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陽語氣陡然變得有些猥瑣了起來,而同樣的,在聽到乾清陽話說到後麵的時候,年輕錦衣衛的麵色也是慢慢的變得有些不對勁了起來。
他像是撥浪鼓一樣的瘋狂搖著頭,而後便是應聲有些不悅的說道
“指揮使大人言過其實了,我今日所說的這番話,隻是僅僅代表我個人的看法罷了,反正在我看來,我並不認為自己的看法有任何的不對。”
乾清陽笑著舔了舔嘴唇,緊接著便是伸出一隻手,張開手掌後,他的手掌上麵則是放著一塊錦衣衛的腰牌。
在看見了這塊腰牌了之後,年輕錦衣衛的臉色頓時大變,他瞪大了雙眸,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待得他再度開口說話的時候,竟然又開始變得有些結巴了起來。
“指,指,指揮使大人,您,您,您這這。”
聽著如此結巴的話語,乾清陽忍不住的向著這個年輕錦衣衛翻了一個白眼,對其嗬嗬一笑後輕聲說道
“小家夥好好說話,一直在這裡結巴個什麼勁。”
這話一出口之後,年輕錦衣衛便是猛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緩了又緩後,這才將自己有些激動的神情勉強的壓了下來,他伸出顫抖的手,剛想要接過這塊腰牌的時候,結果乾清陽卻是忽然一縮手,講那塊腰牌重新握在了手中。
看著這一幕,年輕錦衣衛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困惑的神色,但是緊接著他便是聽到了乾清陽所說的一席話。
“小家夥,今日老夫可以將你的腰牌重新交還給你不假,但是同樣的,你這個小家夥還需向老夫保證,以後切莫要再犯下前些日子的過錯了,畢竟,那件事險些就徹底斷送了你這個小家夥以後在南離的前途。”
年輕錦衣衛像是發了瘋一樣的點著頭,而也是直到了這個時候,乾清陽這最終也才是將手掌重新張開,將那塊腰牌遞在了年輕錦衣衛的麵前。
伸出雙手,小心翼翼的從乾清陽的手中接過了這塊腰牌了之後,年輕錦衣衛的渾身都在微微的顫抖。
伸出手擦了擦這塊腰牌的正麵。
在腰牌的正麵,清清楚楚的篆刻著偌大的一個秦字。
年輕錦衣衛的呼吸一下子就變得有些粗重了起來,他將這塊腰牌緊緊的貼在了自己的胸脯上,緩緩的呼出了一口氣後,這才將這塊腰牌好生的放入了自己的懷中。
“小家夥,保管好這塊腰牌吧,若不是因為前些日子你所搞砸的那件事,哼,現在你這個百戶的位置也早就該往上麵升升了。”
乾清陽說著這話的同時,不僅搖了搖頭,言語當中的可惜之意儘顯無疑。
而這個年輕錦衣衛也是重新看向乾清陽,認真的點了點頭,並開口沉聲說道
“指揮使大人放心,此事,不會再有下次了,往日之悔,再無今日之錯。”
聽到了這個小家夥這麼嚴肅的向自己做了一個保證,乾清陽這也是微微的點了點頭,而後便是對其意味深長的繼續說道
“還有一件事情,老夫覺得還是需要與你交代一番的,前些日子齊無恨那個小家夥引隊外出,以及魏忠賢那個老家夥引隊外出,這兩件事你最好都不要與其牽扯上任何的關係,不要問老夫為什麼,總之,你這個小家夥若是想要保管好你的腰牌,就莫要再向上次一般莽撞就是了,畢竟有些事情,還不是你這個小家夥如今夠資格知道的。”
乾清陽的這話在傳入了年輕錦衣衛的耳中之後,他的臉色也是有些失落之色浮現,不過很快的,這一抹失落之色便是一掃而淨。
“秦知東,你身負著秦家這兩代人的希望,你的父親,乃至你的祖父都在注視著你的一舉一動,雖然老夫知道,身上的擔子越多帶給你的壓力往往也就越大,可是壓力,卻不是你莽撞的借口。”
乾清陽鄭重的看著秦知東,像是教導一般的在頓了頓之後繼續對其說道
“有些事情,老夫隻能與你點到為止,而至於剩下的,則便是需要你這個小家夥自己繼續去領悟其中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