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雖然放在平時的話很難讓人相信,但是對於現在已經開始陸續接手中原錦衣衛的南飛彥來說,他卻是充分的意識到了這一點。
現在的錦衣衛布局在中原的力量,實在是太過於羸弱了,光是應付一個血滴子,就已經是有些捉襟見肘。
花辭樹,彆水離火這三人重新組成的血滴子,實力已經完全越過了現在中原錦衣衛一線,而若是以後隻是單單的靠著南飛彥一人來撐住場子的話,中原錦衣衛的職能,也將會得到大幅度的縮水。
最起碼像是以前那般的做局,已經是變得有些不現實了。
光是近在眼前的韓國血滴子,都是需要南飛彥小心對待。
“所以說,這也算得上是,我此番來到中原的任務之一,南飛彥,彆太灰心了。”
白麵書生神秘的一笑,而也正是他所說的這番話和他這神秘的一笑,竟是讓南飛彥有些隻感覺雲裡霧裡的。
“你以為乾清陽,也就是你們錦衣衛的那位指揮使大人對於中原的變動一點都沒有察覺出來嗎?他早就已經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所以才會委托我前來中原走一趟,隻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血滴子竟然會重組的這麼快,畢竟那三個家夥的一些恩怨,按照常理來看應該也是要個半載才能化解的。”
白麵書生聳了聳肩,在看見南飛彥聽到自己所說的這番話後臉色慢慢恢複了一些紅潤之後,他這又是繼續開口說道
“彆的不說,此番我前來中原,血滴子,是務必要根治的,這一方中原勢力,實在是不能再坐視不管下去了,而且在乾清陽的預想之中,就算是不發生前麵那陣子的事情,錦衣衛與血滴子的交易,也將會隨著使團北上的時候,而隨之走到結局的,我們可以坐視趙魏韓三國互相爭鬥,可是我們卻不能容忍趙魏韓三國在互相爭鬥的同時,竟然是想要圈養一條狗來反咬我們一口,乾清陽的原話是如此,南飛彥,你跟在他身邊幾十年了,能讓他都說出這番話,想必你也是應該猜得出來,接下來,血滴子要落得一個什麼樣的下場吧?”
白麵書生的這話,就像是一枚巨石一樣,狠狠的砸入了南飛彥那本來平淡至極的內心之中,一下子便是掀起了萬丈波瀾。
“你要根除血滴子?”
當南飛彥剛剛說出這話之後,白麵書生則是嗤笑一聲。
”我一人之力,如何能根除偌大的血滴子?南飛彥,彆太高看我了,我若是那般貿然出手的話,韓國不會坐視不管的,趙魏兩國也是如此,到了那時,即便是我手提花辭樹他們三人的首級,趙魏兩國也是聯合韓國一同先將我給鏟了不可。“
白麵書生笑南飛彥想的有些單調,可是他南飛彥卻是麵色凝重了起來。
“趙魏韓三國隱世的老祖們一般是不會隨意出世的。”
“可若是欺負到他們眼前了,你猜一猜,他們還會不會無動於衷呢?”
白麵書生輕輕的一笑,就像是說明了很多似的,而南飛彥,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血滴子算得上是韓國如今最為倚重的勢力之一,韓國這些年來的國力倒退,若不是沒有血滴子的加持,早就已經被趙魏兩國夾擊吞並的不成樣子了,而韓國之所以還能夠穩坐中原三國的交椅,靠的,可不是什麼精銳軍隊,而隻是這麼一個血滴子,所以,徹底根除他們?不,這不符合我們南離的利益。”
白麵書生翹起腿來,欠了個身子,繼續說道
“南飛彥,你跟在乾清陽身旁幾十年了,你知道的隻會比我更多,中原三國的格局如此,是南離和北艮刻意促使而來的,任誰都是無法隨意更改這一格局的,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仍然相安無事,而血滴子對於韓國來說是命脈,我們刻意削弱,但是不能鏟除,乾清陽的意思很明白,他讓我出手儘可能的將血滴子削弱到尚且還能掌控的範圍內就好了,而至於鏟除?那就要看看趙魏兩國願意付出怎樣的代價了,畢竟,天平不能貿然失衡。”
雖然說南飛彥知道的事情比白麵書生多。
但是白麵書生站在的角度,卻是比南飛彥還要高上一層,所以看的,也自然而然的比南飛彥還要多一些。
南飛彥麵色一冷。
“魏國的朝不休已經有意要聯合我等共同鏟除血滴子,而趙國那裡,趙奢他們沒有魏王的手段,無法探知的出來錦衣衛的據點。”
“說到這裡,南飛彥,你就不會感到後怕嗎?”
白麵書生突然開口打斷了南飛彥,而後便是由他繼續說了下去。
“那魏王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樣的代價,能夠使出那般的手段探查出來血滴子搜查許久都未曾發現過蛛絲馬跡的錦衣衛據點,你難道就不會害怕嗎?若是此番與魏國達成交易的話,你可曾想過,有朝一日那魏王故技重施,最後你們錦衣衛將會迎來什麼?屠殺?一邊倒的屠殺,他們不會給你們留有任何喘息的機會,而到了那個時候,你們也不會像是如今這般,尚且還能夠重建分部,他們不會這麼傻,會給你們留有後路生機的,就算是為此,得罪了南離,他們也是會覺得值當的。”
“此乃,國的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