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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鐵鷹劍士司馬耿(1 / 2)

大荒河圖!

“先生,前線探子已經有最新消息回報回來了,那支突然出現的騎兵大軍現如今已經升起了軍旗,以草原打底,一隻雄鷹當中,若是老夫估算不錯的話,這應該是北艮帝國的軍旗,嘶,先生果然神通廣大,老夫佩服。”

雖然話是這麼說的,但是老將軍這時候臉色卻並不是很好看,因為現在既然已經確定了突然冒出來的那支軍隊乃是北艮帝國軍隊的話,那就代表著他們這支中原聯軍,將會毫無疑問的成為這支北艮鐵騎的打擊目標。

現在,他們留下來負責布置後手的這些人,包括他這位老將軍與吳起在內,都是處於了危險的境地。

這讓這位老將軍如何能夠安心下去呢?畢竟現在出現的那支軍隊可不是什麼尋常就可以對付的軍隊,那可是強大如帝國級彆的鐵騎啊。

北艮帝國的騎兵,可是能夠讓北艮從一個普通國家崛起成為號令北方的帝國級彆國家啊,現如今在荊襄古道這裡突然冒出來了五萬左右的北艮鐵騎。

他們這不過萬把人的聯軍步卒,如何能夠對上這支北艮鐵騎?

就算是將新野城剩下的全部聯軍士卒全部拉過來,這位老將軍也是感覺在麵對那般數量之下的北艮鐵騎,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跑。

趁著那支北艮鐵騎還沒有發現他們的時候,立馬離開這塊地方,離這支北艮鐵騎遠遠的,因為那完全就不是他們能夠所對抗的對手。

“看來,北艮帝國與南離帝國之間的交易達成組建聯盟,也並不是空穴來風了,嗬,挺有意思的。”

然而吳起這時候卻像是完全沒有把那些什麼危險放在心上,他搖著自己手中的折扇,繞有意思的將視線看向老將軍,看著老將軍一臉焦急慌張的神情,吳起笑著搖了搖頭,有些安慰似的口吻對老將軍說道

“老將軍啊,您把將這件事情想的太複雜了,儘情聽我安排即刻,好嗎?”

吳起的這話說的輕飄飄的,這也讓老將軍隻能歎了口氣,咬咬牙後點了點頭。

現如今也沒什麼辦法了啊,既然這位先生都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自己又有什麼可以反駁的呢?

不過啊,若是想讓這位老將軍現在真的心安的話,除非吳起現在就掉頭後撤,遠離這塊是非之地,但是現在看來的話,這件事情顯然就是不可能的了。

“先生啊,您當真就要留下來嗎?那可是五萬人的北艮鐵騎啊,您,您真的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概念嗎?”

這位老將軍欲言又止,他生怕是因為吳起現在初生牛犢不怕虎,乖乖勒,那可是五萬人北艮鐵騎,若是在平原上同時發起衝鋒的話,光是那萬馬奔騰齊刷刷衝鋒的氣勢,都是足以讓不少毛頭新兵給嚇破了膽。

吳起抿嘴輕笑擺弄了一下他手中的折扇,挑起了眉毛看向老將軍,輕聲對其說道

“老將軍啊,不過是五萬北艮鐵騎罷了,是非如何,小子自然是知曉的,戰場之上,擁有五萬鐵騎的力量,那是多麼讓人羨慕而為之憧憬的事情啊。”

說著這話的同時,吳起眨了眨雙眼,像是沉浸在了自己所說的那副場景之中。

手握五萬鐵騎,而且皆是精銳將士,這股力量無論是在大陸的哪裡,都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啊,而若是放在了中原大地。

整整五萬精銳鐵騎,倘若是掌握在了吳起手中,吳起將會極其自負的說上一句。

敢叫天地換顏色。

不過現在啊,這些所謂的狂言,吳起還是隻能暫時咽在自己肚子裡,待得有朝一日,他手中真的有機會可以掌握到這份力量的話,他才會義不容辭的說出這番話。

“隻是可惜了中原,除卻趙國之外,諸國再難培養騎兵。”

吳起抿了抿嘴唇,他感到惋惜的一點就是因為這些了。

中原這塊地方,從來就沒有什麼天然的馬場,即便是趙國的胡騎,那也是經過了不知道多少年歲月的培養,到了近些年的時候才慢慢的有了自己的馬場,而且每年可以出欄的軍馬數量還少的可憐,若非如此的話,趙國說不定也是有可能會花費大筆錢財,硬生生的砸出來一支十萬胡騎也不是說不定的。

而趙國都是這樣了,更何況中原諸國當中的其他國家呢?

