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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斷一掌,挑一筋(2 / 2)

苦木冷聲的如此說著,可是雖然他說出了這些話,卻仍然無法讓那些黑衣人停下對他的嘲笑聲。

包括張亞培,他握著手中的弓弩,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就仿佛啊,苦木對他所說的這些話,真的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

“苦木,說真的,你這等想法,也確實是該需要一個人來為你長長腦子了,否則的話,就算是給你十幾年時間,你也仍然是個天真的孩子。”

張亞培聳了聳肩,看樣子啊,在他聽來苦木所說的這些話,與玩笑話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區彆,當然了,苦木所說的這些話,是能將他們給逗笑的。

“如同十三一樣,你,不過是一殘餘之人,算漏一些,也終究將是會使得你滿盤皆輸。”

苦木幽幽的,抬起頭對著張亞培說出了這句話。

而也正是這一句殘餘之人,徹底是刺激到了張亞培,隻見張亞培冷哼了一聲,瞪著雙眼,握著弓弩的手掌一台,手指扣動扳機。

一道弩箭應聲射出,直接就是射入了苦木的手掌,這支弩箭竟是將苦木的手掌都射穿,而苦木,也是因為痛楚而悶哼了一聲,不由的鬆開了那隻握著魚腸劍的手掌。

“嘖,西廠特製的小玩意,第一發就用在了有劍聖之姿的苦木身上,哈哈哈,若是將這件事與西廠他們說上一二的話,相信他們也會很開心吧?”

張亞培笑盈盈的,這支西廠特質的五棱弩箭,可不是這麼好受的呢。

看現在苦木的手掌都血淋淋的沒有任何動彈,和他額頭上的細汗,張亞培就可以看的出來,這個小苦木啊,現在估摸著應該也是慢慢的體會到了五棱弩箭帶給他的痛楚了呢。

“小苦木哦,咱家與你說說,這支西廠特製的五棱弩箭上麵,可是侵染著不下十種毒藥的,咯咯咯,希望你這個小家夥,日後還能握的動你的劍,哦對了,現在看來的話,你好像是沒有了日後握劍的機會了吧?因為今日你就要將性命,交代在我們這裡了喲。”

張亞培一臉戲虐的笑意,讓忽地笑看到了之後恨得牙癢癢的。

“苦木,你怎麼樣了?”

忽地笑費勁了氣力才爬到了苦木的身旁,然而當他將苦木的身子翻過來的時候,隻見到那數寸粗的弩箭頭已經射穿了苦木的手掌,而苦木的那隻手掌,現在竟然已經是隱隱的有些發黑,就連苦木本人現在,額頭上都布滿了細汗。

“你這家夥,你這家夥,振作一點啊。”

看著苦木的意識漸漸的有些朦朧,忽地笑一隻手拍在了苦木的臉頰上,想要將苦木拍醒,可是啊,現在那支五棱弩箭上麵所侵染的毒素已經是開始從苦木的手掌開始流向了苦木的身體,與早就在苦木體內積壓已久的寒毒彙合之後。

到了那個時候,苦木的五臟六腑,將會徹底的布滿各種的毒素。

“哎呦,還真是苦情的一幕呢,忽司長啊,你不應該為此感到高興嗎?哈哈哈,同齡人之中對你未來地位威脅最大的苦木,現在可是馬上就要死掉了呢,日後啊,日後啊可就是你這個箭道天才的天下了呢,忽司長,你應該感謝我的才對,今日我廢掉苦木一隻手,順帶的,再幫你將苦木殺掉,你日後啊,在南離的地位,不也就是隨之而上升了嘛,哈哈哈哈。”

張亞培嬉笑著,他現在看著麵前的這一幕,不知為何的,笑意總是充斥在他的臉上。

而與此同時,在另一邊,黑十三也變回了原先的模樣,而所幸那三名黑衣人剛剛也被他打的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帶著一些傷勢,但即便是這樣,黑十三那裡,最終也就隻能陷入了與那三名黑衣人苦戰分不出勝負的境地了。

“你這個家夥,你安排這些,到底要圖謀什麼?你難道就不怕回到金陵之後,被四方勢力追殺致死嗎?!”

忽地笑對著張亞培低吼道。

他們幾個人這個小團夥哪一個人背後的勢力在南離帝國不是舉足輕重的?

