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又沒什麼手段可以做到,就我所知也就隻有你這個家夥有那一手禪宗佛眼的手段可以做到這些,除了這些之外,難不成你還要跟我說你有其他的手段可以做到我的要求嗎?如果沒有的話,就把你的嘴給我閉上,你真是越來越聒噪了。”
齊無恨冷哼了一聲,自己確實是感覺忽地笑現如今是變得越發的聒噪了起來,難不成是因為這個家夥這陣子接連開啟禪宗佛眼太過於頻繁而導致腦子有些不靈光了嗎?
嘖,如果說是這麼一想的話,倒的確是有這個可能來著,就這個家夥的腦子,說不定就是因為連續開啟禪宗佛眼而導致他變得有些神經質了。
真是,越來越像一個斤斤計較喋喋不休的鄉村怨婦了。
“你你你,你少看不起人了好不好,就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本大爺有的是手段能夠做到,嗬嗬嗬,還有,你說我聒噪是什麼意思?怎麼著?現在嫌我話多了煩我了唄,怎麼我沒成病號之前沒見你這麼跟我說過這話,果然還是慫唄。”
聽著忽地笑這麼說,齊無恨的臉抽了抽,但是他暫時忍住了自己即將爆發出來的火氣,他儘量的讓自己心平氣和的對忽地笑好聲好氣的說道
“那既然你有這種手段,那就是極好的,快把快把,麻溜的,不要磨磨唧唧拖拖拉拉的,早就弄完,看看院子四周到底是否有些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家夥在暗中監視著我們。”
忽地笑吐了吐舌頭,得了唄,反正既然齊無恨現在這麼說了,那自己就先照做唄,於是乎緊接著他站起身來,左手變化劍指,劍指之上聚焦著團團圍繞其中的金光內力波動,而此時,他的口中念念有詞,一句接著一句的禪宗經書從他的口中念出。
沒過多久,忽地笑左手手腕微微扭動,那原本聚集在劍指周圍的金光內力也是在那一刹那向著四方分散而飛去。
下一秒,原本已經是有些黃昏的天色之上陡然的閃爍過了幾道微弱的金光,忽地笑整個人如同入定一樣的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彈,他口中仍然念念有詞,但是緊接著,他突然睜開了雙眸,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轉身看向齊無恨,對其說道
“院子四周,沒有任何的探子,起碼內力波動,除了我們幾個人的,我沒有感知到任何其他人的內力波動。”
聽著忽地笑這麼說,再聯想到剛剛忽地笑那頗為簡單的手段,齊無恨的麵色有些僵硬,顯然的,他是有些不太信任忽地笑的這一手的。
而忽地笑自然也是從齊無恨現在的臉色中看出來了他的意思,隻見忽地笑冷哼了一聲,有些不悅的繼續說道
“你這家夥儘管放心,我的這個手段除非是修為遠超於我數階的修士,否則的話都是可以感知出來的,若是有誤的話,我把我的頭摘下來給你當球踢。”
聽到忽地笑都這麼說了,齊無恨現在還哪裡有不相信的理由呢?
隻見齊無恨點了點頭,而後站起身,輕聲說道
“隨我回屋。”
而後話音落下,這倆人一前一後,向著齊無恨的那間屋子走了過去,至於剩下的陳杭呢?
陳杭現在可是要肩負著看好柴房裡麵關押的毛欣雨這個任務的,開玩笑,柴房的那鎖著屋門的鐵索唄齊無恨剛剛議長砍斷了,現在柴房的門啊,可是沒有鎖住的。
所以也正是因為如此,陳杭這幾日也就隻能委屈了他,讓他守在柴房附近,好好的看守毛欣雨。
這件事無論怎麼想想,都隻感覺陳杭好慘。
進入了屋子之後,齊無恨將屋門關好,他坐在了椅子上,皺著眉頭臉色有些難看的對忽地笑說道
“城外的那支軍隊,我見過,我也認識。”
“啥玩意?你見過?你還認識?中原那塊的軍隊認識我不說什麼,但是你說你見過?你這是在跟我扯犢子的嗎?”
