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河圖!
這不,沒過一會兒,周敦頤便是冷笑一聲,走出了馬車。
站在馬車上,看著圍在馬車旁的周王衛們,以及那倒在地上零星的幾具屍體。
“天真。”
說罷,周敦頤扭頭看向四周。
乾清陽那個家夥怎麼到現在還沒個動靜,按照常理來說,這個家夥現在應該是在附近的才對,怎麼這都半天了,他卻還是絲毫影子都沒有露出來。
這個家夥到現在都沒有露麵,難不成是說在這馬車旁,還有著其他的五將衛在埋伏不成?
周敦頤微微皺起了眉頭,他有些不解。
不過很快的,騎著高頭大馬手持一柄沾染鮮血的青銅劍的周瑜駕馬來到了他的麵前。
“看來這些五將衛,還是長腦子的啊,知道對公瑾你下手。”
周敦頤打趣似的看了幾眼周瑜,在確定對方身上沒有人任何傷勢之後,也是舒緩了一口氣。
既然沒有事,那便是好的。
“王爺,這些人。”
周瑜一臉迷惑的神色,揮著手中的青銅劍指向那些地上的屍體。
明明在前一秒他還神遊天外在思索著周敦頤對他說的那番話,可是下一秒,這些原本跪在道路兩旁的百姓們卻是直接殺了出來,而且其中還有幾人直接就是奔著他周瑜攻來。
嗬,著實是讓他有些吃驚。
“看樣子,這些家夥應該就是五將衛了,嘖,乾清陽那個老小子與孤,倒是對他們的實力有了一些錯誤的判斷,原本以為這些人的實力皆是百裡挑一的個中好手,可是如今看來,倒也沒什麼出彩的地方。”
周敦頤冷笑著,在他和乾清陽最初的設想裡麵,他們二人都是認為,這支五將衛的成員,其中平均的修為應該是在五品到六品左右的才對。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周敦頤這才會在前兩日整軍出發的時候,將護衛在自己馬車旁的南離士卒,從周王衛換成了普通的商州守備軍士卒。
他們之中大多都是一些沒有邁入品級修士的普通士卒罷了,就算是最強的那些人,也不過就是三品左右而已。
原本周敦頤認為,在自己這般的設置之下,那些五將衛的人,應該是會選擇鋌而走險的對他的馬車發起進攻的。
可是經過剛剛的那一番廝殺過後,周敦頤卻是對於這些五將衛的人,實力有了一個新的判斷。
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個平均實力在五品的勢力啊。
光是那些人的身手,一個個的能夠到四品的都是少得可憐。
大多的都是一些二品,乃至三品的家夥而已。
若是五將衛的實力隻是如此的話,那這個讓人聞風喪膽的西坤神秘勢力,其撐死也就與錦衣衛處於是一種相差不多的程度而已。
高看,真是太高看了。
虧自己還留了一手後手,原本以為能夠在到時候能夠派上用場,結果現在看來,這場來自五將衛的刺殺。
與其說是刺殺,倒不如說是玩笑一樣。
“這些人,實力並不是太強,光是我,就可以與其中的兩人同時對陣且不落入下風。”
周瑜皺起了眉頭,他的實力他自己是清楚的。
與其說他是文武雙全,倒不如說他在修為上,是有些拖累了同齡人後退的。
可哪怕是他這般的實力,卻也是能夠與五將衛的兩人同時對陣且不落入任何的下風。
這,周瑜可還是記得,在最開始的時候,周王爺可是與他說起過。
五將衛的實力,應該是很強的才對。
這,難道便是很強嗎?
看著周瑜的這番神情,周敦頤也是忍不住的搖了搖頭,看向那幾具屍體的表情,竟是露出了一抹惋惜。
“孤還天真的以為,此番在發現了五將衛的蛛絲馬跡之後,是會為了乾清陽那個老小子的錦衣衛找到了一個需要他們去追逐的對象。
嗬,可是現在看來,這什麼玩意五將衛,充其量也就是能夠在修為上與錦衣衛半差不差罷了,要是論其他地方的話,錦衣衛簡直就是可以做到碾壓五將衛。
周敦頤一臉傷神的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這,他現在更多的感覺,那就是失望。
著實是太失望了,他當真是做夢都是沒有想到,這般的布置之下,竟然是會引出來才這麼點水平的所謂五將衛?