張亞培隻不過是東廠的一個太監罷了,他今天若是在這裡將他們這個小團夥給滅掉了,日後回到金陵之後也必然將會遭到無數勢力的追殺。

東廠?就算是東西兩廠到時候都絕對不會冒著得罪數方勢力的風險取保他的,更何況,東西兩廠根本就不可能保得住張亞培。

即便是這個張亞培偽裝出來了一副此事與他毫無關聯的情況出來,嗬,這件事仍然會被查的水落石出。

但是即便事實是如此,但是張亞培他,卻仍然做出來了對他們這個小團夥的布局。

這個家夥,到底還隱藏著一些什麼後手?!

“哈哈哈,忽司長啊,您竟然說出了這種話的嗎?莫非,難道您是怕了嗎?害怕死亡,還是說,害怕一些什麼呢?”

張亞培再度將一支五棱弩箭填充裝上了他手中的弓弩,挑著眉毛有些笑意的看著忽地笑,有些惋惜的對其繼續說道

“可惜啊忽司長,這件事情呢,就算是你們身後的那些老家夥們知道了,可能也是拿我沒什麼辦法的呢,因為這件事啊,可是你們自找的呢。”

張亞培笑嘻嘻的樣子,像極了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小孩子,不過與小孩子不一樣的是,張亞培手中拿著的那張弓弩,實在是與他這張笑起來比哭還要難看的臉形不成一個很讓人能夠看得下去的對比。

“你這家夥。”

忽地笑這時候體內的寒毒也是越發的嚴重了,他的眉心處已經生出了幾道寒霜,他這時候,就連想要使上一點氣力,渾身也都隻感覺像是被萬千道冰針刺入體內一樣痛苦。

“哈哈哈哈,忽司長啊,你還是,太年輕了啊,不過年輕也挺好的,人間百般樂趣,忽司長百年之後,也要再體驗一番呢,隻不過下一次啊,忽司長就莫要卷入這種大局之中了,年幼如你們一般的小家夥們,隻能成為這盤大局的犧牲品呢。”

張亞培捂著嘴巴輕笑著。

“嗬嗬嗬,希望白麵前輩到來之時,你還能笑得出來。”

聽著忽地笑這麼說,張亞培嘟著嘴,像是大人教導孩子一樣的蹲下來看著忽地笑,佯裝有些不悅的說道

“忽司長啊,你這樣說的咱家真的好怕啊,不過你還當真以為咱家沒有在白麵書生那裡留下後手嗎?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白麵書生他現在啊,應該自身都難保呢。”

看著忽地笑一臉不屑的模樣,張亞培笑著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哎呀呀,我知道忽司長在想什麼,無非就是想說,我能留下的後手,怎麼可能困得住白麵書生嘛,不過也對,白麵書生這個叛徒無論怎麼說修為都是踏入了那一層次的修士,縱觀整個東廠乃至西廠,都恐怕是找不出來一個人能夠留得住白麵書生呢,隻不過啊,忽司長,你可知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呢,哈哈哈哈哈,就算是再不濟,咱家也自有手段讓那白麵書生一時半會抽不出來手來關注你們這裡的事情呢。”

然而,張亞培的話音剛落,隻見碰的一聲,一道黑影從天而降,直接就是砸在了地麵上,席卷起來了三丈灰塵。

待得灰塵消散之後,張亞培定睛一看,等到他看清了那地上的人是誰之後,他剛要站起身抬起弓弩的那一刻。

已經為時已晚了。

白袍男子的一把青金古刀已經是架在了他的肩膀上,隻見這白袍男子冷哼了一聲,隨意的瞥了一眼院子裡麵的情況,在看見了手掌被五棱弩箭射穿倒在地上陷入昏迷的苦木之後,白袍男子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隻見他一腳就是踢在了張亞培的褲襠上。

一腳下去,張亞培吃痛的倒在地上滿地打滾,而與此同時,原本圍繞在苦木他們四周包圍著的黑衣人也是握著手中的兵器,想要上前救出張亞培。

隻見白袍男子怒喝一聲,手中青金古刀一念而出,懸浮在空中,白袍男子左手劍指一揮,青金古刀刹那之間幻化出了上百道影子,如同漫天飛雨一般的向著那些黑衣人傾泄而去。

沒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原先的二十多個黑衣人,在這個時候能夠站起來的已經是屈指可數了,即便是能夠站起來的黑衣人,現在的身上也已經是遍布了數十道刀傷,性命垂危。

“你們南離還真是有意思,幾個殘餘之人就要對年輕小輩出手,怎麼?還說我師兄那裡脫不了身?嗯?憑什麼?憑你這個連那玩意都沒有的殘餘之人?”