好家夥,齊無恨的這話剛說完,忽地笑就不由自主的有些愣神了。
你齊無恨這話是什麼意思嘛,上來直接乾了一句你見過而且你還認識城外的那支中原軍隊,拜托啊大哥,你這話說的我忽地笑心裡麵能不慌嗎?
你這簡直就是在考驗我的心跳好不好,這玩意搞得,一下子就把忽地笑的情緒給搞得七上八下的。
“那支軍隊,並不是中原軍隊。”
齊無恨認真的看著忽地笑,說出了這話,有關於那支軍隊的事情,他完全可以在看到的第一眼就將其認出來。
不因為彆的,隻因為那支軍隊,他見過不知道多少次,就連那支軍隊的傳聞和檔案,他都不知道在錦衣衛的檔案庫裡麵翻看過不知道多少回。
“那支軍隊並不是中原軍隊?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等等等等,你該不會接下來要跟我說,那支軍隊其實是咱們南離的援軍吧?不對但是這也不對啊,如果說那支軍隊是咱們南離援軍的話,你為什麼從剛開始一回來就是陰著一張臉,而且你還在與我說這些事情之前讓我特地的查看一下院子四周有沒有探子潛伏,嘖,這些事情的背後,該不會是有什麼其他的秘密吧?哎哎哎,那支軍隊,是國內的那支軍隊啊?乖乖勒,就算是國內的軍隊,全員著重甲而且人手一件弓弩,那也不應該是什麼無名無姓的守備軍和新軍來著。”
忽地笑喋喋不休的樣子,在這個時候確確實實的像極了一個市井之中得知了一些八卦傳聞的長舌婦一樣,如果說剛剛的忽地笑是怨婦的話,那麼這個時候的忽地笑,就是集長舌婦與怨婦與一體的神經病。
“踏白營,你聽說過嗎?”
齊無恨幽幽的說出了這個軍團的名字,而也正是這個名字一出口,忽地笑的麵色一下子就變了,他瞪大了雙眼,這時候的他就連說話都是結巴的。
“這這這,這他娘的,你跟我說城外的那支軍隊,是是,是他媽的踏白營?齊無恨,你彆在這裡嚇我好不好?他媽的踏白營怎麼可能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你該不會是沒有睡醒吧?還是說你看錯了?踏白營這時候不應該是在交州才對的嗎?”
這倒也並不是忽地笑反應過於激烈了,著實是因為齊無恨口中的這個踏白營,實在是有些讓忽地笑有些接受不了。
踏白營,那可是南離帝國主戰級彆的軍團,而且踏白營與南離帝國其他的主戰級彆軍團還不一樣。
這支軍團嚴格來說,原先隻不過是從一支軍團拆分出來的弓騎兵,但即便是拆分出來的一部分弓騎兵,最後卻達到了主戰級彆軍團的實力,當然也正是因為拆分的原因,所以這支軍團雖然有著一軍的編製,但是與細柳營一樣,這支軍團的名字,乃是叫做踏白營的。
踏白營,本身就是一個南離帝國有著赫赫威名的強大軍團,而踏白營的主將李思安,更是一名驍勇善戰的南離上將,渾身軍略絲毫不輸南離帝國的百員上將,更彆李思安本人還擅長使槍,一杆長槍不知道在當初萬軍叢中斬首過多少次敵軍將領。
但是根據忽地笑他們的情報來看,就在他們北上之前,踏白營可還在交州平定蠻族的戰事中暫時抽不出來身的。
結果現在一眨眼,就直接出現在了江夏城下?
這他娘的,這簡直就是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好不好。
“你你你,你彆唬我,踏白營他娘的不是弓騎兵嗎?陳杭他剛剛明明說城外的那支軍隊可都是步卒,而且身後背著的都是弓弩,踏白營的飛矛呢?齊無恨啊齊無恨,你該不會是眼拙了看錯了吧?”