魏國到現在,也沒有一支有著正式編製的騎兵,目前整個魏國上下,也就唯有魏王曆年進行祭祀的時候才會出動一些儀仗隊,騎著高頭駿馬,然而人數卻也不過百餘人罷了。

所以說,吳起想要手握五萬鐵騎的想法,基本上就可以破滅了,當然了,這也是為什麼,吳起會煞費苦心的一手培養起來了一支號稱陸戰無雙的魏武卒。

因為吳起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在日後拿著這支靠著自己一點一滴心血所培養出來的魏武卒,來在戰場上正麵將那些高傲不可一世的騎兵打的落花流水。

隻不過啊,這個夢想,現在卻遇到了殘酷的現實。

先將此番即將到來的危險度過再說吧,既然現在已經確定了突然出現的那支騎兵大軍就是北艮帝國的軍隊無疑,那麼吳起接下來要賭的。

就是這支突然冒出來的北艮大軍,他們的目標將會是駐紮在樊城的西秦王牌軍隊,鐵鷹劍士,若是賭成了的話,吳起他們自然也是會逃脫危險之中,當然了,雖然說是脫離了危險,不過若是這個猜想成真了的話,吳起他接下來要思考的,就是中原諸國裡麵,到底是誰出賣了西秦,將西秦的駐兵情報傳給了北艮帝國。

吳起的這個猜想沒有得到確認之前,這自然是可以算作是陰謀論,不過啊,看樣子吳起還是對於自己的這番猜想,有著不小的信心呢。

“老將軍,吩咐下去吧,布置好之後,全員將一切不需要的物品就地銷毀,每個人身上隻允許攜帶三天的糧草,全員輕裝上馬,一會兒啊,可就不能掉鏈子了。”

吳起輕聲一笑,接下來啊,就是要耐心等待了,反正無論事情的成功與否,現在都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隻見老將軍點了點頭,而後便是轉身從馬車出去了。

“贏蕩,嘖嘖嘖,這個家夥啊,還真是死都死不乾淨呢。”

馬車內,隻留下了吳起幽幽的嘲笑聲。

而在此時的樊城。

一個身材瘦削臉色蒼白身著比他不知道要大多少號的黑色長袍的青年,這時候正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他麵前的藥湯。

“咳咳咳。”

剛剛咽下這口藥湯,這個瘦削青年就是忍不住的咳嗽了幾聲,他這一咳嗽,旁邊那幾位身著皮甲的士卒臉上就露出了不忍的神色,其中一名士卒連忙上前將一張手帕遞給了這名瘦削男子。

接過手帕,男子再一咳嗽的時候,竟是咳出了一灘鮮血,不過好在,用手帕擦拭了一下嘴角,瘦削男子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像是有些如釋重負一般的抬起了眼皮,語氣虛弱的說道

“也不知道,孤的這病,什麼時候才能養好,多少年過去了,這當年遺留下來的毛病,也是讓孤的身子變得一年還要比一年差,咳咳咳,這番滋味,還真是讓人受不了呢。”

瘦削男子在說這話的時候,麵露一抹難色,這小時候遺留而下的病根,可謂是讓他這些年以來不知道因為這個病根子而遭受了多少痛楚。

無論是尋訪了如何大名鼎鼎的神醫,用了什麼樣的靈丹妙藥,他的這身子骨啊,反而變得一年比一年虛弱了。

舟車馬頓一個月之久的時間,也是讓他在這一路上將膽汁都不知道吐出來了幾次,身子也是瘦了不知道多少,這一次的代表西秦前來新野城與中原諸國會盟,反而對他來說更像是一道催命符一樣。

自從來到了這裡,他的身子骨就沒有過任何好轉的情況了,包括每天的咳嗽,都讓他不知道咳出了多少鮮血。

“少君殿下,您不然還是不要在過問軍事了吧,您的身體,實在是經不起您的這般折騰了。”