白袍男子一隻腳踩在了張亞培的臉上,他的腳掌在張亞培的臉上不停的摩擦,一邊摩擦,白袍男子手掌一抬,懸浮在半空的青金古刀也是在這個時候飛回了他的手上,白袍男子將青金古刀豎在張亞培的麵前,冷聲對其說道

“怎麼?現在怎麼不說話了?剛剛不是挺能笑得嗎?繼續笑啊,笑啊,你爺爺來了你就不敢笑了嗎?”

“你到底是誰?!”

張亞培歇斯底裡的低吼著,這個白袍男子的出現,徹底的打亂了他原先的計劃,而且現在看樣子,他原先的計劃已經是可以宣告失敗了。

這個白袍男子,他到底是誰?!為什麼,為什麼之前搜集情報布置計劃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這個家夥的信息,這個家夥,這個家夥是從石頭縫裡麵蹦出來的嗎?”

“嗬,連我都不知道是誰,就在這裡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將所有事情全部掌握其中嗎?好,那我今日便告訴告訴你你爺爺的名諱。”

白袍男子將青金古刀插入了張亞培的手腕,而後狠狠的向下一按,張亞培發出了如同殺豬一般的吼叫聲。

“你爺爺是書生門黑麵書生,陳慶之。”

陳慶之說罷,一隻手握著青金古刀,活生生的將張亞培的手筋挑了出來,看著張亞培那歇斯底裡不停的慘叫聲,陳慶之冷笑著繼續說道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怎麼現在叫成了這副樣子?剛剛不是很得意嗎?嗯?記住爺爺的名字了嗎?日後若是想要報複的話,儘管來書生門找你爺爺,記住了,你爺爺我叫陳慶之。”

說完了這話,陳慶之抽出青金古刀,隨意的向著張亞培的另外一隻手掌一劈,下一秒,隻見到半空中飛過一隻手掌。

“滾吧,爺爺我今天就放你一條性命,不過,希望你日後能夠如願的來找我報複今日之辱,我等著你。”

陳慶之一隻手拽著張亞培的頭發,硬生生的將張亞培的整個人都甩出了院子。

扭身看向與黑十三原先戰成一團,現在卻手握兵器有些懼怕的離他遠遠的三名黑衣人,陳慶之有些厭煩的揮了揮手,道

“滾吧,帶上你們的老大,這一次我就讓他長長記性,若是下一次還如此的話,就不止是斷他一手挑他手筋的代價了。”

陳慶之剛剛說完了這話,那三名黑衣人就跟瘋了一樣的點了點頭,而後什麼也不顧的就向著外麵跑去了,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院子裡麵。

“你。”

忽地笑抬起頭,剛想要對陳慶之道謝的時候,隻聽見陳慶之冷哼了一聲,有些鄙夷的對他們說道

“你們這些家夥是怎麼搞的?嗯?被一個死太監搞成這樣?就你們這樣的,還出來執行任務?他媽的你們是出來丟臉的是吧?”

陳慶之的這一番怒罵,讓忽地笑頓時就感覺麵色有些尷尬,而後,他和陳慶之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那站在柴房處此時不知是進是退的陳杭。

“嘖,看看,你們他媽的看看,一個內奸都能在你們這幾個小屁孩身邊混得如魚得水的這麼久了你們連個屁都沒有發現,得了,這個家夥就沒剛剛那個死太監那麼好運了,你自己選吧,你想怎麼死?”

陳慶之手握青金古刀,對著陳杭怒不可遏的如此說著。

而陳杭呢?

他這時候能有什麼反應,陳杭隻是舔了舔嘴唇,萬念俱灰的神情讓他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他將頭埋入地麵,輕聲說道

“既然事以定局,那如何赴死,便由前輩決定吧。”

陳慶之看著陳杭的這副樣子,有些詫異的眨了眨眼,很顯然,在他的印象裡麵,這個陳杭應該就是一個牆頭草貪生怕死的家夥才對,怎麼現在看來,這個家夥還有些硬骨頭的樣子?

“有意思。”

陳慶之轉頭看了看四周已經死的差不多的黑衣人,而後再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陳杭,陳慶之抿了抿嘴唇,收起了手中的青金古刀,道

“起來吧,把院子裡麵的屍體全部處理乾淨,而後,隨我回書生門,我要親自將你好生教導一番。”

讓在場的人都為之一楞的話出現了,不止是忽地笑,就算是周不疑和黑十三,這時候都是有些楞住了的。

怎麼這陳慶之突然就收刀不殺陳杭了嗎?