忽地笑倒吸了一口涼氣,說實在的,齊無恨口中的那踏白營三個字一出,他這心裡就算是不想七上八下那都難啊。
這玩意簡直就是讓人頭大好不好,乖乖勒,踏白營,這玩意擱誰身上誰受的住。
“城外的,的的確確就是踏白營無疑,無論是李思安還是軍旗,我都是認得出來的,隻不過他們此番步卒的模樣,也確實是讓我疑惑不已。”
齊無恨皺著眉頭,若不是因為他見過許多次踏白營並且與李思安有些私交在城牆上認出來李思安的話,他還真是不敢確定此時此刻江夏城外駐紮的軍團可就是他們南離帝國的主戰級彆軍團踏白營。
“你,真的看見了李思安?”
忽地笑咽了口口水,如果是齊無恨確認無疑真的是看見了李思安的話,嘖,這件事就差不多七八分是真的了。
看著齊無恨點了點頭,忽地笑咬了咬嘴唇,道
“但是這也沒道理啊,李思安他們踏白營怎麼可能會突然一聲不吭的就出現在江夏城這裡,而且,而且看你的樣子這件事還有彆的蹊蹺嗎?”
這肯定還有什麼彆的蹊蹺之處啊,不然的話若真的是踏白營出現在江夏城外的話,為什麼會搞得齊無恨到現在是這副神情。
按理說踏白營的出現,應該會讓齊無恨有些喜色的才對,就算是再不濟,齊無恨的臉上神情也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副樣子來著的啊。
不對勁,不對勁,這背後一定還有什麼彆的事情才對。
“確實有蹊蹺,在我站在城牆上看見了李思安之後剛要驚呼出聲的那一刹那,梁冀他對我使了一個眼色,而後像是另有隱情一樣的裝模做樣對我說了一些話。”
緊接著,齊無恨將梁冀今日在城牆上當著眾人的麵與他說的那些話一字不差的與忽地笑重複了一遍。
好家夥,忽地笑聽完了梁冀對齊無恨所說的那些話之後,臉色陡然一變。
“這不對啊,按理說梁郡守他應該是認得踏白營的才對,怎麼今日會在城牆上對你說那些話呢?”
“這也正是我一直疑惑的地方了,梁冀他絕對是知道踏白營的這一點不用懷疑,隻不過,為什麼梁冀今日會在城牆上卻裝出來了一副城外駐紮的乃是敵軍樣子的交代我,讓我幫忙照看一下城內的治安問題,這裡麵,肯定有文章。”
齊無恨皺著眉頭,這一點他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不過看今天在城牆上的樣子,梁冀應該會專門另外的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才對。
“嘖,總感覺這裡麵是不是有一些大文章啊。”
忽地笑呲著牙,如果說這裡麵沒有什麼大事的話,他現在是不信的,畢竟這簡直就是跟做夢一樣好不好。
踏白營啊那可是,南離帝國唯一的一支主戰級彆的弓騎兵,嘖,這玩意搞得,怎麼感覺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將會越來越離奇了呢?
然而沒過一會兒則是傳來了敲門聲,齊無恨心中一顫,連忙問道
“誰?”
“是俺,黑十三,無恨,棋盤那裡,那個胖胖的梁郡守在那裡等著你呢,他的身旁,還有一個披著黑色風衣的家夥,我看不出來是誰。”
“來了。”
齊無恨一聽到是梁冀到來之後,稍作思考了一陣子之後,他對黑十三說道
“十三,你將梁冀請到我這裡來,就說,院子裡麵不方便。”
“哦,知道了。”
緊接著,沒一會兒之後,屋門便被敲了敲,而後推開了。
如同彌勒佛一般笑容的梁冀走了進來,而他的身後,則是跟著那個黑十三口中,被黑色風衣披著的家夥。
“梁郡守。”
齊無恨和忽地笑剛剛起身,隻見梁冀連忙擺擺手說道
“不用不用,齊千戶與忽司長與本官同級,無需如此。”
說完了這話之後,梁冀笑意盈盈的看著齊無恨,對齊無恨繼續說道
“不過齊千戶啊,您今日在城牆上,可是險些就將本官的布置給全部打亂了呢。”
聽著梁冀這麼一說,這時候的齊無恨和忽地笑也是更加確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那就是有關於城外的踏白營,梁冀絕對是知情的。
不止是知情,梁冀他,對於這些肯定還是有著一些另外的安排,隻不過這個安排先前一直未曾與齊無恨他們所說過罷了,不過這也是正常,畢竟梁冀做這些事情,也沒有什麼必要要與齊無恨他們彙報什麼的。
看著齊無恨略有歉意的剛要開口,梁冀笑著揮揮手說道
“齊千戶不用自責,反正這件事現在也沒有出什麼差錯不是嗎?哈哈哈,不過啊齊千戶,相信您現在心裡麵應該也是在琢磨著,有關於那城外踏白營的事情,本官為何今日在城牆上當著眾人的麵與你說出了那般的話,對不對?”
