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河圖!
“趙什長,您沒事吧?”
看著倚靠在石頭旁,渾身血淋淋的趙什長,書生不由得眉頭一緊,他如何也想不到,剛剛趙什長竟然會爆發出那般強大的實力,活生生的將他們兩個人從重重包圍之中殺了出來,不過等到他們二人來到空曠地方歇下喘口氣的時候,書生這也是才發現。
原來趙什長現在渾身上下竟然已經是受到了這般的傷勢,不止是肩膀,就連胸腔腹部都有著豁大的口子在向外不停的流蕩著鮮血。
“咳咳咳,少,少爺。”
趙什長咬著牙,他現在渾身上下的傷勢,讓他的意識已經被疼痛折磨的有一些模糊了,但是看著蹲在他麵前安然無恙的書生時,他也算是硬生生的擠出來了一抹笑容。
“既然您沒事的話,那一切就好,咳咳咳,我,我隻不過是一些小傷罷了。”
說這話的同時,趙什長的臉色已經是變得有些蒼白毫無血色,不過他仍然是硬生生的擠著笑容,想要讓書生不再擔心他的傷勢。
“少爺,您,您隻要沒事的話,我,我也就沒什麼事了。”
趙什長慘笑著咧開咧嘴,他的嘴角上現在都有著一些血滴,可想而知,剛剛的他們二人,到底經曆了一番什麼樣的惡戰。
“趙什長,您莫要擔心,我,我已經用了父親交給我的傳音秘法,再用不了多久,再用不了多久父親他們那裡就會派人來的,趙什長,您可一定要堅持住啊!”
書生咽了口口水,他看著氣息越來越微弱的趙什長,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他的馬夫竟然會被那校尉所收買將他們竟是直接帶出了城,來到了這荒郊野外的地方。
而他們兩個,也是險些就死在了那校尉設下的重重埋伏之下。
“咳咳,少爺,我沒什麼事的,太守,這件事情,這件事怎麼用得著驚擾到太守大人,咳咳咳,少爺,這裡,這裡若是我記得沒錯的話,應該是北城門外五裡的枯樹叢,咳咳,還真是想不到,校尉大人,竟然會對您起了歹心。”
趙什長現在每一次的呼吸,都讓他感覺到自己的胸腔都在一陣陣如同撕裂一般的痛楚,這般的痛楚,也使得他的腦袋和意識,變得越來越模糊,此時就連視線所看向之地,他都看不清書生的臉龐,隱約的,甚至都是能夠看到一些重影。
“趙什長!您,您一定要堅持住!莫要再說這些胡話了,您,父親那裡與您還有一段往事沒有結束,父親那裡,很快的,很快的就會派人出城尋找我們了,趙什長,您可一定要撐住啊!父親那裡,還有一個交代沒有給您呢。”
書生現在就連哭腔都出來了,他雖然這些年來跟著老師學了不少知識,但是如今發生的這場廝殺,他此前可是從未經曆過的,而趙什長這般的傷勢,他也是在此之前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所以也就導致了他現在手忙腳亂的,也不知道該乾些什麼。
“少爺啊,您就莫要說下去了,我啊,現在隻要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就好了。”
趙什長咳出了一灘淤血之後,雖然全身上下的傷勢仍然沒有止住血,但是莫名的,他的臉色已經是有些稍稍的紅潤了。
“好,好,好,趙什長,隻要您能撐下去,我,我不說話了。”
書生點了點頭,看著趙什長成了這副樣子,就連的他的呼吸也是被帶的有些繁亂嘈雜,不過還好,現在看起來的話,趙什長還是可以再撐一段時間的,自己也就可以稍稍的放一下心了,這樣也好。
而在距離此地不到一裡地的半山坡上,校尉臉色陰沉沉的看著站在他麵前的十幾個身著輕甲的士卒。
“你們他媽的腦子裡麵裝的都是什麼玩意?漿糊嗎?這他媽的都能讓那兩個家夥給逃了出去?嗯?你們是安穩的日子過的太久了,皮癢癢了欠收拾嗎?”
校尉惡狠狠的盯著這十幾個士卒,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都將事情安排的這麼完美了,就連太守府的馬夫都被自己給收買了,結果到最後卻因為這十幾個中看不中用的廢物活生生的讓那書生和趙什長全都跑了出去。
“校,校尉大人。”
一名士卒咽了咽口水,有些恐慌的臉色也不敢直麵對上校尉的雙眸,但是當他剛剛說出了這句話的時候,隻聽見校尉冷聲一笑,而後怒罵道
“他媽的叫老子王侁王將軍,校尉?嗬嗬,那他媽的是潘仁美那個叛國賊給老子安的名頭,老子才不認。”
王侁冷聲怒罵著,現在事情敗露,讓書生和趙什長都活著逃了出去,他費儘千辛萬苦潛伏忍耐這麼多年的功夫,接下來就要陷入危險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