“前輩,不殺我嗎?”

陳杭也是疑惑的抬起了頭,雖然說他之所以與張亞培狼狽為奸是因為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所造成的,但是這件事情已經是做出來了,既然事情已經敗了,那麼於情於理像他這種充當著奸細的家夥都是難逃一死的,所以即便是確實有一些苦衷在心中,但是陳杭卻也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

不過現在,陳慶之竟然收刀了,讓自己撿回了一條性命?

“今天殺的人已經夠數了,再殺的話,就不夠數了,雖然饒你一條性命,不過你要隨我回書生門,嗬。”

陳慶之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幾枚丹藥,蹲下身子喂給了忽地笑和苦木,而後對著他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這種丹藥隻能暫時延緩毒素的發作,並不能起到徹底抑製的作用,不過些許的皮外傷倒是可以療傷一些的,若是你們,還有這個家夥的手掌還想要的話,我勸你們趕緊滾回金陵,找你們家的大人出手,否則的話,嗬,性命雖然能保住,但是這個苦木的手,可就不一定能保得住了,十幾種毒素呢,你們南離的太監,還真是有夠陰險的。”

說完了這話,陳慶之站起身走到了陳杭的麵前,一隻手拽起了陳杭,將近兩百斤的陳杭,在陳慶之的手裡麵卻像是一頭狸貓一樣。

“我就帶這個家夥先走了,我師兄過一會兒就會趕到的,若是我師兄問起來了,你們如實回答就是。”

說完了這話,陳慶之一隻手掂著陳杭,單腿一縱,接連的施展輕功,便是消失在了院子這裡。

目送著陳慶之的身影漸行漸遠,忽地笑最終也是閉上了雙眼,隨著苦木之後,陷入了昏迷之中。

“十三,先將苦木哥他們,抱回屋子裡麵吧。”

周不疑咳嗽了一聲,這入秋了的寒風吹在了他的身上,著實是讓他本就虛弱的身子有些不適,他將那把青檀給自己鍛造的短劍插回劍鞘,便是神情有些複雜的坐在了石墩上。

“世子殿下,那您。”

“不用管我,十三,你身上也有不少傷勢,毛欣雨那裡,就讓我來吧,你將苦木哥他們抱回去之後,就先取包紮一下自己身上的傷口吧,如果是不方便,就儘管叫我就好。”

周不疑的麵色這幾日一直都是沒什麼血色,而今天的這一遭,也是讓他感覺有些心裡發涼,因為那個張亞培的出現和陳杭的倒戈。

著實是在他的心靈裡麵,產生了一些不小的衝擊。

南離國內,也有不少人對於他們幾個人的命,包括他周不疑的命,都是有興趣的啊。

周不疑咳嗽了一陣子之後,從石墩上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到了毛欣雨的身旁,他猶豫了一陣子,不知道該如何下手的時候,隻見毛欣雨睜開了雙眼,看著站在他麵前有些為難的周不疑,毛欣雨的麵色這時候變得也是有些不是很自在。

“世子殿下。”

毛欣雨在周不疑楞住的眼神之中從地上慢慢的爬了起來,而後走向了柴房,隨著周不疑跟了過來之後,毛欣雨已經是坐在了她原先被關押的牆壁旁。

“世子殿下,這些鎖鏈,您就幫我重新掛上吧。”

毛欣雨說完了這話之後,就低下了頭,包括她在剛剛與周不疑說話的時候,她也是不敢直視周不疑的雙眼。

“哦,好的,那我小心一點,儘量不會弄疼你的。”

周不疑愣了愣,然後反應過來之後點了點頭,上前蹲下身子,將那些散落在地麵上的鎖鏈重新纏繞在了毛欣雨的腳踝上,纏繞了幾圈之後,周不疑站起了身子,扭身走到柴房門口的時候又回頭看了看毛欣雨,欲言又止的樣子像是被毛欣雨察覺出來了,隻見毛欣雨頭也不抬的對周不疑說道

“世子殿下請回吧,這個時辰天正是最涼的時候,世子殿下穿的單薄,莫要染上了風寒,那樣的話就麻煩了。”

聽著毛欣雨的這話,周不疑皺著眉頭,最終也是隻能生硬的點了點頭,走出了柴房,將大門重新關上了之後,隻聽見了他站在門口有些不知為何的歎了一口氣。

而在柴房裡麵的毛欣雨,看著那被纏繞了幾圈,卻完全沒有鎖住她的鐵鏈,也是不知為何的長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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