地正法了呢?

這這這,周王爺是不是迷糊了搞錯了?哎這也不對啊,周王爺如此著急的找尋到了我們,那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的一劍,王爺應該不是迷糊了才對。

那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孤若是來晚了一步的話,你們,就等著被腐蝕吧。”

周敦頤冷冷的丟下了這句話,然而就當項燕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周敦頤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來了一枚銀元,將這枚銀元扔在了那一灘黑水上麵。

緊接著下一秒,那塊由純銀打造的銀元,竟然被一灘黑水給腐蝕化為了一灘銀水,再接著沒過多久,那一灘銀水也被那一灘黑水給同化了。

這一幕的變化,自然是看呆了項燕他們一群人,項燕和太史慈相互看了看對付,各自咽了咽口水。

還好還好,還好王爺來得及時,否則的話,自己的下場現在就跟那塊銀元的下場差不多了,嘖,這玩意,也太邪乎了吧。

項燕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現在可算是明白了周王爺為何這麼做了,嘖嘖嘖,自己幾人那時候身上皆是各自帶著傷勢,如果說那個屍鬼真的要自爆的話,就他們幾個人那個狀態,還真的就危險了。

“你們的傷勢,可有傷到皮肉的。”

周敦頤冷厲的眼神之中閃爍過了一抹柔情,在看見了隻有項燕的胳膊上有一些皮肉傷之後,周敦頤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來了一個小藥瓶,扔向了項燕並且說道

“快用這裡麵的藥粉塗抹在傷口處,兩個時辰一換,持續三天,若是藥瓶裡麵的藥粉不夠的話,問孤要就是。”

項燕拿著這藥瓶,還有些滿不在乎的說道

“王爺啊,這不過就是一些皮外傷而已,至於這麼大費周折嘛,咱這之前又不是沒有受過比這還要嚴重的皮外傷,就這種級彆的,去清洗清洗稍微處理一下就好了,哪用得著這麼大費周章嘛。”

但是啊,項燕的這話剛剛一出口,他便是後悔了。

因為在他說出這話的那一刹那,周敦頤的眼神死死的盯著他,那道眼神裡麵,周敦頤就這麼一動不動的,連眨眼都不眨眼死死的盯著他。

過了沒幾秒,周敦頤冷哼了一聲,說道

“你若是這麼說的話也可以,不過若是說那條胳膊以後廢掉了的話,彆找孤抱怨就是了,把藥瓶還給孤。”

說著,周敦頤伸出了一隻手,向著項燕討要道。

但是項燕聽著自家王爺這麼一說,哪裡還敢開什麼玩笑嘛,他連忙用嘴巴咬開小藥瓶的瓶塞,將那藥瓶裡麵的藥粉均勻的塗抹在了自己那條胳膊上的傷口上麵。

“嗬,屍鬼造成的皮外傷,與你尋常所受到的創傷可不一樣,若是有誰還滿不在乎的話,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彆與孤再抱怨。”

周敦頤手指一晃,點在了那把生鏽鐵劍的劍柄上,下一秒,那熾熱的火芒便是消失了,緊接著,周敦頤便是將這把生鏽鐵劍插回了劍鞘裡麵,而後吐出了一口氣。

這也著實是有些危險了,還好自己意識到的夠快,否則的話,還真是來不及。

周敦頤為何突然做出來這種舉動,還是因為他意識到,自己此前曾經了解到的屍鬼,那可是無一例外都是在被發現的同時就地斬殺不留後患的。

至於將其抓回來審訊什麼的?

審訊屍鬼什麼的,嗬,反正在周敦頤的腦海裡麵,大陸上從未發生過這種堪稱滑稽的事情過,包括錦衣衛的檔案庫裡麵,也沒有記載收率過這一類的事情。

而為什麼?

因為屍鬼到了最後是會有一招後手的,就比如普通修士的秘術或者說是燃燒經脈這種手段,屍鬼的後手,那可是自爆。

簡簡單單的自爆,但若是修為沒有到達那種地步的話,除非是體修,否則距離離的越近,遭受到的創傷,那也就越大。

也就是說如果周敦頤剛剛來晚了一步的話,那麼項燕他們的下場,還真是無法想象。

項燕和太史慈的修為,可還沒有強大到可以無視屍鬼自爆的地步,饒是周敦頤,也沒有到達那種地步。

不過雖然沒有到達那種地步,但是周敦頤還是有一些手段可以提前了解掉這屍鬼的,省的他再搞出來一手自爆。

“這件事,務必隱瞞與軍中,孤並不確定今日之所舉是否已經打草驚蛇,但是孤要對此做最壞的打算,你們,明白了嗎?”