那名遞給瘦削男子手帕的士卒有些不忍,看著自家少君殿下這身子骨變得一日比一日還要差下去,他們這些跟在少君殿下身旁不知道多少年的侍從們,心中自然也是難受的。

“咳咳咳,孤也想啊,不過,咳咳咳,國內局勢動蕩,父王的身子骨也有些病患了,孤,孤這時候也是更加要將軍政全部抓在自己手中才行啊,祖地附近的義渠國這些年以來也因為父王的身體問題而開始蠢蠢欲動,又有了一些想要對祖地動手的想法,咳咳,越是這種關鍵的時候,孤也就,咳咳,越發的不能鬆懈才是。”

瘦削男子一口飲儘了杯中的藥湯,他的麵色也是隨著藥湯的一口飲儘而慢慢的浮現出了一抹紅潤,不過,他的身子依然是虛弱不堪。

“義渠王狼子野心,孤身為西秦少君,自然不能容忍其侵略西秦祖地,若是父王身子安康無恙的話,那義渠王,怎敢像現在這般竟膽敢在邊境挑釁的舉動而出,越是這個時候,孤也越要代表西秦,來到這新野城,將西秦與中原諸國的聯係,變得更加親密才可以,如此這般的話,才能夠保得西秦聲勢不墜。”

瘦削男子麵露苦澀,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身體的狀況,但是怎奈何他的那位父王,身體可是比他還要不知道差多少,而且即便是他的父王身體現在有些好轉的話,這一次代表西秦前來新野城與中原諸國會盟的事情,他也是逃避不了的。

這次與中原諸國在新野城的會盟,可是事關他們西秦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麵,能否順利的將那狼子野心的義渠國即將到來的攻勢抵擋下來的重要點。

他們西秦國自古以來都沒有被中原諸國所承認過,在中原諸國的眼中,他們西秦國,無論是從數百年之前還是到現在,都隻不過是一個由西方夷狄所建立起來的野蠻國家罷了,而這般的看法,也是讓西秦國這幾百年以來懊惱了不知道多久。

夷狄的看法,無論是在中原諸國還是在北方以及南方大陸,那都是很難被世人所接受的,而經過了這幾百年的時間,好不容易到了現在,西秦的夷狄看法總算是略微有了一些改觀,而這一次中原諸國進行聯軍會盟共同討伐南離帝國,則對於西秦國來說,相當於是一個能夠讓他們擁有進入中原諸國的門票。

這也就是為什麼,西秦國現在哪怕是在麵臨著身旁義渠國虎視眈眈的境地下,還不遠千裡的將國內的精銳鐵鷹劍士派遣出來前往新野城的主要原因了。

他們耽誤不起了,經過了這麼些年的時間沉澱,西秦國的曆代西秦國君都是徹徹底底的品嘗到了何為夷狄國家。

而這個瘦削男子,這一次身上所背負的使命,也讓他不得不將自己渾身的病痛暫時忽略,好讓他靜下心來,將這一次的諸國會盟,讓他們西秦徹底的被中原諸國納入就好了。

夷狄之國,才不是他們西秦,他們西秦,也絕對不會是夷狄之國。

“少君,您,唉。”

那名士卒歎了口氣,見到自家少君的神色之中再說到這些話的時候陡然的閃爍過了一抹光亮的時候,這名士卒已經是看了出來,這位少君殿下的心意已決,他即便是再花費什麼口舌,也隻是無用之功罷了。

“王叔,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裡麵,就讓孤好好的放縱一次吧。”

這瘦削男子麵露苦笑,這便是他身為弱國少君的境地啊,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退步,自從來到了這座新野城,他不知道忍受了多少次諸國來使看向他鄙夷的目光。

可能在新野城裡麵的那些諸國軍主們眼中看來。

他們西秦,包括他這個西秦少君,隻不過是一個,從窮鄉僻壤來的弱國少君罷了。

“少君殿下,唉,若是將軍在這裡的話,您斷然是不能如此放肆的。”

