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隻不過是一個替周王府看大門的罷了,我的名諱,你也就沒有必要知道了,因為,你沒資格了。”
說完了這話之後,當汪佳剛想抬起頭的時候,一把長刀已經是架在了他的脖頸處,待得他抬起頭,映入眼簾的,則是老張的那張臉頰。
“如你所見,我啊,沒什麼需要注意的,但是汪植既然沒有與你說一些有關於我的事情,那麼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因為你對於汪植來說,就是一個沒什麼價值的炮灰罷了。”
說罷,老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短劍的劍把狠狠的擊打在了汪佳的腦門上,運用合理的氣力,正正好好的將汪佳擊暈了過去。
“可憐的炮灰。”
看著昏倒過去的汪佳,老張搖了搖頭,有些譏諷似的笑意看著這個家夥,緊接著,他活動了一下身體,扭身看向姬無影,開口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看好小王爺他們,前麵還有一些小尾巴沒有處理乾淨,我去去就來。”
扔下了這一句話,老張就是向著前方走去了。
而姬無影,則是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好在,好在這個死瘸子來的及時,若是這個死瘸子再晚來一步的話,還真是有些危險呢。
而與此同時,在金陵皇城一個陰暗的角落裡,矗立著一座殿宇群,位於其中的一個看起來陰氣四溢的大殿中,幾個黑衣人正站在火堆旁。
“廠公大人,我們此番將西廠的計劃出賣,是否有些太過於欠缺考慮了?”
其中一個黑衣人開口,語氣有些疑慮的說出了這些話,他還是有些捉摸不清自家廠公心中到底是在打算著什麼。
站在殿中的一個身著紅袍的家夥,坐在火堆不遠處的階梯上,他輕飄飄的笑了笑,而後一隻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火光映照出來了他的下巴和一隻修長的手臂。
“誰說,我們東西兩廠就一定要牽扯在一起了?你們啊,腦子裡麵的那些觀念還是需要改一改了,現在的這個時代,我們東廠,早就已經不需要所謂的西廠,不是嗎?”
這個紅袍男人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手中彈出了一個火星,不偏不倚的彈入了火堆中。
“如今陛下的思緒,你們還把握不清了嗎?越是抱在一起取暖的勢力,往往就越容易遭到咱們這位陛下的注意,咱們東廠啊,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咯咯咯。”
說著,這個紅袍男人發出了讓人發毛的笑聲。
“可是,廠公大人,我們與西廠互相交好這麼多年了,如今一朝做出此番事情,這,這實在是有些唐突了吧?”
一個黑衣人依然是有些忌憚。
不止是他們這些東廠的自家人,就包括現如今南離帝國的那些勢力以及衙門眼中,東西兩廠不就是同氣連枝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相伴相生衙門嗎?
可是現在自家的廠公大人卻做出來了這番完全可以說是背信棄義的做法,這實在是太過於唐突了,若不是因為這位廠公大人平日裡積壓下來的威信,這些東廠的老人恐怕早就已經不是現如今的這般口吻對這廠公說話了。
隻見紅袍男人冷冷的一笑,他搖了搖頭,隨意的撥弄著自己的手指,繞有深意的開口不慌不忙的說道
“你們這些老家夥啊,還是被原有的觀念困住了,你們莫非就當真以為,汪植那個老不死的真的就是一心一意的在與我們東廠毫無保留的交好嗎?那個老不死的這些年裡麵天曉得藏起來了多少的東西,嗬嗬嗬,如果要是這麼說的話,背信棄義這種事情,還真是落不到咱們的身上。”
這紅袍男人在說完了這話之後站起了身,緊接著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火堆旁,透著火光,看見了他那雙像是鷹眸一般的雙眼。
“提前動手,省的發生什麼變故,吩咐下去吧,這些日子裡,就可以開始著手與西廠展開鬥爭了,既然已經決定撕破臉皮,那麼這場戲,咱們就要好好的演下去,因為隻有這樣,無論是對汪植也好還是對咱們的那位陛下也好,都將會是了結了他們心中的一個心結。”
這個紅袍男人吐出了一口氣,在說完了這些話後,他便是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這個大殿,留給這些黑衣人的,也就隻剩下了一道有些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