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河圖!
大荒河圖第五百三十二章如令老太監“大王,再過兩日,便是大朝議了,到那時,南離使團差不多也就將要入宮拜見了。”
花辭樹站在韓王的對麵,不過當他的這話剛剛開口,韓王便是微微抬起頭瞥了他一眼。
“早日拜見,早日在私下裡,讓南離使團知道寡人等人的誠意,這豈不是好事?”
花辭樹聽到自家大王如此說了之後,不由得麵露難色。
他自然是知道自家大王所說的這話不過是氣話而已,可是。
唉,誰讓自己確確實實的是將原先的計劃徹底打亂了呢?
“彆水和離火,怎麼樣了?”
韓王放下手中的毛筆,坐在椅子上,眨了眨眼,平靜的看向花辭樹。
“他們二人,已經接手調查錦衣衛一事了,據彆水說,他們要不了多久便是可以調查出來一些眉目了。”
花辭樹咬了咬牙,他當然知道彆水的這套說辭是糊弄不了這位大王的,但是事到如今,他這也著實是沒有什麼好法子能夠與這位大王彙報有關於彆水離火的事情啊。
果不其然,在聽到花辭樹這麼說了之後,韓王便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要不了多久?嗬,花辭樹,你們血滴子,是都跟你學的,都會畫大餅了不成?這句話寡人記得,早在上個月的時候你可就與寡人說過,這都多長時間過去了?嗯?這不是在南離金陵城,這是在寡人的新鄭,同樣的,也是在你們血滴子的本部,怎麼?在新鄭城,你們難不成連區區一些南離錦衣衛的家夥都搞不定嗎?”
說著,韓王譏諷的看向花辭樹。
而韓王的這一番話,更是讓花辭樹頓時就隻感覺自己有些無地自容。
是啊,韓王說的這話,何嘗沒有道理?
一個南離錦衣衛,竟然是能夠在他們韓國都城新鄭,在他們血滴子的眼皮子底下,躲躲藏藏了這麼長的時間?
並且他們血滴子調查了這段時間之中,對於南離錦衣衛,那可是一丁點的蛛絲馬跡都沒有調查出來?
丟臉?嗬,這件事,最起碼花辭樹的臉上是掛不住的。
“如何?寡人看你花辭樹的這套畫大餅的本事倒是不錯,你乾脆不要繼續留在血滴子當你的統領了,這簡直屈才了,你說寡人說的對不對啊?”
韓王冷笑著。
他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下去,在自己的都城內,竟然隱藏著一支彆國的勢力,並且自己已經放心的將這件事情交給被自己引以為左膀右臂的血滴子了,結果過去這麼長的時間,這個血滴子竟然是連一點屁都沒有調查出來。
左膀右臂?
這不就是笑話嗎?
這件事若是要傳出去的話,韓國,他這位韓王,如何能夠保得住自己的臉麵?
一點臉都不要了啊。
“大,大王,請,請您一定要相信我等血滴子,這件事情,這件事情,定然很快就是可以給與您一個滿意交代的。”
花辭樹硬著頭皮,生硬的口吻說出了這句話,可是緊接而來的,卻是韓王那異常不屑的譏笑,以及那戲虐的眼神。
“相信你們?花辭樹,你且捫心自問,寡人在這些年的時間裡麵,哪一次,沒有相信過你?”
韓王輕哼著,一臉的戲虐神情,看的花辭樹隻想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且說吧,彆水和離火那兩個家夥,這段時間究竟在乾什麼。”
韓王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自己今日剛剛處理完國事便是要來聽這花辭樹的彙報。
本身今日的國事就嘈雜不堪,處理的讓韓王心煩氣躁。
結果現如今這花辭樹又是給自己畫了個大餅,嗬嗬嗬。
韓王就算平日裡對待花辭樹再怎麼的好,他此時又是如何能夠忍受的下去呢?
花辭樹猶豫了一番之後,咬了咬牙,道
“大王,彆水和離火,他們二人最近好像是,在與南離使團杠上了。”
“南離使團?那裡不是毫無動靜嗎?”
韓王皺起了眉頭。
最初的時候,不止是花辭樹,就連這位韓王都是自然而然的認為,這一次南離使團之中,定然是藏有南離錦衣衛的,並且南離使團裡麵,也一定是會有一些人,是專門負責與南離錦衣衛聯絡的。
可是這段時間過去了,把守在南離使團那裡的血滴子,是任何使團中人的蹤跡都沒有探查出來,所以這也就使得了,韓王現在認為。
這一次的南離使團,是與隱藏在新鄭城的南離錦衣衛,牽扯不上多大的關係。
而花辭樹,也是逐漸的將突破口繼續放在了全城搜查之中。
可是現如今,聽著花辭樹的這個口吻。
怎麼著?
