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南大千戶啊,還真是欠缺了不少這般的曆練呢,嘖嘖嘖,不過若是待得曆練過後成熟的話,這個南大千戶想來,也算得上是錦衣衛的一介重將呢。
是打算將他培養成為自己真正的左膀右臂,而不是一個隻能跟在自己身後聽差遣的隨從嗎?乾清陽。
微微眯眼後,白麵書生心中不由得浮現出了一抹乾清陽的模樣。
你這個家夥啊,該說不說,這盤棋局,你下的挺大,大到就算是我,在不知不覺之間,竟然也是進入了棋局,並且成為了你手中的一枚棋子。
隻是。
他白麵書生現如今身在這盤棋局之中,那麼,乾清陽又何嘗不會是身在另外一處棋局之中呢?
再度拍了拍南飛彥的肩膀,白麵書生說道
“放心吧,能夠有手段做出來這般現象的,肯定不會是什麼凡人,且如今看來,他啊,對你們錦衣衛也是並沒有什麼惡意的,所以說,且放下心吧,儘快的轉移離開這裡就是了,畢竟你們現在要關注的,可是兩天之後的血滴子。”
說完了這話之後,白麵書生便是離開了這間屋子。
而南飛彥一人,則還是坐在屋內,看著窗外的景色,良久也是說不出來話。
是他太過於疏忽了嗎?
不,不是的,他就算是再怎麼疏忽,這一點的變化,他又怎麼可能會沒有及時察覺出來?
而且,他麾下的那些錦衣衛們,無論是張二黑還是誰人,都是沒有發覺出來周遭環境的改變,這本身。
這本身就是一樁,近乎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除非,除非出手的,也是一個至強?
對,對,如若出手的也是一個至強的話,那他們,那他們落得如今這個境地,倒也是,倒也是情有可原。
隻是,究竟是那個至強出手,並且還是做出來了如此的變動?
這擺明了就是衝著他們錦衣衛來的,可是,可是那至強既然沒有將此事與血滴子知會,沒有替血滴子破開禁製恢複天機,這本身也就代表著,那人對於他們錦衣衛,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惡意。
嗯,應該是如此的吧?
而在龍湖茶館的附近不遠處,如意太監則是站在一處容易被人忽視的角落中,悄然的在暗中觀察著龍湖茶館。
“血滴子那些飯桶,在眼前之下的錦衣衛據點,竟然過了這麼多年了也是未曾有過任何的發現,嗬,真有意思,那些飯桶,竟然還舔著臉膽敢那般的誇下海口。”
如意太監惡狠狠的說著這番話,而他說的這話,則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似的。
“趙將軍,趙將軍,且慢行,且慢行一些。”
趙奢正在向著驛館走去的時候,突然的便是聽到身後有著一道熟悉的嗓音一直在不停的呼喚著他,而待得他一回頭看見對方的長相之後,他的臉色則是一下子就變的有些不好看了起來,原因無它。
來者乃是朝不休。
朝不休今個也是難得換上了一身嶄新的黑色長袍,腰間彆著自己的那把佩劍,係著一塊通體發綠的玉佩,整個人則是笑意盈盈的走到了趙奢的跟前,上來便是給趙奢打了個招呼。
“哈哈哈,趙將軍啊趙將軍,這遠遠的一看,咱這就認出來了您的背影,這不,喚了又喚之後,這還真的就是您,嘖嘖嘖,如何?今個怎麼沒有帶冠軍校尉一同出來啊?”
趙奢聽到這話,也是毫不留情冷笑一聲,緊隨其後的,便是如是說道
“我家括兒尚且年輕,正是結交好友之時,自然不會願意隨著本將軍一同到處亂竄。”
趙奢說著這話的同時,還一臉冷笑不屑的模樣看著朝不休。
這個朝不休,還真是讓人對他提不起來任何的好感,嗬。
“趙將軍,您看看您看看,咱們這不知不覺,這也算得上是老一輩的人了,哈哈哈哈,不過說來也是,似是冠軍校尉那般的年輕人啊,現在的這個年齡,也確確實實是該多結交一些好友的才對。”
朝不休看著趙奢的這個不怎麼好看的臉色並沒有多說一些什麼,而後的,他這便是挑了挑眉,繞有一些興致的看向趙奢腰間的一把佩劍,他的雙眸,可是停留在了這把佩劍劍穗上的一些花紋。
微微眯了眯雙眸,朝不休緩緩的抬起頭來看向趙奢,道
“趙將軍這佩劍,來曆可並不是很簡單呢,藏劍山莊的藏品手藝,嘖嘖嘖,那劍穗,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想來還是如今那位莊主大人親手編繡出來的吧?”
趙奢皺起眉頭,不過也是點了點頭。
“沒想到你這家夥竟然連這玩意都能注意的到,不錯,這把佩劍,確實是那位莊主大人曾經親手贈予本將軍的,如何?你又有什麼要說的?這把佩劍跟隨本將也有些年頭了,可是這麼些年以來,它卻始終沒有飲過人血,不得不說,這對於一把上好的利器而言,自然是一大憾事。”
說到這裡的時候,趙奢還不由得歎出了一口氣。
作為藏劍山莊的藏品級彆寶劍,跟在一位將領的身旁如此多的年頭,可是時至如今卻也是未曾飲過人血。
這還真是有些憾事。