這種幻想與現實的落差,著實是讓周敦頤在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
頗為懊惱的神情,周敦頤坐在了馬車上,可是當他剛要開口與周瑜抱怨一些什麼的時候,空氣之中,卻是一道利聲撕破而來。
突然的,周敦頤眼前一黑。
乾清陽的身子,擋在了他的麵前。
“小心一些,五將衛,哪裡會這麼簡單就打發了。”
乾清陽皺起眉頭,轉身看向周敦頤,將自己手掌握著的一支利箭丟在了周敦頤的麵前。
“好好看看吧,這把箭,有些名堂。”
說完這話,乾清陽便是站在馬車上,雙眸有些像是在尋找著什麼人似的不停的眺望著遠方。
突然的,在乾清陽隱約的看到了一處閃光點了之後,他連忙開口道
“公瑾,西北方向,就在那處樹林裡,你且速速帶著一隊人馬去那裡搜查,剛剛的箭,若是我沒有觀察錯誤的話,想來就是由那個地方射出來的,嗬,差不多八百步的距離,這般的距離,就算是一般的箭道大家都是有些難以做到,看來,這五將衛的成員裡麵,還真是藏龍臥虎。”
交代完了周瑜這話之後,乾清陽便是伸出手攙扶著周敦頤,攙著周敦頤,進入了馬車裡麵。
而在乾清陽撩開馬車簾子的時候。
映入他眼簾的,則是一個讓他倍感意外的年輕人。
“二,二殿下?”
乾清陽著實是有些想象不到,李承乾這般的一個人物,竟然是會出現在周敦頤的馬車上,而且看著其手中握著的那把已經生鏽的鐵劍,乾清陽頓時之間就是明白了一些什麼事。
他直接就是鬆開了攙著周敦頤的那隻手掌,任由周敦頤險些就倒在了馬車上。
“嘿你這個老小子。”
周敦頤低聲臭罵了一聲乾清陽,而後他便是一臉笑意的坐在了馬車靠裡的地方。
從李承乾的手中拿起了那把生鏽的鐵劍,周敦頤將這把鐵劍放置在了一旁的一個看起來有些古樸的盒子裡。
用鎖鎖起來了之後,周敦頤這才是有些慵懶的姿態,繼續半躺在馬車裡。
“你這個家夥,到底瞞了我多少?”
乾清陽皺著眉頭,有些不悅的神色看向周敦頤。
“哎,你這老小子,你這是說的什麼屁話,我這哪有什麼要瞞你的啊,還有,你怎麼叫我的?我可是周王,叫王爺,動不動就你,我什麼的,孤這還真是發現,你這老小子這陣子是變得越來越放肆了。”
周敦頤有些不瞞的瞥了一眼乾清陽,可是即便是眼神之中有著一些不滿,可是在行動上,他卻是將雙腿蜷縮了起來,看樣子,好像是有些不想回答乾清陽的問題一樣。
而乾清陽呢?在聽到了周敦頤的這話之後,臉色也是直接浮現出來了一抹慍怒,不過沒過多久,他便是強行壓了下來自己臉色上的不滿,儘量的擠出來了一抹較為生硬的笑容,而後口吻也是僵硬的開口恭恭敬敬的說道
“屬下,錦衣衛指揮使乾清陽,拜見周王爺了。”
說罷,乾清陽便是要彎腰行禮。
可是周敦頤卻怎麼可能會真的就讓乾清陽給他行禮呢,隻見周敦頤嘿嘿一笑,便是一隻手勾了勾,對著乾清陽道
“得了得了,彆裝模做樣了,就算是如今二殿下在孤的馬車裡麵,你這家夥也犯不著這麼裝模做樣啊,反正你這老小子的脾性,就算是陛下也是清楚一些的,成天裝成那副摸樣給誰看呢,嘖嘖嘖,反正孤是看不慣。”
說著這話的同時,周敦頤撇嘴一笑。
“你!”
乾清陽一時之間氣不打一處來,險些就是要動手,可是還好,他還是再次控製住了自己的心情,再次硬生生的擠出來了一抹笑容。
“周王爺,您這話,說的就有些不對了,屬下不過是一介錦衣衛而已,可是王爺您卻是高高在上的王爵,屬下與您之間,身份尊卑有彆,行禮,那是必然的,也是情理之中的。”
“得得得,你這家夥彆在這裡給孤說這些屁話了,聽的孤這心裡麵全都是雞皮疙瘩,正常點說就是了,這裡也沒有外人,彆把二殿下看的跟什麼似的,二殿下對於真實的你,還是好奇的很的。”
周敦頤連忙擺了擺手,像是極其抗拒這般狀態口吻下的乾清陽一樣。
“啥玩意?”
乾清陽眉毛一豎,他有些不解周敦頤話中的意思,雙眸看向周敦頤的眼神裡麵,同樣也是開始散發出了不解。
“你這,哎,怎麼跟你說呢,總之就是,二殿下他,不是你想的那般,二殿下啊,站在一定立場上麵來看的話,與你我二人,是一路人的。”
周敦頤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雖然他說的這話聽起來很扯淡,但是毫無疑問的,這卻是也是事實無疑。
如今在他們麵前的這位南離帝國當今二殿下李承乾,在某種意義上麵,與他周敦頤和乾清陽,是一種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