周敦頤握著那把鐵劍,麵色有些冷峻的對著站在他麵前的十二個人如此說道。

這一刻,項燕和太史慈包括那十名周王衛,都是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而後周敦頤便是心滿意足的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回去吧,收拾收拾你們身上的傷勢,如果彆人問起來了,就說遇到了東巽潰軍,這一帶,還是時常會出現一些東巽潰軍的。”

周敦頤簡單的交代完了這些話之後,便是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臉色在這一刻慢慢的鬆緩了下來,而後他側頭看向項燕和太史慈,對著他們二人吩咐道

“你們兩個,隨孤回去,其餘的人,該回哪回哪,不過切忌孤剛剛交代你們所說的話。”

這十名周王衛再度點了點頭,周敦頤也是隨意的點了個頭,而後便是握著鐵劍,向著軍營走去,至於他的身後。

太史慈和項燕二人,各自都是鼻青臉腫的樣子,一個在小心翼翼的活動著自己的胳膊,至於另外一個,則是在伸出手擦拭著自己嘴角的鮮血。

沒過多久之後他們二人便是隨著周敦頤回到了軍營。

在路上碰見了巡邏的士卒時,看著那些士卒好奇的眼神,太史慈和項燕也是頗為聰明的離對方遠遠的,各自都有些氣憤的神態。

還真是兩個戲精,倒是裝出來了一手好戲。

周敦頤自然是察覺到了自己後麵的那兩個戲精在進入軍營之後的所作所為,不過他也沒有任何理由去阻攔這兩個戲精不是?

這兩個戲精,此舉做的倒是不錯。

隨即,周敦頤也是陰沉著一張臉,這下子可好,在那些巡邏士卒的眼中啊,事情可是這樣發生的。

項將軍與太史校尉應該是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而毆打了起來,而軍主大人發現了這一事情,所以也就有了現如今的這一幕。

而等到周敦頤他們保持著這個狀態回到了周敦頤的營帳之後。

在進入營帳之後,周敦頤在看見了營帳裡麵的一幕之後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疏忽。

不為彆的,隻是因為,現在營帳裡麵,已然是沒有了那位監軍大人的身影。

周敦頤握緊了拳頭,在這一刻,他的那隻拳頭發出了關節碰撞似的劈裡啪啦聲響。

“這件事,是孤疏忽了。”

在項燕和太史慈還沒有意識到什麼的時候,周敦頤已經是轉過了身子雙眸盯著這兩人,冷聲對其吩咐道

“吩咐劉守有,讓他從現在開始,無論使用什麼手段,都要給孤守住山穀,你們兩個,現在還能動彈不能?”

聽著自家王爺這股語氣的時候,項燕就已經是意識到了可能發生了什麼壞事,在他看向太史慈的時候,隻見太史慈咽了口口水,二人於是乎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請軍主吩咐。”

“即刻起全軍戒備,通知,將校級彆以上的,半個時辰之內集合開軍議,遲到者,違抗者,軍法處置。”

周敦頤平靜的語氣之中,下達了這道命令。

而後項燕和太史慈便是點了點頭,對著周敦頤抱拳行一簡禮後,便轉身出了營帳去傳達周敦頤的命令去了。

至於周敦頤,他這時候的臉色上看不出來什麼神情,有的隻是平淡,但是與尋常的平淡相比的話,又有一些彆樣的感覺在其中。

他坐在椅子上,將自己的那把鐵劍放在桌子上,雙眸看著營帳裡麵一角的椅子上。

他在剛剛離開這裡之前,那位監軍大人就是一直坐在那個椅子上的。

但是等到自己回來之後,那位監軍大人的身影就已經是消失了,周敦頤不是傻子,他早就已經再三吩咐過那位監軍大人要求他不許離開這裡半步了,而那位監軍大人會不會聽從周敦頤的這些話,那是肯定的,因為那位監軍大人又不是什麼蠢貨。

但是現這才多久的功夫,最多隻有半個時辰的時間,等到周敦頤再回來的時候,那位監軍大人就不在這裡了。

嗬,無論是發生了什麼,周敦頤都可以知道,自己做的最壞的打算,成真了。

軍中果然不止一個屍鬼,陳校尉隻不過是其中一個,早在那位監軍大人今早來拜訪自己的那一刹那,那位監軍大人的一舉一動就已經是被那些人給監視在眼中了。

甚至於,那陳校尉之所以現身在軍營外麵的山坡下,也是因為從自己這裡到達那處地方就算是自己最快的速度來回也要一段時間。

而這一段時間,就已然是足夠發生一些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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