這位士卒一臉愁容的看著這瘦削男子,在他的眼中,他們西秦的這位少君,何嘗不是一個苦命人。

年有時候便遭遇到了來自北艮帝國的絕頂修士羅藝的刺殺,最後氣運纏身,逃脫了一劫,從死神的手中撿回了一條性命,然而雖然撿回了一條性命,但是這位少君殿下的身體也是因為那一次的刺殺,而留下了無法挽回的病根子。

這讓這位少君殿下自打那開始,渾身上下都虛弱的不像話,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沒什麼氣力的病秧子,而且即便是如此,這位少君殿下還是靠著心中的那抹堅強撐了下來,這抹強大的意誌力,也是不知道讓西秦多少人從心底裡欽佩這位少君殿下。

西秦如今的國君雖然不過年近五十,但是身體卻是一日不如一日,眼瞅著現如今就連處理西秦每日的國事都有些不及了,而對於身在第一順位繼承的少君殿下,這又何嘗不是一個強大的壓力呢?

這位少君殿下,現在也不過十幾歲的年齡罷了,他本該是陽光青蔥的歲月,然而卻要在幾年前就被迫接過大任,開始幫助自己的父王處理西秦的國事,最後幾年的時間過去了,因為常年處理國事而積壓在身體上的勞累,也讓這位少君殿下原本就虛弱不堪的身子骨變得更加孱弱了。

而這位瘦削男子,便是西秦曾經的嫡長子,贏蕩,曾經那位被羅藝在幾年前奉命被刺殺的那個,西秦嫡長子贏蕩。

“咳咳咳,咳咳咳。”

贏蕩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再次開始了咳嗽,他現在雖然隻是靜靜的坐在這裡一陣子,他就已經是感覺自己的腦袋時不時的會有一些如芒刺被一樣的異痛。

“王叔,蒙將軍,咳咳咳,蒙將軍他在新野,如何了?”

贏蕩伸出手護著自己的嘴巴,儘量的將自己的咳嗽聲壓低,不過隨著他的每一次咳嗽,他的身體都是不由自主的開始晃動,而且每一次的咳嗽,都伴隨著他的腦袋一陣刺痛,即便是喝下了那杯藥湯,最多隻是讓他的痛楚稍微的減輕了一些而已。

被贏蕩稱為王叔的那個士卒看著贏蕩現在的這副情形,驟然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也就隻能歎了口氣,回答道

“少君,蒙將軍他今早才來的信,新野城的事情,一切順利,蒙將軍已經與周國以及齊國的軍主私下裡進行過會麵了,據說交談的挺融洽的,少君您就不要操心這件事情了。”

聽到士卒這麼說,贏蕩也是鬆下了一口氣,他將手帕收了起來之後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有些無奈的輕聲說道

“孤也不想如此操心這些事,孤也曾不止一次的告誡過自己,讓自己少將這些事情記在心中,但是卻不知怎得,這些事情總是會莫名其妙出現在孤的腦海之中,咳咳咳,王叔啊,看來孤無論怎麼做,內心始終是放不下去這些事情的。”

贏蕩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之中的苦澀意味儘顯無疑,聽的王叔和一旁站著的幾個士卒,麵色也是有些難看了起來了。

畢竟無論怎麼說,他們身為西秦王室的親衛,然而現在卻隻能看著自家的少君殿下被這些煩心事活生生的拖成了這個樣子。

“蒙將軍他忠心耿耿護西秦已有三代了,父王也不止一次的與孤說起過,蒙將軍他一家,乃是上天所眷戀西秦而所降下的家族,咳咳咳,王叔啊,蒙將軍那裡,既然與周國以及齊國商討的甚好,那麼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麵,便陸續的將城中的鐵鷹劍士調往新野城吧,總陪孤呆在這樊城,也是浪費了鐵鷹劍士的戰力。”

贏蕩咳嗽著,他長歎了一口氣,為了保障他的安全,所以西秦此番來到新野城會盟之後,他便與鐵鷹劍士一同來到了樊城駐紮下來,隻留下了西秦的蒙將軍以及蒙家軍留在了新野城,這般做法也是為了想要保障好他的安全,因為無論是在他身旁親衛的眼中還是那位蒙將軍的眼中,他一介西秦少君,是斷然不能將自己置身於危險四伏的新野城內的。

新野城內,不知道有多少雙諸國的眼睛,在盯著他這西秦少君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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