齊無恨點了點頭。
“哈哈哈,有關於那城外踏白營的事情啊,本官就不多與齊千戶您過多贅述了,因為啊,本官今日,可是領著齊千戶您的一位老朋友來見您的呢。”
梁冀剛剛說完了這話,隻見一直站在他身側被黑色風衣包裹著全身的那個家夥拿下了自己的黑色風衣。
風衣之下,露出了一道相貌雄奇的麵孔,隻見這人身高七尺,身姿健碩,黑色風衣之下,便是一重通體雪白色的輕甲。
“無恨,好久不見啊。”
這個男人看見了齊無恨那驚訝的神色,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思安,果然,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果然是你!”
齊無恨驚呼出聲,不因為彆的,正是因為此時站在他麵前的那個男子,正是他剛剛與忽地笑討論到的踏白營軍團的主將李思安!
“哈哈哈,在城牆下我就依稀的看到了你小子的身影,原先我還以為是看錯了,結果剛剛進城之後從梁郡守這裡我才得知,原來那個家夥還真的是你小子。”
李思安與齊無恨身體相碰撞了一下,二人隨後抱在一起,他們兩個啊,說起來還真的是許久未見的老朋友了。
“思安,你和踏白營此時不應該是在交州平定蠻族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江夏城這裡了,而且看樣子,你們好像與梁郡守有什麼彆的隱情。”
鬆開懷抱之後,齊無恨有些不解的看向李思安,問出了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一出,李思安看了看梁冀,二人相視一笑。
“我就知道你小子一上來就該問我這個問題了,哈哈哈,還真是有你的,你不應該先跟我說說嗎?身為鼎鼎有名的錦衣衛千戶大人,你齊無恨分析出來了什麼呢?”
李思安並沒有一上來就回答齊無恨的問題,而是與梁冀各自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李思安有些輕佻的神色看向齊無恨,問出了這個問題。
“你這家夥。”
齊無恨沒什麼好氣的白了一眼李思安,而後稍作思考了一陣,這才繼續說道
“我能夠分析出來的實在是有限,最多隻能想象力大一些,隱約的感覺出來這是你們踏白營與梁郡守聯手布置出來的一個套,而至於剩下的,就彆讓我說了,信息實在是有限。”
聽著齊無恨說的這番話,李思安再次看了看梁冀。
二人放肆的大笑著,笑聲結束之後,李思安一邊搖著頭,一邊頗為讚歎的說道
“不愧是你這小子啊,光是這些信息都能隱約的猜出來這些,沒錯,我與踏白營啊,的的確確是要與梁郡守做一個局,設下一個套,引誘出來這江夏城的一些小鬼們。”
李思安舔了舔嘴唇,看向齊無恨,有些神秘的說道
“既然我都說了這些,那麼你這小子能不能猜出來,我們踏白營與梁郡守所設下的這個套,是要引誘誰呢?”
而從李思安這裡得到了自己當時那有些駭人的猜想是事實之後,齊無恨的腦子裡麵一下子就變得嗡嗡的了,沒過一會兒,齊無恨像是突然捕捉到了自己腦海之中閃爍過的一抹訊息一樣,開口說道
“王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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