彆水和離火那兩個家夥,明明是接手的調查南離錦衣衛的事情,結果現在又跑去跟南離使團杠上了?
這兩個老家夥,該不會是認為南離使團中有貓膩吧?
對上了韓王的眼神之後,花辭樹無奈的聳了聳肩。
“大王,這件事,屬下也確實是不知,因為彆水和離火那裡,屬下這也不好事事都要求巨細,所以他們這也就是粗略的會與屬下回報一下,剩下的,屬下就真的不知情了。”
花辭樹此時也是有些冤枉那個。
若是換做其他人要繼續調查南離使團的話,花辭樹是完全可以做到儘數知曉的。
可是現在的這個情況,去調查南離使團的,是剛剛回歸血滴子的彆水和離火二人。
這,花辭樹就著實是有些無從下手了。
雖然說前些日子他們三人就當著韓王的麵,宣布了和解,並且血滴子也是重新的迎回了這兩位粘罕侍衛,而花辭樹,也是繼續坐在他血滴子統領的位置上。
可是,這才多久的時間?他花辭樹難不成就會自然而然的將彆水和離火當成合該被自己命令的那些人嗎?
他著實是有些下不去嘴。
所以說這也就使得了現在血滴子的現狀就是。
花辭樹仍然掌管血滴子,可是彆水離火二人,卻像是獨立在外的一方血滴子勢力,雖然名義書聽候花辭樹的調度。
可是直到現在為之,花辭樹都是沒有對他們下過任何的命令乃至調度。
抬起頭看了看花辭樹,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眼神,讓韓王不由得長歎了一口氣表示自己此時心中的無奈。
這他著實也是沒有什麼好辦法的。
彆水和離火,無論是從資曆還是從身份上,都是完全不虛花辭樹的,尤其是三者先前還互相鬥了這麼多年的時間。
現狀突如其來的轉變,這就算是任誰,誰也是不會輕而易舉的就會改變自己的感觀。
微微搖了搖頭,韓王開口道
“彆水和離火那裡,你便以寡人的名義,讓他們將現如今手中所獲取的一切情報,儘數彙報與你,你們三人,還是需要一段時間來好好磨合的,所以寡人也就不怪你們,不過花辭樹,下次,若是你仍然要在寡人眼皮子底下耍弄小心眼的話,可就莫要怪寡人將你丟進天牢了,那地方,可有著你不少的熟人。”
這句有些威脅意味的話語,從韓王的口中說出,不由得,便是讓花辭樹心生一些涼意。
新鄭天牢?
那個地方,著實是有些陰森的讓人呆不下去。
花辭樹連連點頭拱手回道
“請大王放心,屬下,屬下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冷哼一聲之後,韓王對其擺了擺手,道
“那你便退下吧,真是讓人頭疼。”
話語落下後,花辭樹便是對著韓王行了一禮,緊接著,便是轉身離開了書房。
而待得花辭樹前腳離開,後腳的,便是一個韓王的貼身老太監緩緩的走了進來。
“大王。”
老太監垂著頭,走到了韓王的身後,手中端著茶壺,給韓王添上了一杯茶水。
“如令,你說,寡人是不是對花辭樹這個家夥,管的有些太鬆了?這個家夥現在,竟然都已經是敢在寡人的麵前耍弄那些小心思了。”
被稱作如令的老太監抿嘴一笑,他將茶杯推到了韓王的跟前,輕聲道
“大王何必為了此事而擔憂呢?花辭樹終其,不過是大王圈養的一條獵犬罷了,老奴還真是從來鬥沒有聽說過,有哪家的獵犬,是可以弑主的。”
聽到這話,韓王微微眯眼。
“如令,你將花辭樹看作是獵犬嗎?”
“不過是大王所意罷了,花辭樹,是大王的獵犬,可是對於老奴而言,花辭樹,則是花大人,花統領,獵犬一詞?實在是不適合從老奴這裡傳出。”
如令神秘的一笑,將茶壺放在一旁的茶幾上後,便是微微彎腰。
“獵犬,如令,你看的,倒是通透,圈養獵犬,尤其是寡人的獵犬,弑主?這件事是絕對不會發生的,花辭樹,又不是野狼。”
韓王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
“是啊,大王所言甚是,若是花大人的話,是萬萬不會對大王有任何不敬之意的,可若是其他人的話,那,老奴可就說不定了。”
“如令,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韓王眼神一瞥,有些冷意看向一旁的老太監。
“大王應該是明白老奴話中之意的,若是說的明白一些的話,大王可就要怪罪老奴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