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在這裡等你們的話,本將是閒的嗎?今日會帶著這些人出城三裡,本身天南就是一個讓本將抽不開身的地方,魏百戶啊,本將知道你問這個問題到底是一個什麼意思,本將自然也是可以直截了當的回答你,沒錯,本將知道你們今日就會抵達這裡,而至於本將到底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那就不是你們所能知道的了,總之你們隻需要知道一件事就好了,不知道這件事情,對你們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天南城主的這番話說到最後的時候,已經是麵露一些輕佻的笑意,在忽地笑看來,這分明就是這個天南城主在瞧不上他們,但是當忽地笑剛要暴怒的時候,他卻聽見了這天南城主突然開口問了一句他
“忽地笑是吧?本將記得你,鐵箭禪師,是你師傅沒錯吧?”
這句話一出口,倒是把忽地笑給問懵了,他先是手足無措的下意識點了點頭,緊接著皺起了眉頭,有些疑慮的問道
“有什麼事嗎?”
隻見天南城主搖了搖頭,隻是有些唏噓的說道
“其實倒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就是實在想不到,鐵箭禪師竟然會將自己的愛徒送入執金司,哈,不過想來這也不是本將能夠去思考的問題,畢竟鐵箭禪師,那可是本將的前輩呢,本將對於鐵箭禪師,心中除了敬佩之意以外,也就沒彆的什麼好說了。”
天南城主淡淡的笑了笑,在說到鐵箭禪師的時候,他的眼神之中罕見的閃爍過了一抹追憶的神色,看起來他好像真的是在回憶著有關於鐵箭禪師的記憶,而這一點,也是被魏忠賢給清楚的捕捉了下來。
“城主與家師有舊嗎?”
忽地笑也像是被天南城主的這句話給吸引了過去,隻見他皺著眉頭,有些思索的意思認真的看向天南城主,仿佛在耐心想要等待著對方的下文。
可是,天南城主卻是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他尷尬的看向忽地笑,長歎了一聲後這才有些惋惜的說道
“本將何等人物,怎麼可能會與鐵箭禪師有舊,本將,還沒有那份資格。”
好嘛,這句話一出口,忽地笑倒是一下子就沒了最初的那般什麼怒意了,這人這話都已經這麼說了,他還哪好意思有什麼怒意嘛。
“隻是在你的身上,本將倒是看到了幾分鐵箭禪師的影子,不過向來也是對的,身為鐵箭禪師的愛徒,忽司長你年紀輕輕便是有著這般實力,也不為過。”
天南城主認真的看向忽地笑,雙眸之中閃爍過一抹驚訝,很顯然的,對於忽地笑能夠在這般年紀便有著這般的修為,他還是有些驚訝的。
“若是放在百年之前的話,忽司長的這般天資,足以稱雄與一個時代。”
隻聽天南城主意味深長的說出了這番話,而他的這句話,忽地笑倒是也沒什麼好去反對的。
因為天南城主說的確實不錯,在這個時代的話,就他的這般天資,彆說稱雄與一個時代了,就算是在南離帝國國內,忽地笑也隻能算得上是優秀罷了,畢竟上麵有著一個力壓一眾天才的苦木擺在那裡,彆管忽地笑他們這些天才有多麼的優秀,在苦木麵前,最終隻能成為他的陪襯罷了。
知道鮮花嗎?
鮮花的美麗和驚豔,是需要綠葉去作為陪襯的,而毫無疑問的在這個時代裡麵,忽地笑他們這些人,隻不過是綠葉而已,他們啊,隻能是作為陪襯的地位來顯像著苦木的妖孽。
“苦木他,如今實力怎樣了?”
“出城之時,他以入五品。”
“五品了啊,還真是個,妖怪呢。”
天南城主麵色一驚,不過這並沒有持續多久便是消散下去了,因為苦木這個如同怪物一樣的妖孽身上發生了這般的事請,倒也不能算得上是什麼大不了的。
“不至二十便入五品,還當真不愧是有著劍聖之姿的第一潛龍,忽司長,與這般的妖孽同處於一個時代對於你們這些天才來說,還真是一種悲哀。”
天南城主有些調侃似的語氣對忽地笑說出了這話,然而忽地笑在聽到了這番話之後則隻是搖了搖頭,這一次,他帶著一些反駁的意思回複道
“哪裡是悲哀,與苦木這樣一個百年見不得一個,千年說不定才出一的妖孽處於一個時代,是我忽地笑之幸。”
忽地笑在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帶著一抹輕鬆之意,而在他說完了這句話之後,他的全身上下就像是突然卸下了什麼重擔了一樣,變得輕快了不少。
聽著忽地笑說的這話,天南城主先是一愣,而後咯咯咯的笑了笑,一隻手輕輕的搭在了忽地笑的肩膀上,語重心長的對他說道
“既然你能這麼看待這個問題,那本將也就沒什麼必要開導你了,有這個想法,固然是好的,畢竟,苦木還當真就是那種百年難得一見的妖孽,能與他同處一個時代,是不少天才的悲哀,但是同樣的,這也將會是不少天才的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